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追忆
故乡追忆
青黄色的山丘
土黄色的田地
泥黄色的颓墙
金黄色的
孩子手里/剥了皮的木棒
再用力也挤不出“川”的眉头
鱼塘的蝌蚪
无声预言着夏天的热闹
蜻蜓掠过水面
一只/两只
水塘不恼/也不皱
白桦树恭敬地立在行道两侧/叶叶抖擞
我听懂了/它们在唱:感谢河流
庄稼的广袤/镰刀的小
收获的丰厚/人的薄
最终/钢铁吞下一切——只是含着
一口一口/农人的生命
链条暗暗用力/死锁了一颗土豆
正午斜射的太阳
加深了白昼的白/像云、像梦
在一个即将下雪的日子售卖雪花喷雾
只有孩子乐意接受
战士不停歇地行军
漫天的宣传册
占领街道、屋顶、郊野和巨松
每个脚印都是一枚勋章
车辙的长度/衡量伟大部队的尺度
躺在雪中/等待避星的伙伴
入梦/谁喊一声齐天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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