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咖啡馆有农民工走动，

他努力的样子裹挟在一阵风里。

咖啡的香气也在走动，

欲盖弥彰的人言辞凿凿，

海阔天空，他们讨论着房地产骗局，

金融业的萧条，年轻人的压力及其，

难以为继。

          人口出生率年年下降，

          制造业严重过剩，

          食品安全，环境污染都是问题，

          疫情的蔓延催生了快递小哥，

          他们的红火天南地北。

          医院的腐败无处不在，

          院长贪污的金额令人瞠目结舌，

          农民工的身影穿插其间，但不值一提。

          他们隐藏在灯红酒绿的街区，

          破旧的街区，尘土飞扬的街区，

          这样的一群人我却从来没有顾及，

          直到妻子无意间的提醒，

          才发现高楼大厦，地铁，

机场和城市广场都是他们建造，

          却与他们彻底无关。

          那既不是失之交臂的无关，

也不是藕断丝连的无关，

那是根本无关的无关。

          咖啡馆下午的静谧让我看见死神，

          这死神是博尔赫斯的，

          阿赫玛拖娃的，

它们穿越了大洋彼岸悱恻缠绵的季风，

          跋涉过凌冽的西伯利亚。

          咖啡馆下午的浪漫不属于屈原和艾青，

它们独步古今的气韵，

暗合了咖啡豆坚硬的色彩。

更多的有钱人游荡在虚无的缥缈里，

信誓旦旦，目空一切。

                         2024.0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