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孙忠伟 于 2016-1-16 22:2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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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炖鱼
02 吃西瓜
03 理发
04 秋意深
05 自燃的山火之臆想
06 龙口的马葫芦
07 一些时候
08 痛悼先父
09 布谷声声
10 体检中心
11 有一种美
12 深秋
13 一只鸟
14 我遇到了杨瀚
15 取鲜奶
16 坑
17 这不该算抗议
18 抽象的呓语
炖鱼
昨天早晨,我还买了些黑鱼,
从渔民的手里。
这些鱼在装入塑料袋时,
很多还活着。
它们刚刚下网,
就要成为我的美食。
在回来的路上,我这样想,
我们人是否太残忍。
在厨房,我先加了半盆清水,
然后放它们入盆。
我希望它们活着,
可它们全部死去。
我用剪子剪掉它们的鳍,
又剖出肝、肠子,
还有大米一样大的胆,
其他的,无法辨识。
然后将鱼整个儿地放入砂锅里,
再加入清水,
加入土豆块,
用文火,在燃气灶上炖。
开锅后,
我又放入姜、香菜、葱和盐,
继续炖了约半个小时。
曾听说:千炖豆腐万滚鱼。
这种鱼,我还第一次吃,
肉细少刺,汤很鲜美。
若下次再做时,
我想与豆腐一起炖。
2015年8月9日 龙口
吃西瓜
办公室里的王工,
很会切西瓜,
他能将西瓜切成莲子状,
等着想吃西瓜的人来拿。
今年的西瓜很甜,
当然这也要靠我们在西瓜摊儿上又挑又捡。
瓜农!
却从不见烦。
我买了几次西瓜,
一次,同事们盛赞,
说我买的瓜最甜;
但有一次,没吃呢,瓜已开烂。
同事们吃西瓜,
每个人也就在二三块之间。
剩下的,
等着谁想吃了,才被彻底清盘。
这种吃法儿,自觉体面,
不需要彼此相劝。
这是否有推广的意义呢?
也许值得考虑。
我想起农村的生活,
那时,西瓜一斤几分钱。
我们一买就一筐,
然后窖藏,等着热天。
窖藏?简单!
用绳子一端系在筐上,
下到窖里,
另一端系到窖口钉子上,再将窖盖严。
窖藏的西瓜,味道可不一般,
既凉又甜,
凉是温润的凉,甜是入脾的甜,
让我太留念。
如今,在城市的办公室里,
已经无窖可言。
只希望好心的瓜农,
不要笑城里人可怜。
2015年8月9日 龙口
理发
走到楼下的理发店旁,
我向里面望了望:
“没有人吧,正好理个发”
“进来吧。”她这样讲。
也许称她为理发师更合适,
我挑帘进去的时候,
她坐在理发的椅子上,
玩着手机。
我是第二次走进这简陋的发室,
原来是小棚子。
她大约四十岁,
说话温和,不见笑意。
她剪得很认真,
方法不同,
但结果还让我满意。
我想起一个词:殊途同归。
对,她先用喷壶给头发喷水,
然后用剪子,
将过长的头发剪去,
再用梳子和推子。
我问她——
像你这样的经营方式,
工商也要管吗?
她只是轻轻摇头,似乎被触到隐私。
其实,也无所谓经营,
在成排的棚子旁,
挂着红油写的牌子——小衣理发,
八个字,白底。
很快,发理完了,
我拿出十元钱给她,她找回三块。
我挑帘出去时说:谢谢。
但没有回音。
我要补充的是,
那块牌子是竖着的二列字,
宽约三寸对称,
字体虽工,但不算好字。
2015年8月18日 龙口
秋意深
立秋未旬,
炎热渐消,风送凉意,
初黄乍泛,楼旁野绿。
夜将深,窗下寒虫对月谱新词。
星光独照,
南城故事,何堪忆!
少年乡野,趣事满地。
无聊时,徒然诵长烟落日孤城闭。
2015年8月19日 龙口
自燃的山火之臆想
觉,也许睡得太多,
朦胧间,我突然想到山火。
那自燃的山火,
仿佛降临人间的恶魔。
最主要的是,
我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山火之所以成为山火,
这完全是自然的巧合。
有淡淡的白云几朵,
阳光被向山林折射。
恰巧,被折射的光,
在干枯的荒草上聚合。
时间无需持续太久,
几分钟或十几分钟即可。
被折射的光,
点燃森林的星星之火。
云朵不是云朵,
而是像雾非雾的水气,
他们欢度着浪漫之旅,
却将阳光变成恶魔。
那熊熊燃烧的森林之火,
从不认为自己有错儿。
恰巧云朵形成暴雨,
从高天降落。
一些生命在这烈火中殉难,
他们无辜,
但已经于事无补,
这是苦难,当然非同人祸。
2015年8月22日 龙口
龙口的马葫芦
龙口的大街上,
很少能见到马葫芦。
后来发现,
路牙子立面设有排水的方洞。
原来下水道位于道路两侧,
这个主意不错。
在大连或烟台、甚至北京,
我从未见到。
这样做的好处很多,
首先最利于畅路交通,
再者,节省材料,
不需要若大一个马葫芦。
当然,只是维修稍显不便,
但这种设计,
维修工作相对很少,
相反,安全程度大大提高。
人在路上,
无论何时,不会有失陷之忧;
无知的儿童,因为巧合
也不会身陷下水道。
道路会很平,
开车的感觉就非常好,
这样也会减少交通事故,
有利于社会的安定。
龙口的下水道,我特满意,
不晓得谁的设计,
市长知道吗?
关于改善,省长作何考虑?
2015年8月22日 龙口
一些时候
1很难过
弟弟从哈尔滨飞来后,
我才感到稍许轻松。
父亲已多日饭菜不思,
我感到很无助。
去医院吧?
弟弟是医生。
并且我断定父亲无大病,
怪我太疏忽,没及早向弟弟求助。
107医院的胃镜结论:胃溃疡;
弟说:老头子就是缺少运动。
我无奈地摇头,
微叹一声。
按照医院医生的处方,
弟弟给父亲抓药、服药。
有二次他大便在床,
我感到很困惑。
弟弟把父亲的西药停了,
改服中药。
效果还不错,
他终于可以喝粥了,可以吃葡萄。
只是几天下来,
父亲明显变瘦。
我深深自责,
感觉到平时有些地方做得欠周到。
比如很少过问父亲的饮食,
很少与父亲交流,
或者编一些故事,
让父亲感到快乐。
唉!这就是生活,
在弟弟离烟后,
日子还要像从前一样过,
只盼父亲的身体早康复。
而我远在龙口工作,
我的妻子因此承担更多,
劳累与琐碎,
让家的存在如此深刻。
2很忙
我很少说忙,
无论谁问我。
但这些天,我确实非常忙,
让我真正体验了什么是生活。
比如女儿的学校迁址,
我开始忙着租房子。
幸亏有网络,
与准房东通过电话联系。
比如搬家,事无巨细。
幸亏已经有了熟悉的搬家公司,
幸亏有妻子,
省了我不少事。
我还要遛狗,
改善为遛狗自备的索具,
还要打扫刚租到的房子,
修缮损坏的电器。
在市场,
我为换购的煎锅配了盖子,
十元的一个,又八元的一个,
而八元的才更合适。
在药店,为父亲买药,
他已基本卧床不起,
还为他清洗床单和内衣,
让他躺着舒适。
对了,还去了体验中心,
享受公司的福利。
去年,我是中度脂肪肝,
这次变为轻度的。
幸好二路车不算拥挤,
人们彼此谦让有礼。
这让我感受生的自在,
感受人间暖意。
3很无奈
体验回来的路上,
我还坐二路车,
靠近门口的地方,
看烟台的秋天和城市的景象。
一位中年妇女,
开始在车上散发单页广告,
彩色的页面,鲜艳的格调。
接单的人极少。
当她从前排走近,
将广告递向我的时候,
当我想伸手去接的时候,
我突然摇摇头。
她说:学习一下福音吧!
我顿时一惊。
原来那是一份传单,
向世界说明信仰的幸福。
她的行动停止了,
后坐的人,她无心关注。
她的眼掠过几丝惆怅,
我微生几分同情。
突然走来一位男子,
站到她的身旁,说——
不接收不要勉强,
他们会学的,如果有信仰。
这是什么逻辑呢?
我开始打量那位英俊的男子,
他不过三十几,
应该是一位牧师。
唉!
我是没有信仰的人吗?
或者信仰是宗教的专利?
我?不过是个平庸的凡夫俗子。
2015年9月23日龙口
痛悼先父
1
同学和他爱人来的时候,
父亲正挂着吊瓶。
最后一针是氨基酸,
之前已挂了五瓶。
医院的检查结果没有实病,
弟弟的药方也没起作用。
我非常无奈,
却幻想奇迹发生。
同学站到家父床前,说——
大叔,同学来看你了。
他转过头来睁大眼,
目光刺痛了我的脸。
他笑得那样甜——
原来乌黑的双眼仁儿,
已经灰白,
清瘦无血的脸色,透出入骨的寒。
多么强健乐观的老人啊,
十几天的时间,
已经是体态大变,神情黯然。
我一阵心酸。
2
大妹也从阿城飞来了,
见面就问:咋样了大哥?好些了吗?
——哎!
也许坚持不了几天了。
说着这些的时候,
那瓶氨基酸刚刚打完不久。
大妹走到父亲的床边,问——
爸,认识我吗?
噢,云子吗?他含糊了发音。
——是丽辉呀!
你的侄女还没来呢!
哎,我又是一阵隐隐的心痛。
是我把大妹叫来的,
我在家十几天了,
单位还有我的工作,
况且,家父越来越消瘦。
我没有选择,没有出路,
除了无奈,
就是无助的痛。
——我要去龙口!不能总在家父左右。
3
十月十日凌晨五点多钟,
我被电话叫醒。
我必须赶回烟台去,
家父已经意识不清。
哎!
我还说些什么呢?
当我再次站在父亲的床前时,
父亲已经双眼紧闭、肢体发冷。
净身是妹妹做的,
寿衣是妻子帮助穿上的。
我只好整理父亲遗物,
联系白事先生。
出殡的时候,天下起了雨;
在去殡仪馆的路上,阳光普照。
也许,上天有情,
以自然的哀悼告别家父。
我满是愧疚,
一路冥币随风。
幸好,我的母亲依然健在,
可以弥补我对家父的无情。
2015年10月12日 烟台
布谷声声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灰蒙蒙的云雾,布满了天空。
我想问问阳光,
是否孤独?
我开始洗碗,
突然,听到布谷的叫声。
都几天了,我一直在想,
想我以前听到的布谷。
就是昨天,在下班的路上,
我还琢磨呢,
布谷是否已随着季风,
飞往南国乐土。
其实,我从来没有见过布谷,
只是听到了他的叫声。
他的叫声,如此孤独,
仿佛描绘着我的心境。
听吧,就那么几声孤单的宣鸣,
却胜过人间的任何演奏。
他,穿越时空;
他,震撼心灵。
想起我的少年,
乡野的路,荒草遮径。
突然入耳的,正是布谷的叫声——
布谷!布谷!布谷!
我的伙伴说,
有这么特别的叫声的,只有布谷。
从那时起,
我就喜欢听布谷的叫声。
如今,我更愿意听,
那执着的呼唤,凄婉、冷清。
仿佛让死亡的时光复活,
让先父重生。
2015年10月16日晨 龙口
体检中心
我走出体检中心时,
又回头看了一眼。
爱康国宾,四个红色的字。
烫伤了我的思维。
去年来时还叫弘康的,
不知怎么换了个名字。
当然,我没有惊异,
更名!流行的行为。
变化最大的,不是医生,
是护士!
她们都穿着碎花的白底儿短衫,
迎宾的,热情有礼。
等候是漫长的,
这里门庭若市。
一位护士,左手怀抱一打传单,
在候诊区走来走去。
——谁想为家属预约体检吗?
客户可根据不同情况,
选择不同的体检方案。
有需要吗?
此时,在迎宾台的左侧,
电子屏也在大力宣传。
一位总裁,
历数爱康的业绩、雄心、贡献。
我不怎么就想到了瑞士;
瑞典。
想到他们的国民,
也想到国家的责任与尊严。
2015年10月17日晚 龙口
有一种美
1
有一种美,像远天的云朵,
夕阳涂上金辉。
宇宙之蓝,最纯洁的陪衬,
星晨一路追随。
时光不老,见证云的足迹,
有幸天风相陪。
远方景色,若少年的美梦,
一生痴心无悔。
2
有一种美,需要双眼含泪,
让雨洗去泪痕。
心中之痛,何将付诸麻醉,
思绪暗然如灰。
意上云间,当似鹰鹏展翅,
让心自由如飞。
渴求之美,胜过豪饮千回,
令人时刻回味!
3
有一种美,历经狂风暴雨,
愈加生动可人。
仿若信仰,比信仰还可贵,
荒野怒放春梅。
多少人呢?为她前赴后续,
恰似飞蛾献身。
我爱生命,从自然而扬眉,
笑谈往事如尘。
2015年10月23日 龙口
深 秋
1
没有什么能比深秋更深,
或者比深秋更沉。
流金的岁月,
沉淀着生命的重甚至痛。
虽然在同一个时空,
我们看到苍绿,如幻想;
金黄,如希望,
但他们来自不同的方向!
曾经被春雨沐浴的,
多么富有生命的昂扬;
而被秋风损蚀的,
又何其充满了惆怅。
生命之重,如泰山一样,
生命之痛,若失去信仰。
一只南飞的大雁,
被猎人无情射伤。
活着,比死还痛苦,
比死,更需要坚强。
责任,也许是借口,
存在,是要证明屈辱的力量。
或许,所谓的屈辱也可能是借口,
那么信念呢?
像那春天的花草一样,
自然于兴亡。
实际上,寻求自然的希望是自然的,
为何要屈从于外部的力量?
是向往?
也是忧伤。
2
秋天的深是从春天就开始了的,
但我没有察觉。
正如我对一些重要事物的——
忽略。
我,盲目的乐观主义者!
相信亲我的一切。
他们向来无恶,
对未来怀有美好的寄托。
我曾怀疑他们的信仰;
甚至他们的选择。
但我从未怀疑他们的善,
和独立的生活。
所以,春草也罢,
稻秧也罢,
长在荒野或绝壁也罢,
我都为他们的存在而感到喜悦。
因为我的喜悦,
我就认为他们是亲我的;
但这是否主观了一些呢?
或者我必须接受。
我要感谢他们的存在,
他们给予我的快乐。
我的生命,
有他们的供养和他们的呵护。
他们像我的亲人,
我完全可以像他们一样。
但结果是,
我背叛了自己一再的承诺。
我在春天里奔跑、放歌,
把属于我的春光潇洒而慷慨地挥霍。
我以为——
生,既是快乐。
我挥霍的春光,
不止于我的奔跑、放歌,
还包括所谓的梦想,
——那些不合实际的假说。
我不知道为秋天准备什么,
也不知道需要什么。
不知道付出,
不知道对结果负责。
这是我的错,导致这种结果的
是我幼稚的快乐。
我要责备自己吗?
还是重新选择?
选择是痛苦的,
尤其是选择后的选择。
关乎所谓存在的意义,
更关乎利益和道德。
3
我的痛,不止于我的选择,
还有风对我的压迫。
我跟随风的脚步,
更换我的衣着。
风有不同的温度,
这是风的道德。
我总是受困于他变化无常,
不知其将吹向何方。
他认为,他是世界的主宰,
他可以随心所欲。
他的自由是他的权利,
他的欲望正在膨胀。
深秋的野草,一片片
因枯黄而忧伤,
风中叹息般的申诉那么绝望,
迷茫、哀怨、彷徨。
野草,受了阳光的培育,
接受了太阳的委托。
为世界的繁荣,
贡献了他的才华、力量。
而风的方向,
并不代表世界的方向。
看那漫山遍野的草木,
被风吹得杂乱无章。
我能做些什么呢?
比如改变风的意志和主张!
难道这不是说梦吗?
如痴人狂想。
2015年11月1日晨 烟台
一只鸟(我的早晨)
我只是听到她的叫声,
那么清新、好听。
我被这声音吸引,
放下读诗,好奇地站到窗口。
我没见到她的身影,
她就隐在楼外的林丛。
她是在召唤她的好友,
她不喜欢孤独。
她一定觉得冬天也很美,
她想告诉她的伙伴,
并与她们,
一同欣赏这初冬的美景。
楼外的那些树枝上,
一些叶子已经枯黄,甚至黑青,
她们将离开这里,
回归故土。
而晨光,那么温柔,
尽力对叶子进行挽留。
看,挂在叶尖上的晨露,
多象离别的泪珠。
当然,还有一些叶子,
绿着。
仿佛是对生命执著的歌颂,
表达了对世界无愧的忠诚。
而那只悠扬的鸟,
也叫得那么深情。
我不知道,她是书中的杜鹃,
还是传闻的斑鸠。
我含着愧疚,
那悠扬的鸣唱如此陌生,
却无法阻隔与心灵的共鸣,
期待、惊喜、满足。
这多象意外的邂逅,
象我对黎明的渴求。
但是啊,她无情地飞走了,
留给我一个梦。
2015年11月14日晨 烟台 临屏即感
我遇到了杨瀚
在海天花园儿酒店,
我遇到年轻的杨瀚。
他向我微笑的时候,
我们正好打个对面。
他穿着桔黄色的连体服,
头顶桔黄色的安全帽。
ABB标志,
让他的身份一目了然。
“我早就听说你去ABB了,
怎么样?听说待遇很好!”
“还可以吧,
就是太累了,到处跑。”他笑着。
我认识他,大约三年前。
他毕业不足三年,
他的专业是机电,
如今是ABB的业务骨干。
他喜欢微笑,
仿佛世界永远那般美好。
白皙圆润的脸上,
雄性的胡子特别炸眼。
他有端正隆起的鼻梁,
一对大而有神的眼睛,
在双眼皮的衬托下,
显得特别中看。
我说:赶紧去办理手续吧。
他说:回头见。
当我走出大堂时,
我还想呢:多好的男子汉。
2015年11月18日 烟台
取鲜奶
在“鲜奶吧”窗外,
我取订好的鲜奶。
当我推开拉窗时,
洗瓶子的妇人才知道我的存在。
街灯幽暗,照亮乌云,
黑一片灰一片。
北风刮走了行人,
往日热闹的街区,萧条、冷僻。
我把奶瓶递进去,
轻轻放置于桌台。
主人从小板凳站起来,
挺了挺酸麻的腰板儿。
“来了。”
“嗯,这天真冷。”
“可不是,刚儿还下着小雪,
你说老祖宗定的这节气!今天是小雪。”
我有些吃惊,
突然感觉时间过得飞快。
还感觉我麻木的神经,
我只是随口相应:是吗?
“你还没走?”
“得有人接替我的工作,我才能离开。”
“得多久啊?”
“公司正在招人,应该很快。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何时能回烟台。
一切看人事进展,
公司安排,
我已习惯于等待。
我们聊着时,我把拉窗又关上,
留下一条缝隙。
她说——
不用啊,我这屋里很暖和。
她边说着边从不锈钢的炉子里取奶,
又往我的奶瓶倒奶,
然后刷卡,递奶,
与我说再见。
风吹落的一地枯叶,
在树的哀怨中呻吟。
他们蹒跚、凌乱,
仿佛失去了阳光的指引。
我想起了保尔在奥斯特洛夫基斯笔下的夜晚,
他遇到他的恋人,
彼此无言,
无怨。
而那些凋零的枯叶,
仿佛经历了一场风暴,
经历了生死的考验,
成为历史的遗憾。
2015年11月24日 烟台
坑
你必须活着,
像一只失语的蜜蜂。
鲜花开放在你的手中,
结晶出让人忌妒的蜜琼。
当然,你有可怜的自由,
空气、阳光和雨露,是你的密友。
你勤劳,
从未曾向风暴低头。
但是非常不幸,你不是蜜蜂,
在你酣睡时,
蚊声萦梦。
献出你的血,是你真实的处境。
那些蚊子,不愿你化作幽灵,
越是肥美,
鲜血的营养就越丰富,
他们忽略了你的痛。
只是,我多希望你就是蜜蜂,
蜂农们,远比蚊子值得尊重。
逃离!?
心怀对蚊子的诅咒。
为什么要逃离呢?
为什么放弃斗争?
这个值得依恋的世界,
应该充满向往的公正。
或者,历史并没有摆脱她的宿命,
或者世界需要真英雄。
让善良的血
不止于白流。
为了那个普天同庆的时刻,
谁能振臂高呼?
并贡献出双手,
让前行的路更为畅通!
而若逃离是一种抗争,
那就逃离吧。
我不希望你掉入陷阱,
甚至成为蚊子的帮凶。
那么是否?
你看清了蚊子的计谋,
同时坚信所选择的道路,
忍受黑暗的压迫之苦?
存在要有存在的理由,
如何存在,
是需要思考的事情,
慎重选择,在思考者的心中。
也许有时,需要作茧自缚,
或者返回前朝,
享受自娱的孤独,
让非分之想失去沃土。
当然,这选择
不失于朴素的快乐,
也不掠夺别人的幸福,
却因为自主而心满意足。
2015年12月30日 龙口
这不该算抗议
没办法,我无奈地关掉了3G,
大约三周有余。
中国联通的网络太贵,
我实在用不起。
记得12月27日,
下午,我接到他们的短信。
我还剩下四十多兆的流量,
我的心很美。
可次日早晨,
我又接到他们的短信,
被告已经欠费,
高达一百二十三元七角九分。
我到联通查了一下账单,
这些费用
发生在子夜十分,
那时,我正在我的梦乡休息。
找前台的服务员理论,
索要详细的上网明细。
她们的回答是不现实,
并一再推委。
这种类似的事情,
已经不是第一次。
向他们索要消费的明细,
如同让他们造天梯。
他们有他们的逻辑,
他们有他们的说辞。
用户听到的,
是莫名其妙的流量数据。
我能这样理解吗?
他们养肥了你的欲望,
然后让你睡去,
你的血,成为他们的美食。
但——我已经逃离!
去过逍遥的日子。
将世间一切扰乱思意的垃圾,
毫不犹豫地抛弃。
2016年1月16日星期六 烟台
抽象的呓语
哲学,多可爱的一个名词,
我要借哲学的名义,
表达我无可表达的,
甚至我的忧思。
也许,我想掩盖一些事实,
这些事实,
会让听着的人难过,
甚至联想到未来的自己。
有时,我说着自己的梦,
因为那时我还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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