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由书

隔着空间距离的抚慰不具意义，我依然
重复于内心的诉求。在象征的领地
两只手阻止了另一种方向到来的春潮
在视角中洒上除草剂。稳定剂。穿紧身衣。把夜莺逐出身体。
——夜色高朗。想像虫鸣像裸体的手术刀排列有序地等候
麻醉药正通过身体阻塞大海的呼吸
波浪的摇滚像骤雨般拍打着玻璃。刀锋犁血。
我说，停止！给我停止！
我说，爱人（姑且），此时我就是环绕在你身边的菩提
试图用羽翎托住你的陷落
让我解开光阴，把指尖上的呼唤植入你的记忆
化开茱萸的守望
融入雪莲花遥远的祝福
让鹫鸟飞走。荡开夜风和冷雨的侵袭。期待
雪白之上，仍然跑过红狐的美丽
仍然，有诗歌的约会沿着红叶的路径
玫瑰候在耳边，呢语一万次最初的梦
而我在你近旁，像庞大祖国的忧思环视她的亲人
青菜的忧思。苍鹭的忧思。
枫桥与燕塔的忧思。月光下我集合
一切细致的天籁，在波涛起伏之间，传递
一条清溪潺潺的生动，与缠绵。七月将尽
我的青藤的手势无语斑驳。

2015、7、23

文墩的方向

我感到水的荡漾，是漫自你们
腰间的诱惑。这是
文墩现象的伸延？一场婚誓正被芳草生长
隐蔽的词语让我的手心捂出了痱子
脱衣的愿望现在就是一盏刚点燃的灯
我寻找最近的夜色
把蝉鸣隐忍的一滴泪，且作为一间明亮的宫阙
安置你，你们的心思。我的图谋
其实就是夜行的那盏灯，搬出你们内心的恍惚。在文墩
我的身份是一只登台而歌的苍鹭

看那蝴蝶，像一台旧风扇
喋喋不休地追踪某一往事。我说
现在我是你的敌人，你在汉界陈兵千里
我在楚地掘土三尺。你以喧嚣为掩体
我燃心血作锋镝。在文墩
一种速度可以织出多少锦绣而不绝，再乘以呼唤
一种热烈可以铸就多少忠诚而不悔，或加进孤寂
一种手势，依然生长辽阔和坚韧
一种凝视，始终绵延红楼与歌剧。文墩的方向
东风拉纤蜻蜓的船帆
乌鸦除掉袍衣，像观众，更像
退思的将军，删改自己的身世。也许
一场婚礼后，一朵浪花起身，或可怀孕一个黎明
而一指之外，我借雎鸠返回一帘幽梦

2015、7、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