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鸣蝉
一、山川风物与诗性栖居
生命为我准备的山川风物从未改变。两千多年前,庄子讲了一个捕蝉老人的故事,1992年,我在元阳马街时,又看见了那个老人。他拿着长长的竹竿,竿头裹着梨树上采来的一种叫“呰”的粘胶。远远地递出他的手臂,他准确无误,捕到了一只正在鸣唱的知了。那只知了,我相信也是两千多年前的那只,庄子看见的,捕到的那只。我很庆幸,我和他一样。时空从未改变,在经久白纸黑字间。
二、民族地域与诗意多样性
听过那么多语言,我却只能听懂其中一种。看过那么多面孔,服饰,行为,举止,我却不由自主爱上他们。他们就像不同星系的外星人一样,在我身边。奇异的民俗,独特的生活方式。山风吹散迷雾,我在他们中没有不适。我和他们一同喝酒吃肉,唱歌跳舞。被一方水土,一方神灵庇护。站在哀牢山顶上,我看见世界,风云变幻。但一到夜晚,这里的山谷栖息着白天飞累的鸟儿与云朵,南沙城的激光光柱打上天空。
三、突破地理时空的共性书写
如果我只能抒写现在,那么我是现代人。如果我只能抒写过去,那么我是过去人。如果我只能抒写未来,那么我是未来人。如果我只能抒写地狱,那么我是地狱人。如果我只能抒写天堂,那么我是天堂人。如果我只能抒写人间,那么我是人间人。如果我只能抒写我生活的村庄,那么我是村庄人。如果我只能抒写我生活的城市,那么我是城市人。如果我只能抒写我所在的星球,那么我是地球人。可我什么都想写,我是混沌人。没有地理时空限制,没有宗教,政治,道德限制。有的只有生命,自然。无限生命,无恙宇宙。
2022。02。24。 6:17: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