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问茶 (ID:凡事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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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8-15 09:56:47
本帖最后由 初审 于 2013-8-17 00:51 编辑
《花朵打开的四月及其它》(组诗)
《花朵打开的四月》
进入花朵打开的四月,
在塘边轻轻摇曳的苇,
幽了通古的曲径。
拾阶而来的是一朵云,
名叫春,一步一绿走得有些慢;
后面的蝶也是一样,
一举一动,
都在陶然里。
剩下的景,闲晾轻风,
味道恬淡,如岸边的柳烟;
而鱼寸丝不挂,在一塘深水里,
不碰一颗尘埃,只寻食落下的虫鸣,
自是一番恬静。
这时蛙小无声,在水塘的空白处,
出现一支莲,不知谁看见了没有;
它在四月的清凉处,
正用雨洗着雨。
但看不懂的是:
一会儿用左边的雨,
洗右边的雨;
一会儿用右边的雨
洗左边的雨。
《菜刀》
菜刀是刀,大小在我的手上正好;
这个正好不是对人说的,
是对菜说的。
菜刀方正也有刀法,讲究切与削,
很少用砍与剁,崇敬锋刃,偏爱利索;
像快刀斩乱麻,一刀两断等词,
也经常使用。
菜刀一向背对风雨,很少出门溜达,
也不喜欢到街上惹麻烦:
干一些白刀子进去,
红刀子出来的事。
菜刀坦荡无鞘,亮在明处,
遇到难断之情也不躲避,
我把握起来,
分寸皆在心上。
菜刀在我的家中,是一块响当当的铁,
但姓菜,这我得强调一下:
只在厨房案板上切菜。
《劈木头》
劈开一根木头,一斧子下去,
一分为二,属于正常现象,
不正常是多出了一条虫。
虫有模有样,仿佛刚刚睡醒,
伸直一下懒腰,打了一个的哈欠,
便四处张望,问:“今夕是何年。”
回答这个问题,不是我当下一定要做的;
一定要做的是烹茶,烹茶是大事,
我劈木头为了度过孤寂。
但这条虫的出现,还是让我犯嘀咕:
一斧子下去,本来一分为二,
怎么一分为三。
《雪》
雪一瓣跟着一瓣落下
很薄脆 像早些时候落下的桃花
一脸的泪水 有着非常的冰凉
湿在软处捧给谁
冬日里众多的眼睛
都蒙上了一层冰霜 像白内障
看不见雪的冰凉很正常
这是城市的上空 圣诞树的枝杈
和电线牵手 上帝说的光
于是在灯那儿亮出来
缩在衣领里的头 装着乱七八糟的云
像一只皮袋 扛在肩上
有多重 自个知道
这时有一个人 面貌模糊
戴着手套 在捡落在地上的雪
那个人捡雪干什么
天很冷 街上行人稀少
路分南北 也分东西
我只看到他捡起雪
没有看见他把雪放在哪里
《他为啥要这一刻出来看雨》
天在下雨 我在屋里
捋着一沓扑克牌 拿出一张方块K
这是大牌有点能力 要用它去
抵挡破门而入的冷气
这不是我最初的用意
最初是想用方块K胸前 那神秘的花纹
即符号 卜算一下我这日的凶吉
天上的乌云是谁拿来的 是那个王吗
攥出这么多的水 想淹没什么
我没有在最低处 在最低处的
是小5小6 但我还是很忧郁
扑克牌厚薄一致 背过身皆神秘
我又随手抽出一张 红桃1的出现
是一个什么预兆 像一颗心
外面 雨打得芭蕉乒乓响
风无语 周围更是寂静
我知道红桃1是一个小头
但不知道 他为啥要这一刻出来看雨
《看灯》
一枚羽毛走向天空的蓝
一面树叶来到地上的黄
一只影子回归夜晚的黑
一个孤独者走了一圈
又等于零 进入空的白
写这首诗时 我正在看灯
时值中秋 有蛾子扑火
霜一般的月色 一点儿也不冷
薄薄一层铺在窗口下的床头
枕上正在私语的一支牡丹
绿瘦红亦不肥
吱呀的门声 是谁让它喊出
一股西风从东边潜行
我感觉到 还有一支神秘的行程
正沿着掌纹摸索着过来
梦再无法继续蜿蜒
前面走着一个女孩儿的父亲
在尘道上 途经一个文具店
拐了进去 买了一盒彩色画笔
其中有一个颜色他不会忘的
是灰色 正是他的色彩
但他没有把这个颜色带回家
正在看灯的我 突然发现
干净的灯里 跳动着一朵小火苗
像一颗古时文人有讲究的心
是不是蛾子盯着的 也是它
《挺有意思的事》
这是挺有意思的事。
我在台下看戏,台上大幕有悬念地拉开。
我先看到的是一点儿的亮,
是灯光,舞台总缺少阳光。
接着是背景,这背景不是某人身后的权势;
背景不大,景深很浅,一眼就能看到底。
可是景后是一面墙,墙后是什么?
不可得知,那已是这出戏之外的事。
我看见有人出场,人一登台就变成人物,
抛一句话;另一个人物把话接住,
也扔一句,这叫对话。
语言不是老百姓家里用得着的。
我听得似懂非懂,但不影响关注戏情。
因为不时有人模鬼样的人唱着出来,
这在别处不容易看到。对这个,
说起来有些尴尬,我肯花些银两,
能在台下坐住,把自己的脖子仰酸:
只是为看一眼想看清楚,而又看不清楚的。
这事是不是挺有意思。
《一个词》
罐是一个词,瓶是一个词,
两个词皆精致。
瓷也是一个词,属于大的词,
不一定谁都拿得起放得下;
拿起的是瓷,放下的是器。
在一个人心中,
这个碰不得。
风可以来,但不能乱动;
月可以回归,但要轻手轻脚,
夜深径曲路滑。
还有一只幽兽,也是一个词,
称之为猫。这个词比瓷小好动,
从瓷的身旁经过,撞到屋子里的黑;
黑也是一个大的词,
但非常不稳当。
黑倒了刮着瓷,瓷倒地,
罐跟着倒了,瓶跟着倒了;
在后头紧跟着的,
也是一个词。
这一个词不大不小,很是痛苦。
在我心里不忍读,叫碎。
《看云的人》
忽然来的一朵云 有湿意
抖一抖情绪 雨不分左右落了下来
孤独的领域 迅速响应的是喊叫
和色彩缤纷的伞 再者是慌乱
潜行于楼沿下的幽兽 光滑的皮
如一些人的额 玄思看不见的明火
在远处破旧的小屋里
守候着一只古怪的影子
一颗昨日的蜡烛暗自垂泪 忧伤涟涟
雨一样滴零 那是一个人的病症处
一个写诗人不忍碰的地点
很脆弱 疼嫩得欲破
空洞的酒瓶 是一只干涩的眼睛
在对着另一只湿润的眼睛
无话可说 悬在鼻梁上的一颗水
四处张望 找不到下来的路
这时缺少光的空间 钟声沉重
离开钟的还有闪电 在四处奔走
剩下一丁点的恐惧 躲进一个人的胸中
做一番乱作一团的抖动
无事的一个下午 臆想田野里的花朵
与哪个最红 蹲在电线杆上的鸟
是否忘归了 在一窗是雨的小楼里
看云的人 一头的云朵
《灯》
光从一颗灯中走出 去了很远
仍有灯的意思 然而我记忆的
不是它的辉煌 不是它平静的走法
是一种孤独 沉静和纯粹后的干净
夜的黑 从一个角落里涌出
在炙热的夏里膨松易燃 灯芯在高烧
但烧不着的蟋蟀 比夜暗 比夜硬
在一块石板下 以比较精致的叫声
述说着一段弯路上的黑与白
摇晃的枝叶 与叫声无关
我一个读书人 失眠于夜里
在推窗望月的位置上 出现了一只灰鸟
半蹲着不做动静 眼睛里浓缩着黑
看着我和灯 灯这时已入定
像一本合上的书 没有读过的人
无法触摸着其的内容
影子的出现 是一种事情的开始
隐情在灯 还是在夜
空穴里不是什么都没有 还有风
夜的黑是灯指出的 我明白了这一点
但我没有惊异那灯的亮度
而惊异 那在灯边没有受惊的蛾子
《猫•小城•我……》(组诗)
《谁会把下一个空间给一只猫》
谁会把下一个空间给一只猫
这跨时代的酷兽 在我梦中蹑足潜行
独来独往 仿佛是在做着一种游戏
粮仓距田野不远 馨香缭绕
秋后各路神仙各自归队 有家的回家
无家的回营 剩下的草人学着俗人的样子
褪袖于寂寞里 守着最后去入仓的一粒谷
这时猫在我的系统里 皮毛顺滑
巫术般划过黄色的旁晚
消失于一盏灯笼罩下的阡陌
看不到情节 回声是鸦叫
没有什么开关能控制住猫的走向
在一颗星星的眼里 猫每次的行为都属于情感
轮番上演猫捉鼠的戏 与民俗有关
这个我不在这里演义 猫的存在
确实与风差不多 说来就来 说去就去
给夜画上一个符号 是猫生活的元素
让我过目不忘的 却是猫
在我关窗那一刻 回眸一瞥的幽绿
行动大于思想 还是思想大于行动
舔食地上白霜的是秋边上的猫 那霜是药
药能使胃口上瘾 我在一只猫的身后
出现于田野 不为别的
看一看洒在地上的月光有没有霜的厚
和断在土里的根有无疼痛
我却踩着脆硬在内心的孤独 惊动了鼠
这个有着寸光眼目的家伙 此时不知在想什么
冲我做了一个鬼脸 接着扭身与猫背道而驰
猫这一刻脑袋里只有月亮而无他
很像上一刻的我
只有我会把下一个空间给一只猫
把放出去的念想收回 拾掇拾掇摆在桌上
就一杯昨年的酒 述说今年的收获
谷物丰于去年两成 腰痛与去年持平
生与死还是蹲在一条路的两头
这时谁在朦胧处夸张地摆弄着蓍草
我一回身掉进一声猫叫里
那猫玄色 叫声是白色
《丽江小住一日有感》
这座小城 远尘埃 近曲水
春来草木翻新 有蝶南边来 也有蝶北边来
花不都落在夏里 落在夏外的也有
拾花的是清风
我是得半闲的一日游者 没有会友
只是做旅途中一个短暂的停留
把身上属于多余的累轻轻放下
晚来风雨急 能饮一瓶无
我的独门绝技 即是拿一段风情
就一支小曲下酒 咀嚼其筋道的滋味
手握的是一瓶有云入瓶的那种玻璃瓶
瓶中物摇动有声 没有失效期
我得意 如仙
小醉七分 石板路咔咔有韵 去寻虫鸣
颠簸出来的幽暗 弯处有意境
青灰片瓦下的一家客栈 一盏纸灯油然而升
映照着我半面人生
朦胧中有歌闪动 随一只蝙蝠飞扬
我已很难一个人沿着心迹走回
不说有拦路的妖狐和女鬼
黄昏中的一树的樱花的粉 便使人迷乱
新鲜的芬芳九曲回肠 勾魂
山回路转 我一路为诗而踉跄
路遇一间银器铺 一片儿白 一层月色
诗的质感 自传说里捧出
银镯 是戴在情感上的金属
此处有专人打造 贵在真
我喜不自胜 选一只入怀
银的光 在水里流淌丁丁当当
没有人说是谁的 也没有谁说不是谁的
这座小城故事多 一座大的雪山存活在胸中
人来人往 皆自取天精地华
这时有一只鸟啁啾 不飞 名字叫什么不知道
半蹲在房檐上 直直的看着我
一直看到我深处的孤独
才通过一个老人告诉我
这儿是神发呆的地方
在这儿微醺一日 他处陶然十天
我听后有一个东西
在胸里悄然动了一下
《我》
如果遇见一架在爬坡的人力车 我会伸出手来
搭一把 推一下 用一个善举 陪着走一段
这是向好人的位置挪动一步 靠近一点儿
当然也在意送我一句 谢谢
这也没什么不妥 但我一般的时候
爱坐在一个背静处 面对人生的辽阔做雄心状
用劲儿喊一声 而这一声有时头不转就去了
看不到环旋 也没有历史的回声
因为远处的人物 都属于古董珍玩
忌讳打扰 懒得搭理我
这不要紧 我不计较这些 要有点儿个性
也就有了大堆的时间在云朵的下面
任东西南北的风缭绕 趺坐着喝茶清心
同时我也乐与不戴眼镜看问题的人下棋
不计输赢 只享受棋上的云腾霞蔚
来了悟性就说上两句禅语 但禅路归于率直
劈头盖面来一句 桃花落地的声音
是这样吗 啪的一句落棋响
猫是怎样从昨天走过来的 听到叫唤
没有身影 还是一只猫吗
就这般 我没有兴趣去为谎言扎一条围脖
也不会被一炷香的谶语很快熏晕
我只是喜欢在民间 从装稻米的脑袋中
倒出里面有响动的 交还给生活
人们说是真情 那就得了 庄严和神秘都不在
说到这儿 我就是我这个人
凡胎肉体 每有闲情就好吃懒做一段
每每饕餮 我最入迷的是一种饮品
特中国的56度二锅头 清清亮亮 醇厚绵长
干下一杯即微醺 状态极佳
但要说明 这个极佳不止是我 还有身边的诗
《在这半明半暗的黄昏里》
在这半明半暗的黄昏里 华灯初上
人们选择把内心的顿挫感交给了公交车
谁会平静地坐在广场中的长椅上 看一朵飘动的云
把一张当天的小报垫在臀下 内心无皱褶
不屑一顾 如妖的夜行的短裙
我即会这样 从嘈杂的社会声音中
挑选出夏季才有的蛐蛐的鸣唱
那鸣唱 在角落里因缺少光有些忧伤
像一首婉约的古词向隅而泣 这是东方式的情感
比露水湿也会像露水一样 容易感染路人的衣袖
我出现过这样的境遇 当时的身份是一个流浪者
后来自己给自己加了一个头衔叫游客
多么吊诡 黄昏的深处是弯曲的 但不空洞
有一只很少见的猫头鹰 在里头藏匿好长一段时间了
说不明白为啥 眼睛里的火是萤火虫的 而不是蜡烛的
我为之迷惘 酗酒了吗 小城的春秋也患上了此病
攥着几个硬币的一个小摊贩 推着货车
吱吱呀呀从我面前徐徐前行 我感之
不是从我的面前 是在一幅现实主义画作的面前
家是梦的窝藏地点 用被子捂盖着
但从来没有说缺氧 累的心放下脚步还是脚步
而这脚步又都在掌中线上起始
问题是 谁会把脚放在胸中调整
天空上的星星一直在窥视窗帘里的动静
携带流言的风 来自哪儿最后又回到哪儿吗
窗外横七竖八在高处的电线 是哪个蜘蛛编织的
我只是朦胧地看见一只风筝被捕捉 没有其他
那是一位人 孩子时梦想一下的向往
我要停顿下来 在这座城学习一点儿风俗
给某个小神打一份工 为了让走在后面的日子
不再彷徨 烦躁 我要把脑袋里的每一根枯枝折断
交给守候黄昏的小炉 但不会把孤独出卖给火焰
因为孤独随时会把丢失的我找回
《俯瞰这座城》
风順着草的手指方向找到花香
接下來是鸟 先于羽毛落下
漂浮的尘埃 在城的眼睛里是沙子
刺激出来的泪 在这儿叫雨
没有谁能说出太阳的圆是怎么个圆
也没谁弯下身就能看见体内的闪电
这是一头扎在原野 一头埋在城怀里的道路
私家车像甲壳虫一样拥挤在上面
意识无锈 不食烟火的铜像
与这眼下的栏栅一样金属
站在街边 动作简单 却硬过寒秋
在一条还没有臀吻过的凳子上
新刷的油漆绿过所有的叶片
几只无事性感的蚂蚁 迈着闲步
围绕着多云的夏日 仰望一根烟筒的粗壮与髙
一种茫然从门后的蟋蟀的叫声里钻出
色彩黑亮 软度像枝上的浆果
还没有谁在这个时辰想睡去
这是每天都有的下午 大小窗户的背后
隐私比窗帘厚 举着伞出现的女人
星星点点 裙裾飞扬 比缸里的鱼水灵
与钟声不约而同涌向广场
那里早来的充气广告人 在做着法事
养颜与排毒 故事曲折 在城的空白处进行
而摆放规矩的大理石方砖 做着平坦的说明
图案诡谲 在一个儿童胯下 汪洋着一泡水
袅袅 有油炸的薯条的味道
有没有去西山的 马上就走了
一辆拉客的中巴车门口含着一个妖女
艳如桃花 招呼着欲行的人
这时有一只灰鸟 挺熟的
钻进我有缝隙的脑袋里问了一句
没棱没角的话 去吗 到山顶上
就可以俯瞰到这座城运转喧嚣的零部件
《剑客》
剑为人生,人为剑死
好的剑客是这样的一种人
腰间佩一剑,胸中立一剑
胸中的剑,绝不是口蜜腹剑的那种剑
也远比腰间的剑锋利有分量
取性命也不见血,更不见伤口
但这支剑一般人看不见
这就是玩剑的终极
历史上有几个剑客能做到,不知道
我只晓得,好的剑客出剑似闪电
入木七分就七分,决不能多一分
也不能少一分;多一分为过
少一分为亏;过是伤,亏是病
好的剑客也有失手的时候
但都要自我疗治,不用算命的蓍草
用艾。艾是中草药,燃之青烟一缕
祛剑的寒气,熏陶脑门中的操守
所以好的剑客,在出剑时
首先斩的是草,眼中的草
心中的草,去除撩乱
其次取的是铁:脑袋里的铁
腰中的铁,手中的铁。拿掉铁的凛冽
并以书法的狂草入境,削铁如泥
把缠绕的柔情挑开,让呼啸真实地展现
这就是好的剑客要做的,能做的
做得不留一息剑气,也就成了
胸中的剑转瞬即不见
佩在腰间的剑,也在鞘里入梦
如蚕不再过问世间风雨
好的剑客化有为无。剑由最初的名词
变为一个动词,再变为一个形容词
这种演化,是剑客修炼的过程
人不知自己是人还是剑
剑忘记自己是剑还是人
人剑归一,进入了至臻至善的境界
——看剑
好的剑客从不会这样叫喊
出剑无声,有声是剑
《咖啡馆》
咖啡馆 属于另一时空
为了制造一种气氛点燃起蜡烛 关闭了灯
这颗蜡烛也许是这座小城 唯一纯粹用来燃烧的
跳动的火苗 犹如旧式文人的心
我与一位诗人 各自喝着自己杯子里的咖啡
因为我不喜欢苦 外加了糖
糖是方的 像某种原则
我用情搅动 色调和零点的夜差不多
其他的我没有注意 诗人不说诗 说今年的大旱
说得声音沙哑 仿佛空气中有一份欲燃烧的味道
我感到几分窒闷 临座几个年青人搬动椅子
弄出的声响阵阵如雷 脾气很大
叫嚷 太渴了 唾沫着啤酒味
有几分时代的急不可耐 不知这是否是病
诗人受惊 语断 醒过神儿接着说
雨打芭蕉是多么美的音乐啊 那是神曲
好长时间没有听到了 那朵云怎么还不来
我感到诗人的心里 有水样的东西在走动
我不搭言 只做现实主义者的听客
这时我抬头 看一眼在一旁孤独地燃烧的蜡烛
发现它流下的泪暗红
咖啡馆的天空不见星月 似夜非夜
这时我不晓得为啥 突然想知道咖啡馆
具体在这座小城身体的那个部位
《写给pengyi》
梦黑得像蝙蝠的翅膀
不是尘埃降落的多了 是困惑多了
你是从那条路走去的 应该还从那条路走回
这是常识 但岔路不断的出现
让一个从不出远门的人不知所错
一条走了一生的路 最终出卖了你
把你交给了一片原野
本来有太阳在上面 因为云层太厚
天成了一灰色的棚顶 自苍茫里涌出的云朵
有的像花 有的像蘑菇 有的什么也不像
你坐在其中 没有双手合十
手在脑袋里 认真地捧着一颗蜡烛
这个一般眼睛看不见
只有远在故乡的几颗星星能看见
能读懂 并说寂寞了就把石块下的虫鸣翻捡几粒
放在身边 任其响动
多么难以理解的风 不向东西走去
围绕着自己旋转 许多事也跟着晕眩
就像你迷失方向称之为丢了一样 你还记得吗
你放飞的那只蝶 已在冬天之外成蛹
一根不属于任何树的枝条 在云朵里摇曳
应该是另一春了 你认识的花中有杏花开放
那清雅的芳菲会领着你回来
因为你始终婉约
路曲折是因为在蝙蝠的怀里
《下山归来》
缆车把我送上高处 就独自走了
留下来的我举目张望 要去的地方在哪里
烟波浩渺处 云朵如莲盛开
馨香入得怀的有几缕 不得知
风 在把我的头发吹成风的摸样
朦胧的城市与村庄 仿佛在幻境中
几只鸟掠过半山的松枝 没听到磕绊声
这是11月之初 属于秋 雪还没有到达
我站在自认为高的地方 穿着的夏装不胜寒
凭栏远眺山下的钟楼 没有找到
方向在这儿迷失 那伫立在我心中的时刻
也不见了 我有些怅惘 沮丧
带着各种发式 各种厚薄表情的树们
揣着异想天开的梦幻 动在变化无常的雾中
果子散发的情绪 甜与苦与季节无关
我开始怀疑思想深处的唯物论是否有用
因为我看见一个人在不停地面向西方
重复着一个动作 灵魂归位
天堂据离我现在有多远 多远是怎么个远
按里计算 还是按米计算
我随意地想一下 觉得应比上山的路长
不会像悬挂在头上的果实 距离就那么几尺
这也许是我今生最大的一个失误
下山归来 路遇简单的一座小庙
几个草根的人 在烧香祭祀 淳朴厚道
寄望着的 在清烟中向上缭绕
他们没有出过远门 也不想去哪里
日子青枝绿叶地成长 我为之感慨
人在有信仰的地方活着一点儿也不累
这时不知从哪条路线上走出一位人
布衣 赤脚 站到我的面前含笑不语
《我是谁 仰望着 像诗歌》
我属于谁 如蚂蚁出入在粗糙的地上
行为暗淡 这种暗淡已是一种性格
是在有几千年尘土的民俗笼罩下生成的
我因此举动谨慎 常常捧着蜡烛做事
然而对光的用法 我的经验并非十分广阔
只用于看路 用于情感打开与关闭
再就是用于对事物远近 左右 软硬的认识
站立在一棵树下的我 用血引来闪电 用嚎叫招来风
视月亮为花蕾 视太阳为果实 我很朴实
弯腰觅食颗粒状的小生活 对高处的常常产生幻觉和敬畏
叶子落下 不管有多轻 啥时落下 怎样落下
我都惧怕砸在头顶上 儿童期我是这样
等叶子落稳后 弯下腰拾起一面有寓意的夹在书中
十分虔敬 再摇起手里的歌谣穿过马路
若干年后 我回忆往事 还会感慨万千
这不是一个传统节目 却是一种自觉
我对占用我空间的物体都会迷惑 崇拜
尤其是一棵生长在心里 并能呼风唤雨的大树
乌鸦的活动 有自己的方向和路线 它来往于天地间
是神的指使 所以乌鸦对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只停在我的眼睛里 而远离我的怀抱
我每天做的事 大小 轻重 黑白 软硬
在乌鸦看来都是游戏中的左手拍右手 或右手拍左手
乌鸦说 这个空间迟早会被老鼠和蟑螂的超级繁殖挤爆
这个空间就是我蜷曲云朵和扬撒郁闷的领域
是我裸之又裸储藏鲜嫩信仰的地点
预言和谎言 在戏剧起伏的案面上没有剖开之前外包装差不多
听到这支声音 会怎么样 有一张脸在乌鸦身后探问
我不作回答 忌讳
我曾经把手臂高举 力图抓住空中的什么
像枝条那样有粗细 有曲直 也有伤痛
呼喊着向一个看不见的境界 表达一个看得见的祈愿
那个时辰 我不用眼睛去分辨事物 只用嗅觉去认识
也不去开动脑袋里存放的机器 只顺便摸起挂在屁股上的钥匙
最后麻木了 手垂落下来 带起的大小尘埃像一群小飞蚊
却一时落不下来 而坐着的一个影子握一瓶红酒啃着肉排
很劲道地讲解 腐败与保鲜怎么摆放的事
结局 有一块胡椒味的肉被烤焦了
生活是蓬松的 是朦胧的 也是意象的
我看见有霞东红西紫 里面的事看不透
我看见有雁 南来北往 嘴里叼的物 不晓得
我还看见有光 明来暗去 弄不懂
这些都是在高处 在我的体外 在寓言里
我把它们划定为空中的它们 作为一种琢磨不定的东西
在我的头顶上方悬坠 这种险情属于暗中操作
提心吊胆是一部紧张的弹簧 安装在了我脆弱的椎骨里
接受还是不接受呢 这都是我的命运
秋还没有来到 动植物还有夏 一只看不见的虫
在一棵姓神的大树上认真地结茧 轻重不可知
风来了 动一下 是风的动
雨来了 动一下 这个是它自己的动
想的 说的 做的都在里面暗中运行
这就是人们常念叨的神秘 这样的情节
我在哪儿读到过 有些印象 而健忘症像一团迷雾涌来
让我一时无法描绘出见过的现场
困惑在我的身子上下 里外粘稠
但那只茧似图腾 色泽金黄垂而不落
我是谁 仰望着 像诗歌
《说鸟》(组诗)
《那只鸟》
那只鸟
在的地方
是一根斜出的枝条
那儿每天
有一段空白的光
缓缓地过来
呆一小会儿
那只鸟
就在那一小段光里
歪着头梳理一下羽毛
抖动一下脚上的尘埃
捋一缕心上的小情绪
再长句短句
一二叫着
内容是啥
我说不明白
但那只鸟叫的声音
很清楚
《一只属于玄色的鸟》
一只属于玄色的鸟
在一块平静的水中走动
一会儿鵮一下左水
左水泛起一道花纹
一会儿鵮一下右水
右水涌出一道纹路
一会儿仰起不分高低的头
环顾一下平静的四周
四周没有第二只鸟
只有近处一个站立的我
我不动如一桩没有长过叶子的树
也许这只鸟就是这样看
因为它看了看我
并没有放在眼里
又把头轻轻放下
一边走一边鵮一下左水
左水一侧身钻入右水里
一边走一边鵮一下右水
右水一扭腰扎进左水底
我静静地看着
这只鸟始终没有捉到一条水
《那是它的眼睛》
一只藏在暗处的鸟
看不清楚它的脸
月牙一样弯的嘴
轻轻掏出尖利
眼睛深如黑洞
睁一只闭一只
站在一根斜出的老枝上
比老枝还老
树的影遇风也不摇晃
放在地上很沉重
一些松散的动静
窸窣在不远的周围
此鸟少言寡语
脑子里想的事有虚有实
动着仿佛也不动
那是它的眼睛
《它自己湿的》
有雪从高处落下
纷纷扬扬 不久辽阔的地上
白了一层 松软了一层
没有谁能让雪停下来
随雪落下的 还有树上的风
还有树的影 还有几只鸟
还有缠绕在树上的
古老的钟声
这些落在雪上的
只有鸟比雪沉 其他的都比雪轻
鸟在雪上陷下爪印
其他的都不留痕迹
鸟留下爪印飞去
其他的还在雪上伫立
鸟留下的爪印 是鸟的文字
没有谁能叫雪不融化
雪融化时 雪的白还在
融化后 雪的白也随之而去
但风还在 树影还在
古老的钟声还在
只是都被雪水——浸泡
这时那只鸟又飞回来
脚没湿 眼睛湿淋淋
不是雪弄湿的 是它自己湿的
《没有其它》
风吹拂着羽毛
周围一派寂静
鸟把影子抱在怀里
闭着眼睛
脚边的阡陌矮着
几株小草初黄
春的谜语是一只蟋蟀
在那块石头下面
这个我不太懂
我立在鸟侧三米之遥
与一棵和我差不多高大的树
感应着神秘
这时世界近
鸟在天外远
几朵有名无姓的云
擦着地上的凸凹而过
鸟还是没有走
似珠的眼睛已打开
那里头只锐利着一束光
没有其它
《鸣叫》
这只鸟在鸣叫
在我抬头的时候
大小不一的叫声
一个接一个落下来
听见和看到
确实有不一样的地方
我听到的比较大
看到的比较小
其中还有模棱两可的
我用语言无法准确说出
它的形状与软硬
也感觉不到它的边缘
但是这只鸟有变化
鸣叫的这一刻
比不鸣叫的那一刻
脑袋举得高高
《瓦片上的鸟》
雨说来就来 这瓦片上的鸟
不想湿 也湿了
一头水的鸟 蹲在雨中
没有动 雨内也静
鸟眼里除转动的眼神
就是雨了 雨湿的方式
有N种 只有酸楚出来的湿
才格外地淋漓
雨落下 从来都不讲软硬
落在瓦片上碎的多
落在鸟身上水的多
从瓦槽里走下的 有叮咚的味道
鸟就是从雨中长出的某种芽
缩着脖 曲着头
像一个没有问出的问号
带有几分忧伤
这多的雨 是来自哪朵云
不留踪迹的还有风
当风擦着瓦片的背部去远
声留了下来 像鸟的
一直比雨温热的鸟
一直大于雨 但也一直没弄清楚
雨是圆的 还是扁的
瓦片是方的 薄薄的
《还是看得见》
那只无名的鸟
忽小忽大飞去
鸟的影子还在
在水坑里没新没旧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确实也没有发生什么
鸟影只是遇风婆娑几下
水坑里的蝌蚪
还是摇头摆尾
在玩那坑水
那只鸟影一直在水坑里
鸟飞去影子也不散
这是那坑水告知的
那坑水为之多了几分玄奥
玄奥得如何深
已不仅属于那坑水
然而那坑水
始终不一般的清透
那只鸟影孑然一身
遗落在水底已很长时间了
还是看得见
《一只翠的鸟》
我看见的一只翠的鸟
把一句鸣叫扔进水里
把一瓣儿水叼在嘴上
天还是那么蓝 云还是那么白
水还是那么嫩 荷还是那么开
风从岸上过来 还是踩着波浪
没有惊叫 也没有慌乱
那只翠的鸟把翅膀拿给了天空
只留下一点儿的翠
在水里一动不动
翠得水深转幽
有一条小鱼 像某一种植物的手
深入浅出 干净利落
行走在一层水里
寻找从高处落下的动静
宽阔在水里是一份安谧
狭窄在水里是一道明光
干爽的是那荷独一的粉红
和那若即若离的芳馨
我看见的那只翠的鸟
一直在梦的外边
有一种水草叫菖蒲的认得它
《有一个没看清楚》
我看见这棵树
在枝杈中摇晃
没有了好动的叶子
知道这是冬天
我还看见一个风
正把一朵云
拴在这棵树上
说这是跑丢的那朵
我回头看了一眼
没有别人
是说给我听的吗
还是在自言自语
我还看见有两枚雪花
在树上弯着身子
微微闪动
做着寒冷里的事
我有一个没看清楚
这个比较困惑
是一双比夜还黑的眼睛
在树怀中的一根横枝上
不知是睁着
还是闭着
《它不动》
那只鸟很小
站在细滑的枝条上
枝绿它不绿
叶黄它也不黄
它的眼睛表面平静
内部有东西运作
这个我没看见
是感觉到的
它的羽毛光亮
羽毛下的怀里
有粗糙的事
外面也看不到
所以它不在意
我专注看它
它除了心里
有独到的尖锐
还有它的爪
它的爪仿佛经过打造
锋利中有铁味
说这些是闲话
我现在要说的是
风动其他都动
它的头不动
《就这么高》
这只鸟没有影子
灰的色彩看不出灰
从我的眼前划过
一点一点飞高
飞高在天
天即不怎么远
云即不怎么低
风一丝一丝地细着吹
水一处一处地寂静
只有我感觉到
它的在
这只鸟头能轻能重
这只鸟眼能里外旋转
这只鸟翅能南北扇动
这只鸟不说话
在天地间
也有声音回旋
这只鸟飞高是多高
一点一点看不见了
又一点一点
出现在我的脑袋里
就这么高
《有一只会叫》
轻的鸟
落得远一些
沉的鸟
落得近一点
远只是落到
我的背后
近即是落到
我的面前
树上的鸟
大小整齐
点点滴滴
叫声一致
落到头上的
这只鸟
不知是哪一只
属于轻
还是属于重
我只记得
有一只鸟会叫
其他的
没有声音
《鸟语》
鸟语一串
从瓦片上滚落
落下的瞬间
响声清脆
在地上
碎了一部分
另一部分
没有碎
碎的部分
是湿的
有雨样的东西
在里面
另一部分
是干的
里面空空
没有籽粒
那个人
抬头看一眼屋顶
瓦片整洁
没见有鸟
《原来这鸟是两只》
夜已经深深
树上有一支声音在凄鸣
那声音简单嘶哑
像是从某一根折断的枝条发出
这是一个无风的夜
万籁俱寂 叶子很齐整
梦在微风中妙曼
哪来的凄鸣 我不禁要问
我举头向上望
树冠像一团蓬松的云朵
悬在空中 有一种魔术感
一个月亮在暧昧
那凄鸣不会是这只月亮的吧
那凄鸣没有影子
像远去的埙 留下的韵调
在我耳边萦绕不散
我无法安静下来
忘记了说明时间和地点
这是2010年4月29日
在我房前的一棵树上
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
那凄鸣 是来自昨日
一场电闪雷鸣过后的
一只黑鸟的惊恐
原来这鸟是两只
《另一类的鸟》
它属于另一类的鸟
色黑比梦还玄
挂在谶语样的枯枝上
悬而不落
月黑风高的那个高
就是它在的位置
以一个远离灯火的悬念
在一些事物的头顶上
悠荡着晦涩
天堂之外的空中
很少有其他的鸟飞出
它没有用来展翅的羽毛
不是忘记安插
是鄙视羽毛
夜幽到一定程度
天上会深现几颗
只照见自己的星星
地上会浅出几粒
仅自己能听懂鸣叫的虫子
这时它会在自己的黑处
悄然出现
《那只鸟在高处是什么》
那只鸟从高处下来
没有像雨那样
弄湿一面摇曳的草叶
或一朵半开的花
那只鸟没有虫的概念
遇到爬行的视而不见
瞳孔里只安放一粒
不生锈的草籽
那只鸟在高处是什么
为何悄然而来
事先没有预兆
事后也不见有云跟着来
它怀里装着的动静
令周围无声
那只鸟偏食孤独
心内除了囤积着血液
还藏有硬的物质
就是那个蹲着的黑暗
《鸟的影子》
在没有弄清它之前 暂时叫它黑的叶子
因为它有叶状 也有叶子的轻薄
只是见不到它的梗和筋脉
我看到的是一个背面 也许正面看不这样
这儿我强调一下 它自始自终是在下面
在树的下面 也在我的下面
当我俯身看它的时候 它的黑
在我的眼睛里暗着 不像是风的黑
因为它黑了 风没有黑
这就是我的迷惘 一我捡不起来它
二我赶不走它 三我看不到它正面的脸
看了也白看 它没有表情
难道碰上幽灵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我为之悚然 时空倒置的事
未见过 但也许有
我壮胆咳嗽一声 枝上的鸟惊 动了一下
它没有动 我再细看发现它没有骨架
身子扁扁的 怀里只掖一句啁啾
《我说它也没见过它的脸》
它是这树的一部分
不是树枝也不是树叶
是树的鸟
它从不下到树底
这样说不是什么暗示
随着风的大小
或蹲在这一枝上
或站在那一枝下
它的背部有树的斑纹
叫声和树叶的叫声一样
翠绿成片状
在树冠上声音大
在树冠下声音小
它不吃虫食露
左眼看不见右眼
右眼看不见左眼
左右都看得清楚
有它在的这棵树
不开花也不结果
常常会节外生枝
没有谁真正知道它
我说它也没见过它的脸
《鸟记》
我爱鸟,爱我诗中的鸟。
那鸟,它是一只有智的幽灵,已脱离了禽类的圈子。它独来独往于天地之上下,横行于其间,自在、干净、玄奥。它高不过三寸,宽不过两寸,长×宽×高,这个用数学可以简单计算的生命体,轻可以漂浮于形而上的云之上,重可以压弯一根形而下的枝条。它就是这样,以如此之轻重,在生死两头的中间空白部分里,闲踏清露,出入梦之外,时常捡拾3、5粒坚硬的谷粒,把有香气的存在胃袋里,有动静的存放在头脑里。
但:它语言有植物的芬芳,像是从某一嫩叶上飘逸出来的,幽远。
它不会跪,也不会爬行,抬头直立行走是生活常态,与装相、傲慢无关。
它在空中飞跃,从不拖泥带水,有一种空灵感。
它想的与做的距离看着远,实则很近。
它对事物从不拿出什么对与错的表白,只作取与舍。
它神秘,不妖魔,也不喜欢搬弄是非,“暗示”与“隐喻”,有那么一丁点儿,看懂了就懂了,看不懂,那就是一个不懂,没有其它什么。
它是无色的,有色是我,你,他,带有色的眼睛去看它。
它很少有具象的时候,最好把它看作是一个符号,如果它闭上眼睛眯一会儿,那它
就已来到我的诗里坐了一个小禅。这时我会沏一壶普洱茶,独自呆在一边,不依不靠,什么也不想,只品茶的清静和稍有的涩味。
这以上的断章,就是我对“说鸟”这一组诗近距离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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