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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三郎

言式验

耍三郎 2022-04-26 15:00:52

如莲花敞开
1
原谅我吧。
你的匕首蹦跳着,一拨接一拨经过盆景、排水管和落地玻璃的时候,
我很可能还在花朵上冬眠,
忙于与一首诗歌谈情、做爱、生儿育女。
那时候,我还无法辨清黑色和它不动的影子。我的黑色正在经历着一场大病,
薄得像一张锋利的纸片。
它的痊愈与我的幸福一样步履缓慢,
伪装着安静的模样。
2
与坐在南方看北方一样,
风声依然闪亮。
这并非像我所记述过的场景:
巨大的幕布背后,言辞准确切入,割掉了诗歌的阑尾。
这只来自孩提时代的黑乌鸦,紧紧地握住玻璃杯,依旧在手心里
长成一朵倒行逆施的花。
它引起一场又一场灾难,在每个夜晚准时盛开、缩成团、生动出眼耳口鼻,
恰如其分地说着悄悄话。
3
大风来临时,
我仔细地翻检生活,
发现一些细碎的脚印、迂回的溪流与路程,还有
一些灌木矮小、乔木高大,都纷纷盛开了花朵,最终也孕育浆果。
它们喧嚣的摸样,
让我回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人:
他独自走在一座平原城市的街道上,看车辆向前倒退,
带着童年遗留下的敏感,向南部偏移。
4
如你所想,我来自废井底部,
与水獭、河狸为友;与一面镜子相爱,接吻娴熟。
长久以来,习惯于被褥潮湿、睡梦落冰棱。那些秒针依然嘀嗒作响,
交织了梦呓、隐痛和轰响的螺号。
便是幼年遗失的哮喘病。
我软弱如一场爱情:有时跋涉漫长的路,去寒冷的冬夜里卖火柴,
另一些时候固执得像牵牛花,
和你狭路相逢。
5
道路不需要被移动,
蚁群的人们将它搬运到远方。而他的远方属于何方?
曾等待一场承诺过、却又迟迟不降的大雪。也叙述过英雄、
岩石城堡、怀旧的长矛。
那些被捕捉、被偶然写入乐章的每一段情绪,都注定成为他喧嚣的诗句。
对于奢侈的男子来说,等待和叙述就已经足够。
如同此刻,一束细碎的阳光正视图穿越
他迷宫般身体。
6
从她第一句话开始,
我已经决定将风声停息,将狂妄之心放入一枚陶瓷。
有些人,注定成为无休止的唐吉可德,
而我从马背上跌落,亲吻青草、泥土,最终被补偿到满口的花香。
人生简单如此:
清晨苏醒时,我看见窗外有浓雾氤氲,远处是楼宇高耸、人群繁忙穿行,
她湖面点水的手指,让韵脚一圈圈扩散开来,
一瞬间就春暖。
7
视线一直在延伸。
我走过的夜晚,人们仍在熟睡。熟睡还包括耳朵、口齿和村庄。
之后便有黎明的钟声响起。
我将不再怀念“神情沮丧”的旧场景:保持站立的姿态,象十字路口的树,
树立笔直的言行,
躲在声浪背后,独善其身。
留下粮食的口唇、把骨头磨平插进剑鞘、让最高的树丫挂满果实,
因为这是幸福的妆颜。

 

8

春雨溅起春衫袖,四月的河堤截断了骨骼。

这饱涵刀斧疼痛的蕴意?

仅仅又是一场旅行,与蒲公英降落、小蝌蚪变形记别无二致。

两岸蒲草茂盛如初,

只是候鸟从南飞回北。

你说桃丽丝梦游仙境、说霸王与虞姬,说泥泞轰响的四月里,

眼睛蓝得深不可测;

他点燃艾草,在河岸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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