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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文字在蝶变中脱颖

诗歌理论

胡云琦 2021-12-22 16:52:26

让文字在蝶变中脱颖
——愉悦分享诗友炫东的精美诗情
/胡云琦

   庄周梦蝶,醒来后对自己还是庄周感到十分惊疑于是三思而语,把自己梦境中“诗意的栖居”定论为物我合一。想庄周的故事,悟炫东的哲思必须等到月朗星稀、必须要为自己斟酒,然后慢慢咀嚼这些一入心经便生醉意的诗句。于是,眼前就会有两只蝴蝶通过想象空间互动起舞;一只是炫东眼里的庄周在腾空飞离:“蝴蝶驮着夏天翩翩归来,又翩翩归去”,”另一只是炫东自己——“可我没在意,一转身,夏天已经中年/而我还没从春天拔身”——《夏至浅吟》。
   这首小诗释放的闪电震撼不亚于陶渊明的《惜时》,让我惊讶并感同身受:星移半毫米,多少擦肩事;总想再拾怡,遗憾来不及。

   炫东作诗神似蝴蝶在蛹,潜心于实现灵感过程的自身重组并梦寐发育;亦如俄罗斯小说家冈察洛夫所说:“我只能写我体验过的东西,我思考过和感觉过的东西,我爱过的东西,我清楚地看见过和知道的东西,总而言之,我写我自己的生活和与之常在一起的东西。 ”

   ——《夏至浅吟》寥寥数语,不但把诗人所经历的时间跨度抒写的充满张力;而且还把忘我的感悟与沉浸表达得淋漓尽致。如追求、如思忆、如不舍,如珍惜皆在寒来暑往中聚集,“塞满体内,墙一样密不透风的/依然是芳草吐绿时稚嫩的纯真”。
  诗写含蓄而不晦涩,用字精简却不乏形神统一。比如这首小诗中出现的:“一转身,夏天已经中年”貌似轻描淡写,却实实在在地道出事过境迁、失不再来的精准唏嘘。当逝日苦多像惊鸿拍翅、我正专心:“从蜻蜓、那飞翔的十字架上,感悟神的意志”。这一句虚实兼容由近及远,由“十字架”暗示金属为虚写,用蜻蜓比喻远处的飞机为实写;“神的意志”指“飞翔的”钢铁。关注飞机、是我们每个人从孩提时代就有的天真好奇,如今依然专心;也就彰显了诗人的童心未泯。习自然于诗歌创作的第一现场,触景生情;从内敛中外延精神力量,为这首小诗增添了不少灵性光芒。
   蝶变、需要把内在充实完全磨砺成外部超脱的跃起,形同写诗;当文稿脱手,我们才能看到蝴蝶翅抱斒斓的连锁器。
   英国浪漫主义诗人威廉·布莱克有一首流传千古的作品《天真的预言》,诗说: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丰子恺译文)
   不同人洞察外界的不同角度决定不同人的不同体验,我用这样的观点理解布莱克的诗歌隐喻。炫东写诗,好就好在他能把个体意识变成群体意识;从而实现由个性体验到共性认识的有效转移。
   恰如《图中的身影》所言:“这里的风景/让我忽略生活的丑陋/你的身影又让我忽略所有的风景”。乍看炫东的另一首小诗《登山》这个题目时,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李勇作曲、艾丽娅琪琪格作词并演唱的《人生就像过山车》这首歌曲。或许是熟悉的字眼引发的联想使然,我很想在诗中读出他“人生就像过山车起起又落落”诸如此类的坎坎坷坷;出乎预料的是炫东依然不落窠臼地使用方块文字,为我把玩了一次情节魔方:“小时候经常爬山”,“那时还不懂欣赏风景/来去匆匆,下笔不俗、下笔既出新意,由现在穿越时间之海,首先写年少时的《登山》体验并且给出共性总结:“快乐总是比累多一点”。接下去写“长大进了城”之后的《登山》感受:“每次草木都把我当做重逢的故人/却拒绝再给我儿时的感觉”。小诗至此戛然而止,但是,它所带来的“逝者如斯夫”、物是人非的共鸣感慨,却还在我们颇受感动的情绪里缠绵,仿佛藤蔓慢慢纠结,这就是炫东诗歌的创作特点;由身外司空见惯的物质触抚向精神过渡,在耳濡目染中挖掘陌生。写山岩不强说生硬,写草木内涵天裂地崩。写诗如《闲吟》、讲究自然递进水到渠成;所以他说:“每一朵云都有机会在天上写诗/风把它们置顶或者抹去”,“激活一河春水”,“有没有鱼无所谓,他钓的是另一个自己”。所以他说:“你就是一座移动的花园/我的眼睛像蝴蝶,掠过你的山水”所以他说:体内沉睡的花朵/需要滚烫的激情来唤醒
   欣赏到这里,忽然想起何塞 · 马蒂说过的一句名言: “ 我不是用学院的墨水写作,而是用我自己的血写作。”这也很像炫东的诗歌,有真情才有魅力把握,有精准思辨才不失诗艺深拓;祝炫东的诗歌创作能够不断创新完善,如花园柔软白皙的围墙波涛起伏,像《爆米花》一样、引领读者从一个春天进入另一种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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