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屋为台风所破歌图
——致杜甫，欧某中
又是十月，革命马蹄，尾随台风而来，咚！咚！咚，踏破黑夜
铁皮鼓。黑浪翻滚海水，泼头而下，眼见，就要倾灭，这绝伦
村庄。九十老母，嘴中的苦，舌尖的泪，她只用湿被，在灯下
轻掩。“儿啊，那进门的铁皮自个长翅膀飞了，你不要管。来
过来娘这”五五的男人又想起，多年前，毅然，扑进滔天大浪
时情景；“不要怕，浪尖上少年，覆水中海豚”。大海，死劲
摇晃着，这颗火热澎湃的心，就像摇晃着自个。黎明后死囚？
九九重阳的逃犯？又饥又寒，男人，躲在现在，莫须有的地方
“变条鱼，走吧，要不化绺风也行”，“去找那条海豚”“回
来吧，自首吧”无数声音在下面嚷嚷，涌上今日九月九的山头
天空。回来又怎样，不回来又怎样。呜呼，天下怎么会有这么
多顽童一样的恶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理。富了的人欠缺
一颗富了的心。富了又怎样？娘啊，莫怪我今日，不能给你送
上一句祝福，莫怪我，不能给你喝上一口热汤，——一张温床
2021.10.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