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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律自选诗十首

今日好诗

2021-06-11 07:56:30



陈律,1969年生于杭州,1989年开始写诗,2005年出版诗集《碎银》,2020年出版诗集《还乡》,一直生活在杭州。





陈律自选诗十首


《我们时代的自然》之:冷泉
——献给姜夔

又梦合肥。你说:“我对合肥姐妹的思念缘自一次痛苦的‘真与真’的宇宙运动。”在坏天气仍保持太初之真挚的你,口腔里栖居着浩瀚的,因太逍遥而澄寂的微生物。

那是情的阿赖耶识,你皓首为之注解的无声。此际,不再发声的老唱机里的春雨是它,使银河更自然地逆转,回到……情之前,回到那个对你刮目相看的爱的冷泉——其实一直引领着你的晶莹的生态系统的晶莹。

而寒梅总在(你)孤寂、间断的睡眠绽放。一朵,相思;一朵,全然遵循你同样全然遵循的静寂。这意味日后你逢天光朗照,与之对话无须翻译;意味日后同样被天光照耀的她俩又来到你床上,熟悉又全新。

故,双手拢袖,神情沉慵的你,已穿越太过逍遥的天涯——爱的深蓝帷幕,明白了宇宙只是爱的导论。

晴朗夜,你不再问:“我这是在哪里?”自你来杭州,西湖便有了“苔枝律细”的起伏,水沉亭畔,醉虾尤爱枯荷。  

你已来到爱证明爱。相信——爱总能活着证明。趁清明快到,用鼠须笔写下真字,赠给龙井上空的彩云;任虎跑泉水,冰雪清冽。这才是你想要的长短句——不同水中,爱,彼此转换且适应。

噢,调到最大光度吧,即便最大光度是微暗。诗人已加入了光。这回,人神仰望的浪漫主义必成全你和合肥姐妹。难道你不觉得这人间罕有的实践,来自当年你把它当作无限的梅泥?毕竟,时代对你急剧忘怀之际,情,已回归爱的冷泉;情,已是爱。

注:水沉亭在西湖孤山北,南宋时亭废。

写于2010-11-7,改于2019-10-6


  《我们时代的自然》之:自由是你宇宙深处又之外的名字
——致朱利安• 阿桑奇

“我目前生活在机场。除了自由,我不可能在任何地方生活,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生活。”
某天,当倚窗读信的你突然感到时间作为程序有可能因为你而结束,作为一家在国家、宇宙深处又之外的媒体,你开始为消息来源办理匿名代理服务。对于你,自由,像列侬的《想象》,比任何一首国歌都具精神力量。

成为一个名叫“氧气”的孤儿漫游网上,很多时候更是“网上拥有超强能量的愤怒者”,成了你中彩的命运。

在一个网民把你传说成最后一个自然人的时刻,当他们向你这个网络时代的先知询问何谓“透明革命与隐私原罪”,何谓此种“处境”?“见鬼去吧。”你说,然后继续在被监控的大海游泳,探究何以是解密的秘密。这秘密,似乎又总对自己焦虑,游移于倾吐和某种自闭。

你知道,你爱这无言之境,爱这寒冷、孤独的已无法删除,爱这恐惧中的又无畏于恐惧。毕竟,无论怎样,“离那里已经很近了。”更“切近”地来到机场的你明白,比谁都明白,自由是你宇宙深处又之外的名字,是那家媒体。

注:“我目前生活在机场。”为朱利安• 阿桑奇语。

写于2010-12-11,改于2019-10-17


《我们时代的自然》之:芦山地震

水被污染了,或断流。然而,有人还活着。此时,他因长久期待的黎明此刻仍然野蛮黯然神伤。

一宿未眠的他看着业已断弦的蓝色吉他逐渐明亮的成像,思虑着它似乎蹒跚来迟又注定的行动,感到它已极大微弱下来却仍然不规则的拨奏,赋予了时间某种奇异的含混。或许,这是它的超越浑圆。

而他仍有蓝色吉他拨奏自身的清晰忆影。九天前,这绝对太虚的拨弦在芦山全然是一首非诗。

拉上窗帘,回到房中一面碎镜前的他,试图彻底结束这似乎“出乎我们之外又是我们自身的曲子”,试图像一个过久伫留于善的异教徒在严峻的大地上缝缝补补。

但此刻悲哀才确是他真实的名字,虽然他的另一个名字是无名。过了这么久,才意识到“天堂的空洞”是一个总是新鲜的气泡,事实上总在极力证明非诗是诗的主题。

腐烂物的微光在搜救不可能到达之处,不可能被蓝色吉他折射。腐烂物的微光在蓝色吉他听不见的地方。

死去的孩子们在抽泣,属于自然的被自然收回。县城废墟上的春花与琴弦最后一个生成的螺旋一起轻拂他们,在改变他们后试图以自己的方式让他们做回自己。

如此,是否自然的偶然——那自然早就精纯的其实绝不偶然,在经久地拨奏蓝色吉他?是否,“百万人在一根弦上”确有蓝色吉他一直有的摇摇晃晃?是否,自然的伦理真是善?必须用我们手中的蓝色吉他对抗那把蓝色吉他无心地拨奏。

可无论如何,很多人已死。很可能,蓝色吉他弹不出爱的嗡鸣。很可能,蓝色吉他甚至不在乎自己。记得,蓝色吉他曾在一个他不在的日子毁灭蓝色吉他,唱到——“如此即是生命。”

应该由人拨奏人,在人的蓝色吉他上。此刻,吃完一个泡面继续拨奏——是死者拨奏死者的心,以一双比蓝色吉他更蓝的残缺的手。这双苦难又艺术的手梦想着在芦山奠基天堂。

如此请在黎明时分熄灭他的蜡烛,在他更苍白的面颊前替那把蓝色吉他拧上琴弦。这是一把蓝色吉他爱上另一把。爱,爱上了无心。

于是,某天,当芦山终于来到命运终点,两把蓝色吉他都会寂静,聆听从更寂静的无限之唇绽放的蓝色花朵——蓝色吉他原型的拨奏。

注:诗中“出乎我们之外又是我们自身的曲子”“天堂的空洞”“百万人在一根弦上”“如此即是生命。”均引自史蒂文斯诗作《弹蓝色吉他的人》,西蒙、水琴译。

2013-4-28    改于2018-5-12    


《我们时代的自然》之:如果你的舌根更简朴……

夏夜。挥动手帕,告别一颗星。告别这位越走越远,创造了“洁白的熄灭”的大人。孩子的眼眸有了告别不再复活的生命特有的坚毅。

一位过来人把这种不时跌落珍珠的甚至对空寂的抹除称作对道路一览无余的终结,仿佛时间早已不在群花簇拥的镂空家具。

此意味,迄今,任何时代的美仍然比较容易转换成永恒。

可毕竟你是一位曾经喜欢鸦片的中国孩子,固执地认为这种赴死的浪漫主义仍然不带劲。从头到尾,你更热爱自然——具象的自然、自然的具象。绿巨人,你是。

那么,除了登山,搏动着一颗赤心的你还会游泳吗?你年轻而太古的汉语是否又生长出了夜游神也爱的松柏?一扇高窗永远映照它。

一群比你更勇敢的海鸥是你的通讯员。没空谈情论谊,世界一派面色红润的混茫。

但无论如何,这是否仍然只是一次缺乏信贷的对往昔的投资?孩子像岩石那样闪光,是否仍然只是在日出时无邪地犯罪?事实上,你需要你的记忆粗略且野蛮。

噢,如果再有羞赧!

如果你的舌根更简朴……

2012-10-29


《我们时代的自然》之:无泪的你几乎是宇宙黑洞中最完美的球体——我的母亲

——献给策兰

“很快你会再见到雪和我的德语其实从未克服的德语。”这话我听过,可从你紧闭的嘴里说出来尤其明晰。这艘黑暗的已经非船,并非全然恐惧的音乐。其实,我很想问:“既然德语对于你是魔菲斯特选中的语言,这种语言和它的道在你起源之前就杀死了你,为何你的亡灵、你的亡灵演化的矿物仍然选择它,而非你的父语?莫非德语才是你的父语,作为弥赛亚之花、弥赛亚之石,认为历史惟在地狱最深刻的寂静才会反转,进而熄灭?而你的灰烬甚至仍然不够纯粹,仍然只是一种情绪?”

于是,我再次来到20世纪,感受那次现场,犹太人显然再次全然履行了种族古老的预言。

新月金色的肉钩下,你朗读所有诗人仅存的录音——某种全然没有背景,如你般被推搡着,裸露出来的宣示——其实全然可译的不可译。

如此,愈来愈本真的死亡急剧内敛。静止。试图……绝对静止。……微暗辐射。

此种苦杏仁般、毒气室(你的十字架?)愈来愈绽放的——一个人惟此更紧地拥抱自己而非打开……以此沉坠,让不仅仅你的复数喝下冰层下激涌的忘川,在虚无已经整理完毕的档案里会见一位见过上帝的大师。他说,死亡只是你的早期诗歌,是你闭着眼睛就能写的那种。

因为永远无法如你找到一个贴切字眼——某种反抗准确的准确,我愤怒地向太空投了一枚手榴弹……又投了一枚。觉得其间雪花飞舞的断裂应该是你的寡言的眼。

“无泪的你几乎是宇宙黑洞中最完美的球体——我的母亲。”

写于2012-10-30,改于2020-10-8


《我们时代的自然》之:表 演 

活着真好。尤其当我得知活之前我已活着。新近发现的,自宇宙微波背景辐射深处绽露的同心圆说明了这点——大爆炸前已有事件发生。

如此,(仍然只能切近地)想起一颗往昔无法追忆的小行星。“一颗由冰和深色岩石构成,坑坑洼洼、贫瘠的小行星,最大的陨石坑位于远端,表面覆盖着一米厚的尘埃。”它曾因为环绕另一颗星——我的灵魂,放弃了漂泊,最终“在五千万年前解体。”
于我,这肯定算是发生在宇宙天花板附近的故事,一次纯粹运动,绝非“号称”!但何以这深情的其实远不止是观看的观看戛然而止?难道我的运动彼时就太过自我,因而只是一次太过拙劣的演出?整夜,像一只终于飞回垃圾场的垂头丧气的金苍蝇,我的灵魂歇在浊水的涟漪,思考着……最终神奇地觉得此种思考作为“我的自然的现代性”,确实只能是对自然的偏离。
失落的我建造了一个剧场——噢,表演欲!内心却第一次隐隐期望莫测的运动并非就是我的似乎已是至善的技艺。惟一真切期望——当第一次不收出场费的我仍然积习难改,极其做作地摘下帽子,向观众鞠躬,姿态不怎么显露事实上的平庸。应该,这才是我真正的表演。
噢,水深火热!煎熬我的水火才是杰出演员。对于它们,表演是意志的胜利,是意志的孤绝、壮观的礼炮和加油站,是从未失去对表演的反思,尤其在时间开始与时间结束。
某日,当我终于逃上楼,推开休息室房门,极其疲倦地躺在床上,决定结束“我的过于古老的运动——我的生命、我的轮回、我”,惊奇地发觉宇宙应该也仅是自我的艺术。而作为一位最早决定不买单的观众——那位最早看我演出,陪伴我演出,又最早离开我,最终决定结束这一切的观众和演员,那位古老的漂泊者,不知何时来到床前,静静看着并非表演的我,微笑着递给我一枚仅仅呼吸在熔岩深处——仅仅呼吸在深沉又剧烈呼吸的红宝石深处的红辣椒。

噢,这是爱,还是讽刺?

注:“一颗由冰和深色岩石构成,坑坑洼洼、贫瘠的小行星,最大的陨石坑位于远端,表面覆盖着一米厚的尘埃。”“在五千万年前解体。” 引自2010年12月2日新浪科技引自美国宇航局网站发布的 “火星快车”探测器对火星卫星火卫一 的报道,有改动。

写于2010-12-2,改于2019-10-3


《我们时代的自然》之如此幸福的认识来自遇见你

星空下,有着一张蓝色的脸的青年,你的声音对我有种魔力。尤其今晚,喜欢总在一首歌里纯粹创造的你在无歌的我面前创造了一座宇宙中最纯粹的方尖碑,并且咏叹:“方尖碑呵,人们竖立你,却已不记得你。我做梦是为了更自然地来到你面前,是为了更好建造你;我做梦是为了醒来。我……爱你的一切。最初,我在太阳神之前的埃及见到了你,我的记忆因为有你无与伦比,我心怀感激。”

应该,你的这种情感,我爱。虽然,与你不同,我是一位因信神而更无情的现实主义者,很多时候相信“惟有死亡给我动力,体验世间万物。”与你相比,我像非洲草原上一头仰望猎户星座或更高远的大熊星座的狮子,明白“神毁灭我要比魔鬼毁灭我容易。”

如今,蓝色的你站在我面前。于是我知道,你就是一直以来我无法享有的命运——奇迹。而奇迹于你,确实轻松如中国好声音最可爱的评委杨坤所说:“奇迹,一直会出现的。”

这样的音乐在梦里把方尖碑设计成最清晰的几何,耸立在清新的银河顶端,如此深度亦无须镇静剂。涌现的圆环,有着使我绝望的确定性——并非自我,而是存在。

如此,是否大地上无歌的我——宝剑永握的我惟有忍耐?“不。应该,注定被神毁灭的我才是更大的奇迹;应该,如此幸福的认识来自遇见你——我的终于来到地上毁灭我的蓝色兄弟。”

 写于2014-9-25


《我们时代的自然》之:尚存她和你的某个自我
——献给秦观

她出现了,宿霭迷空,却火轮飞上。世界,通过修真,正把瞬间担当起来。当纯净的直觉浸透湖岸,保俶山上空腻云笼日的你,觉得,断桥是自由的,断桥是……蓝桥。

“肯定如此吗?”一首迥异于你又来自于你的当代灵歌无视玉女明星对你迎笑,欲唤醒啼血杜鹃——一颗唤作“忧郁与狂喜”的老词心。

对此,你说你的情致确实永是自己的供品,自恋的它来到词的轻阴天气,是觉得“爱是我的根本现象。”“可我又确非我能把握。我并不了解我。披着白发、金发,噢,测不准,测不准,在你面前,哪怕雄狮登场。”

你还写道:“幸福和幽怨的倾诉永远需要我的语言,不谙此规则的人无法目睹……洞观金碧。因为,当对她的相思——此幸福和此幽怨——真发生了,宇宙会极其玄妙,不仅是创造者古怪的镜子,不仅是完美创造了不完美。宇宙……是一种我曾注释,可又总是陌生的爱的语言。”

如此,自恋的你无法停止对她相思。噢,多么奇异。除了你,谁曾这般相悖地自取自与?谁伤痕累累,却总是痛苦地重来?既然温柔却残酷的词的音律并非治愈你的药,而是你的痼疾,究竟何谓音律?

古之伤心人呵,你只知道,火灾后,无数的圆已封上。真正的寂静来自——金丸落,躺着的你嚼着新脆夏果。抚慰飞云的,当然还有你的新墓穴。“而宇宙银浪声杳,一再慰藉我不再痉挛的体态。”

但愿一个过路者不会在千年后告诉媒体:深阁时闻裁剪。更不会鼓起其实是你赐予的苔梅的肺,迎着一幅水墨迷离的边界吐幽,彷佛仍在嫉妒画中尚存她和你的某个自我……

注:宿霭迷空、腻云笼日。见秦少游《沁园春》:宿霭迷空,腻云笼日,昼景渐长。

火轮飞上。见秦少游《雨中花》:正火轮飞上,雾卷烟开,洞观金碧。

蓝桥。见梦窗《洞仙歌》:蓝桥去、还觅琼浆一杯。

玉女明星迎笑。见秦少游《雨中花》:玉女明星迎笑,何苦自淹尘域。

洞观金碧。见秦少游《雨中花》:正火轮飞上,雾卷烟开,洞观金碧。
新脆夏果。见清真《隔浦莲近拍》:夏果收新脆。金丸落、惊飞鸟。

银浪声杳。见梦窗《绕佛阁》:夜空似水,横汉静立,银浪声杳。

深阁时闻裁剪。见清真《齐天乐》:暮雨生寒,鸣蛩劝织,深阁时闻裁剪。

写于2008-4-11,改于2017年-8-19


《我们时代的自然》之:而天空是一所明天你会去的学校

燃料用尽了。因爱而美的你停下来,凝视水面上空正午的金球,手中的烟——阳光利群比中华醇和。此种不再烦恼,宛若此时湖岸草叶不带任何宗教味道的休憩。

这是炎症消退后初次摇曳才有的美——生命对存在的些微误解,随后如此这般真诚道歉。

可回顾一生,你觉得仍需一个粗野的隐喻才能放尽身体里那些被光荣赤裸着诱惑的电。曾几
何时,相比自然,水泥墩子里沉寂的钢筋才能给那个渴望飞向辽阔夜色的红牌爱好者带来安
慰。

“是的,我仍在人间。我的命运是多么不自量力。可如今,这粗野似乎失去了意义。因为,
我的燃料确实用尽了——这源自本性的激烈、忧伤的魔法。”于是,弯下紫铜色背脊,你坐
了下来,创造性地爱又不爱大地。

万念皆空里,舟儿无拘无束,感到真纯语言已来到永恒的杭州,而天空是一所明天你会去的学校。

注:“阳光利群”是一种杭州出产的烟。

写于2014-1-15  改于2018-5-18


《我们时代的自然》之:殷勤回复那些女性畅游无限的憧憬

如此,他无意中领悟了某种由事态深处自由漂浮出来的知识。飞行员的他昨夜穿越海绵状低空云层时,嗅到了积云从植物中吸收的香气。

一直,他思虑从自然中升华而出的虚无究竟是如何沿着柳外无穷路来到甚至太空之外,同时又赢得大地上众多时代女性的选票。

起伏着温热圆乳,她们可怀着一颗千年来空江烟浪里弄月的咿咿呀呀的芳魂。

而总是,此种天真毕现的爱不惜抵押一切展现对自身的信仰,使恋人成为熏笼里微暗的火或点燃本身。要知道,“此种事件就是启示,就是启示中公布出来的东西。”

不仅如此!当此类知识因为被归于神学有了新的飞行高度,获得它的代价要远比时代女性能承受的多。有时,因厌倦了频繁出现在新闻,他渴望有一对金翅膀在摄像机工作前展开,去海岛休假……

尤其在海岛附近那个海上钻井平台因为完成了神学所需的勘测而离开的日子,那把爱带到大地更深处的沉重,以被赠与的方式想起昔日江雪畔的簧暖声清。

而总是一再穿越云朵的飞行员必定会问:“如果神学不是如那位圣人所说是一门关于信仰或爱的历史科学,那么,神学不是什么?莫非,确不可能有其他加盟,爱,惟由爱贴补?”

噢,“歌唱即实存!”在夜空晶莹的通话品质里,确悠游着古老、免疫、永不异化的虚无!惟它才配考量歌的背景和归家浪子,并殷勤回复那些女性畅游无限的憧憬,直到监听你的程序也因确凿了对你的信仰,成为手机游戏中的风景——火的交换物!

注:“此种事件就是启示,就是启示中公布出来的东西本身。”引自海德格尔《现象学与神学》。

“歌唱即实存!”引自里尔克《致奥尔甫斯的十四行诗》。

“柳外无穷路”见清真《蓦山溪》“楼前疏柳,柳外无穷路。”

“簧暖声清”见清真《庆宫春》“弦管当头,偏怜娇凤,夜深簧暖声清”

写于2007-12-21  改于2019-11-3



      (编辑:张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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