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川上「约」 ---关于《水墨牛仔》现场绘画的几片碎瓜
子在川上「约」 ---关于《水墨牛仔》现场绘画的几片碎瓜
黄药禾/文
伊瑞的中文很好,好到什么程度?以至于夫人阿覃欺负他的时候只敢飙方言。广西土话可想而知的生猛,荒蛮如牛排山倒海......这么一看,伊瑞有底子,数十年切磋浸淫,满满的历史唯物主义的牛仔味道。可见,语言是个奇妙的东西,有时候别懂,有时候要懂,比如“现场绘画”这四个字。
伊瑞的“现场”从深夏开始,也就是说我们穿短袖的时候,这位捷克人已然西部,一身辎重如临大敌,往往两三杯之后,哪哪儿都开始湿,入戏之深,之咸,历历在目。所以,于观众 而言,“现场”只是一个冬日下午,伊瑞不是,恐怕往后余生都将与“现场”死磕,如策展人舒阳的章回即视:路漫漫,一个中老年牛仔到处绝尘兮。
至此,问题来了,伊瑞仅仅是在扮演一个牛仔吗?
答:没情趣。
问:那是什么?
答:你是说观念?
问:差不多。
对一个艺术家来说,水墨靠手不靠嘴,无需就其存在而论证,倒是“牛仔已死”问题更大。如今看来,200 多年前米国副总统伯尔和第一任财长汉密尔顿的生死决斗成了个笑话,而谁活着谁就是天选之人,这种抱上帝大腿的准则更是一种诟病。所以,在当代语境里,牛仔已死,但在日常操作上没死,尤其对一个想把日子过得更有趣的人来说,“牛仔”直指人心, 拔枪成佛。因为有一天,阿覃在饭桌上淡定地问我:“你有没有觉得伊瑞变年轻了......”,可惜的是,这句子并非广西白话,以至于显得那样的含情脉脉,让人一时语塞。
毫无疑问,艺术家也需要过日子,老生常谈的是,艺术源于生活。与当代不同,过去的“生活”是个大词儿,一般不敢讲,因为其意义不在情趣和权利的范畴,照尼采的意思,道德和律法是虚弱的,要谈的是权力。作为东方人的理解,权力有太多生命情感的内涵,这么大的词儿,敢讲吗? 所以开口是银,只做不说,于是我们有幸从一个画面开始:有那么一块空地, 不算后现代的废墟,因为少了秃头歌女的摇曳吟唱 ; 不是古典的荒原,确实缺了金发妓女的搔首弄姿。就是
能讲的所剩无几,甚至此文通篇都是多余。可以想象,在一个信息泛滥观念成灾的时代,“子曰”不如“子约”,所谓寒冬腊月尿意长,古人说了,方便的时候打个冷颤证明了魄还在, 魄不是虚无,这东西归类于原动力,毅然般的存在。所以总有哲人感叹:就智慧而言,当代人从没有进步。这句话在古人的一泡尿里得到了证明,一个冷颤就包含了自我批判和实践应激的双重属性,的确是面镜子。
本是一件好玩的事,说得如此沉重,看来笔者也需要照照镜子,没脸再曰来曰去了,为交差姑且拿别人垫背,梅洛庞蒂有句著名的话:“不要指望穿透森林,而是被森林所穿透。”去体 验吧,干起来,燥起来,随便什么词儿,总比瞎琢磨强。所以,任何人都可以是一个牛仔, 它是概念,非具体,好比某一天张三打了个冷颤,他说要搞一个大朗披萨,没什么不可以。彼岸,海德格尔曾在家里挂了幅对联,下联:安以动之徐生。一个意思。
最后的瓜
附:水墨牛仔现场图片
展厅展出伊瑞的水墨作品与互动绘画现场
大名鼎鼎的眼镜蛇乐队成员王晓芳现身宇宙之眼为水墨牛仔演出加持
作品的半开式的展示方式也很牛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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