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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几何》系列(15首全集)

精华作品全录

2014-07-09 15:05:27

本帖最后由 北京殷晓媛 于 2014-3-8 11:10 编辑

【投影几何】之:《平行投影的非弹性现实感》
文/殷晓媛

他以飘絮法捶打、捣碎,
从病历、简历、日程和肖像画中刮下自己:
分别是蓝色调、Baskerville Old Face字体、
21.75天以及一个头颅摆动瞬间的模糊感。

可以确定:一切物体不断迁徙的影子绝不大于它们的屋顶;
一切垂老的牧群和新生的面孔被覆上热敏纸。
神祗所在坐标一致被定义为无穷远点,
以便与巨大的云朵倒影区别开。

分层的世界里,听觉最靠近地面,胎音、鸣蛩、万物芽体的放大……
初民匍匐着倾听水袋般的胃,装着响亮而饥饿的记忆,
一边泛滥,一边令夜风更加干燥。
要使眼睛企及喷发火焰的果实,就要攀爬到第二层,
视觉从海洋中剥离,海拔数字开始显示为正……
直立行走,他说,牺牲影子的面积,
换取纵向通道的空间:通往光线,圆柱形躯体有几何之美。

那些山停在纸上如夜阑的海。
轮廓外,雪放晴,盈余的阳光令稀疏多孔的地面上涨。
地球是最大的开合式房间,白昼来临,
人与鸟兽是移动的壁花。


【投影几何】之:《V面里的藤蔓》
文/殷晓媛

平行于眼睛的方向无论如何有四个面:
一个显现而三个隐匿,被描述为“其它季节”,
或油画教堂中可不施墨彩的维度。

“那么,V面的直立性如何辨明?”
“当人们在谈话中意图彰显自己的力量,他会以任何姿势接触墙。”
(比如一只手撑在墙上,假如支撑在地面,岂不呈俯卧撑状?)
补充:其实墙作为力量供给源可简化为轴,
比如女巫的扫帚、法老的权杖。

放映员的眼睛严重地被这六个面拖累了。
“这事儿就像倒模,到时需要割开成三个维度分别填充。
现在我袖子上都是白色,五官也开始粘连。”

观众如蜗牛涌动,这无数帧画面的关联性令他们困惑:
“我们要的是平行切开的时间轴,懂吗?
不是这种像牙膏盒子一样打开的东西!”
他努力过了,他使水平打开的四个面所有邻边竖直向上——
一棵神话中树的纸条也做不到如此。

鞋跟里有玛瑙色的磁石。唯一要做的,
是把双脚放上V面,不计重力与秋风,垂直向上走。
你望向海平线,这有清晰边缘的蓝色窗帘,
日月之鱼游出、隐没,不息。


【投影几何】之:《棕红:第三角投影》
文/殷晓媛

嘘!对,这样,用中世纪泛黄纸张似的嘴唇,把戒条念出来:
第一、        不可令灵性之物处于第二四象限,
它们孕有星系的腹部将遮住海藻般的麋鹿头颅,
又或者四蹄的梅花将雪白的脊椎夹在犄角。
你曾经将“8”下端拧过来与上端重叠为零么?如同橡皮游戏。
第二、        它在减弱!拟设放在这里的一盆金葡桃,
喷射火焰,用于焊接伶仃的直线。
工人们穿着海蓝色工装,完美地隐藏于H面之中……

画外音:那个水妖(或elf,“邪魅之物”等称谓)怎么样了?

——H面上有个略带桃心的椭圆,她的胸腔贴在那里:
绿色光芒里,照见脏腑风铃一般撼动。
这是个出口、入口或井口。她如巨蜥,而四肢白皙,
发出美洲豹的笑声,把棕色翅膀伸展开又徐徐收回。
现在,你们将定义她:额头C点在V面的投影在指关节D点左边,
而W面上她与一条圆斑蝰的遗迹重合。

擦拭、涂抹、用小铲子拼命刮。
“平面上的异物是什么?”
“对不起可以把V面下半部分抬起来一下吗?”她说,
“我的狸猫落在那边了。”



【投影几何】之:《无解!重合形的迥异》
文/殷晓媛

重合于点投影的可能是一条直线。
重合于线投影的可能是一个平面。
产生眼泪的可能是哀伤旋律开奖信息晴天霹雳洋葱成分。
引发关门动作的可能是风是夜幕是拜访的婉拒或派对之散场。

现在他们坐在那里,核磁共振像崭新到来十一月正在生效。
类同的大脑皮层,仿佛统一培植的球根,从暗红色的卷叶里开始呼吸。
(可见光暗而无香味。这是个激发的过程,五感在空气中相互穿射。)
暗红萎缩,白和黄的光泽满溢。
(有个旁观者说他喜欢这种“煎蛋”的颜色,仿佛人类思维的丰收)
他。们。在。兴。奋。
那张平面图这样说。

他们正在看一场飙车炫技大片?
不,你不允许望向他们目光的方向寻找来源。
又或者,他们的眼睛都蒙着布条,而耳朵的幽池敞开,
令回荡在大厅中的Maksim Mrvica的钢琴曲悍然闯入?
延迟到午餐点一小时后的烤鱼香味?被具象的金色记忆?
这里的瓦数太高,你赶紧脱下大衣。

同样的卷子交上来,有的是心算,有的是开卷或计算器。
明天他们各自走在大街上,并无交集的某甲与某丁,
都穿着饱满的钴蓝色。


【投影几何】之:《标高投影图,雪线以上》
文/殷晓媛

球形骨朵对着粉状风雪打开如折纸风车。

天地分得不够开,不够空间使古老物种直立从而演化。
一丛棉花状、无从感知质地的白,落在地形图上:
就像画布上被深色包围的橙色块表现纯金器皿,
你是被最早拟定的雪。晨曦从低矮的绿色地带爬上来,
这些素食的螃蟹,在200米线以下徘徊,
和你从未蒙面。

米黄的色带阳光丰厚,干净的、不带倒影和泥沙的光芒,
适合压成亚麻布料,横在的暖意裹罩腰身,
如神祗的加持。它们的白昼和花期长一些,
火山。盐分。低矮山脉。矿物。常绿阔叶林。柔和肥沃的人群。

“这里就像世界慵懒的腰带。向上和往下,颜色加深。”
高山刃薄的脊背,泛红的浅棕,曲线延伸。
而海洋随深度不断递加蓝色,似乎孤注一掷,似乎终于安静。

一亿六千年前,变幻之风仿佛橡皮擦,
擦去一些植被与物群。如今绿色如潮头返回。
——有修改、忠实于原作的真迹。
你是残留铅笔草稿的未上色部分,用于留存造物主的签名。


【投影几何】之:《迹线》
文/殷晓媛

场景:一对父子坐在山顶。飞机贴身飞过,留下一道明亮的、
缓慢散开的白线,一直指向天际。

子:这尾迹,与画法几何的迹线,有无关联?

父:都是我们对于膨胀方向上空间的划痕。
道路与逻辑并非想象的中空形态:
它们是均质的向量。成分的加减调配在你:
变色、复制、更改状态、挪移……
简单规则的创痕以鱼的形态生成真空,
紫或白色的烟涌入,最后以疯长的结缔组织包裹。

坐标系的冰山尖明媚如钻石,
而又冰冷——不像传说中那样,凛凛在高处,有星空和积雪,
被我们的生存平面横截,四周环绕密密匝匝的红线。
而一直如此:遁藏于远离视觉的后方。
我们只执念地看到自己的平面:本是有限的三角,却似乎延伸无边,
光泽、张力、令人晕眩的坡度。

迹线像老翁坐在边境,
提示:从这里开始,不再是你的灵魂领地。
飞行器械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是你的惯性,脱壳飞跑——
竟然无法以物质挡住。


【投影几何】之:《神性。相对坐标》
文/殷晓媛

出生时,相对于神,你的坐标是:
(@0,0,-30)。是的,他悬浮在你头顶三十米之上的光芒中。

陌生的母体平齐于一切水面。这里,六翼天使化装为人类,
用瓦罐汲取泉水。灵猫科、浣熊科和鬣狗科动物,
从众水之上的絮状物中生出,山脉上升,幽谷下降,
繁花迷乱如蝴蝶血。

你曾行驶在兰卡斯特郡九曲回肠的公路上,
日光沿着泛白牛仔裤一般的路面,一直滑向你更愿意背靠的深渊。
你也在汤加曾拜访幽灵岛,
那时它从冰蓝色波浪中再次浮出如一座香炉。

灼烧声。雨燕挣脱明胶状云层鸣向光焰倾泻之处;
轰鸣声。一对猎豹沉到深处,请恶魔做它们的证婚人。
但它们都越来越小如同剪纸小人,
一排风打过来,大地从脚下幻象般消失。
你看到神已飞临高空——仍然不偏不倚,在你头顶上
整三十米。


【投影几何】之:《上行平面》
文/殷晓媛

取暖的人在途中着火。北斗半枯,
倒悬在云层漩涡中已大半月。
穹顶上,皱褶化作石牙,压力集中区域指向西北顶峰。

大地散发自动人行道金属气息。
肉质花朵般的白鸽被诵读,闪现近前。
狼群背负着带草皮的泥土,与他擦肩而过,匆匆如旅客。
在鲜亮红牙露出之前,它们已向他后方滑去,
那不可自持的山坡,以深渊吸引雪球、滚石及一切自由落体。

牧人长笛声停顿之时,羊群从西边天际涌出,
以反45度角,向他的斜后上方而去,就像水滤出质地清晰的倒影,
并将这些晶亮球形吹送向上。小腿筋腱生疼,
需感谢鞋底金属机关与世界扣合,从不滑行,
只需调节与足尖的倾斜夹角,即可保持平衡。

太阳瞬间像一面炽热的墙涌现:半圆形,
铁流从网面上翻滚往下。这并非人类日常所见的光芒
——现在他双腿燃烧,只有一块怀表可以测算重力方向:
他安然站立的斜坡,与地球平面夹角60°。


【投影几何】之:《积聚性,不外生死之恒》
文/殷晓媛

圆形引擎。带烟雾的排风扇。隧道计算公式。
群星如黄蜂般涌来。铅笔手绘日记。你说:影子那该死的累赘,
我现在终于摆脱它了。
不是吗?它落在大地上如一件蝉蜕、一个布袋。

形体的存在无需以成像证明。
“真好,宇宙看起来就像一组精密的无影灯。”
——并且随和而充满游离空间。
手足以划水拟态漂浮。你是你曾静仰望过的、大天鹅的姿势。
像无声的打着旗语的船只,飘过太阳中心。

蠢大的轮廓令物体多么沉重!
现在白昼从东边开始一簇簇灼烧地球的毛发,
那些被抓牢在地面上的阴影,像无法离开海底的软体类,
被盖上星尘,睡去。但你发现自己还是有一个浅浅的影子,
在蔓延的海陆版块中心。虽然你离得越远,影子越淡。

“我想把它磨薄、削尖。”
把枝叶都斫去。从物体回到平面,再回到线、点。
你漫漫几十年的质量投射为一点:
凡经过的空间,留下连通孔更留下如丝根系。



【投影几何】之:《铅垂面间不往来》
文/殷晓媛

十里灯笼半熟,顺素净白墙垂下,
仿佛红绫一丈。暮光化墨,瑞兽已回小楼听更漏,
竹林间,墙分两院两人家,
两套双档评弹黄昏里惘然便开唱。

使唤那三弦琵琶。说噱弹唱演,博古架间吴侬软语如珠,
落到茶杯托间:这腔调每日各洗街道三回。
东院唱孟丽君风流卓绝以身犯险,
西院道白娘娘断桥徘徊秋水望穿……
东院的歇脚客,西院的座上宾,叼着水烟袋不作声。
仿佛一个阳世,一个幽冥。
东西二院各自悬各自的明月一轮,端杯吃茶的影子,
危坐的、摇扇的,全落在那中间墙上如走马灯。

五叠的马头墙也不过几丈高,
怎能拦住鸡啼犬吠好穿梭的喜鹊。
荒年来,东院老太太也不往西院借粮,说隔墙便不是一重天。
墙中卡着一树,倒是两家孩子在树干上刻了身高。
几百年,墙倒了后人才知,比诸巍峨之墙人不过卑矮一世:
你五尺二、我五尺七。


【投影几何】之:《在场的范•艾克与消失点》
文/殷晓媛

整屋子的光彩,主要落在他们肩头上——
阿诺菲尼与他娇美的新娘:像一撮羽毛或者食盐。
他们的幸福需要让地平线抬起一点,像一片微微向上的波斯地毯,
当背景音乐里波切利的满地落叶愀然浮升。
(这音乐是后期添加的,使整个画面有了平视与缓慢变为俯视的双重效果。)

凸透镜是世间早熟的石榴花,
火焰被收拢,天空与季节在此中迂回数年才离开。
他们的年代“借位摄影”尚未诞生,意大利没有足够悠长的大道,
使夕阳在他们柔软的手掌间打开豆荚。
《雅典学派》连绵深邃的拱形又太过隆重,
需要先知们奇想燃烧的头颅支承。(拜神所赐,那些以元音结尾的意大利语单词,
使他们祈祷和交换誓言的嘴唇,保持端庄的形态。)

范•艾克华丽的名字在正面墙上,(或许算最早的艺术商标),
而他的身形——不在签名附近,在镜面——阿诺菲尼夫妇的延长线上,
这圆锥形空间又折回来嵌入镜面中央。
虚化的他在那里——身穿橙红或宝蓝服装遮住锋利的消失点。
对称;虚实参半;折叠空间里的全景;这大抵是
他所能言说的生命真相。


【投影几何】之:《三视图》
文/殷晓媛

一束白光落下在人群中,老人慢慢漂浮起来,
那毕生以三维不规则体示人的灵魂柔和展开,
如同拆开一只白盒子。
所有的人将成为羊皮卷——压平,躯体的信息被小刷子去除。

H面:
酷爱车厘子(他曾提起对氰甙的嗜好)及茴香酒。
刚愎的倾听者与诙谐但言简意赅的演讲者。中世纪戒指收集者。
爱大提琴胜过沙龙的Pablo Casals乐迷。猎犬主人。轻度海洋气候依赖症患者。
挑剔的电器使用者。自律的“闹钟即命令”人士。

V面:
花白头顶者。每日在地面运动路线重叠后呈树枝状者。
海岸鱼肚白出现地带的居住者。不常混迹人群,偶尔与三五人在街头交汇者。
浪漫病毒症候群区域(橙色标示)的矫健穿行者。
保质期超过预期者。(收回来时他的商标已经全部磨白)

W面:
独狼。对轶闻事业毫无贡献者。
强迫症、一战创伤后遗症患者。(也许傲慢是在掩饰逐渐的失聪)
酒精饮料美化者。蹩脚音乐爱好者。不可理解者。
和我们一样终有一死的人类。

长对正= 坚定节制者
高平齐= 酒、音乐、雅癖的拥有者
宽相等= 孤独之王


【投影几何】之:《重影点:罗宾汉之箭》
文/殷晓媛

以足跟为中心,镂空天穹为球面的空间,
便是他们的赛场。盛秋的火焰从天边涌起,
光芒的八音盒在他们之间旋转。

——以什么为靶子?(弓箭似待哺的幼鸟已发出啾鸣)
——一切造物主倒模的封闭轮廓。(当然最先是那些罪恶的苹果,
而后是獐、兔、狐狸这些水平切面的标的,
之后下至鱼群,上至飞鸟)

阵雨如不凋花爆发,雷霆的鹰隼穿越树梢,
万物的坐标变得模糊。
但弓箭声低低呼啸,那些酝酿多月、红皮白心的果实,
发出陶瓷般的破碎声。顷刻的雪片,
从所有缝隙和空洞中涌出。它们只有几十秒,在空中,
完成关于风霜雨露香气的最后陈述。

在米黄的雪地上,好战的箭矢又转向躲闪的游鱼走兽。
湿冷的暮色中,无数的红外线簇冷掉,变回和大地的温度。
他和她同时瞄准了那只牡鹿——雄壮而优雅,几乎像一位显形的神明。
但它也倒下了——在翻腾的泉流中,迅速随水而去。

“我果然箭无虚发!”“说谎者,你明明知道,是我!”
为此他们把最后的箭赠给了对方……

趟水而行的樵夫,在下游偶遇那只鹿,
躺在清泉边,皮毛被冲洗得干干净净,它胸口有一红一黑两支箭,
红色从末端把黑色的劈成了两半。


【投影几何】之:《换面法》
文/殷晓媛

他是你的维特鲁威人。少年,平视吧,
他的肋骨是你的刻度。
年复一年,你把他从镜面里画出来:胫骨、膝盖、肚脐、下巴、头颅周围的羽毛。
金鸡纳树的白花像内陆的盐,它们的逆季开放必须预示什么。

你让他变得复杂:彩陶。绿松石。雷鸟图腾。
还差一抔土的高度,便能为他点睛。
火山灰什么时候才会落下来?介于冰与顽石之间的体质,
纸糊的眉眼与胸口。这山谷终将崩塌,
而你劳顿与惴惴不安如铸造蛇身面具的奴隶。

你念了那个名字。声音从肺叶间挤出如芥末酱。
没有人从油彩和布条后走出来——原来这个名字是你自己的。
可以揣在布兜中了——像偷来的一样,还有最后两厘米,
就和他一样高了:索性把他画上了你的醋栗色鬓发。

现在是深夜——日光漂在上空,浓重的黑色和星辰沉下下方。
但你迫不及待打开门。(你的小屋在山顶,像一副棺木。)
你必须亲吻和烧毁的那些东西,在风中。
深呼吸。世界的表盘上显示你的体温和高度。


【投影几何】之:《相贯线》
文/殷晓媛

真实而确切:花与霜、富于胶质微甜的晴空、
茶绿色群岛间穿梭的船只……但浑圆的世界为何有折痕?
在你与她之间。棱线,不同于山脊或屋脊,
笔直的不毛之地。这里重力试验纷纷失效,像从手中吹散的羽毛,
地磁消失。
(你梦见过地球背面的百慕大像一支苹果芯,
缠绕的线缆其中一条拖曳过这附近。)

地磁?邻居的小孩说,海底看起来一定像斑马皮,
带着它条带状磁异常的讯号。你把他赶回家吃饭,
你刚看完《楚门的世界》,新鲜的油漆感和封冻感还没有从后背上消失。
无需深究,这里与对面几乎旋转150度的彤紫山头,
并非基于同一重力体系,更非同一经纬系统。

“仿佛并非将每个人所在圆面延伸而虚拟出的圆满球体,
而是大大小小的形体相互镶嵌、所形成的巨大聚集堆。”
可以像蹲下抚摸一只猫,俯视那些长成山体的尖角,
正四面体与曲面体之间的凹痕,不是星体撞击留下的创伤
——你们唯一的分歧。像一个黑色的蝴蝶形,
隐藏在山形与河滩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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