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马出征图
诗歌
云垂天 2022-07-02 17:36:23
@束马出征图
他们拖拽着他，把他扶上一匹老马。它又廋又病，嘴里嚼着糠粑
四脚跪在地上。他们带了许多绳索。把他禅杖绑他背上，避免他
坚持不住，伏到在马上或者掉落。把他蒲团绑戴在他光头上。这
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战士。他们一阵忙乱，用屁股，用脸，用胸
用背，凑抬着把它推了起来。它四脚打颤，好歹是站住了。“走
吧”，那马忽然奔跑起来，他们在前面雪山追上它。他们，这才
发现它居然浑身雪白，就像一条纯洁哈达。它和他吐着热气，有
歌声，从他嘴里出来，源源不断，络绎不绝。一队人从山上下来
有人沉默，有人哭泣。他们是那么年轻。袈裟和绿军装下都是白
净，滚烫肉体。这些还未发育成熟的胸脯，在未来承载的，有的
是河山，有的是经文。一只苍鹰，在他们头顶转悠。歌声和气流
推动着它。没人知道，那匹马，磕磕碰碰，竟然没摔滚下山。而
他一直在唱他的歌，那是一首“经验之歌”，像阳光，化开天际
像雨露滋养烁石。“少年少年，我将离开我的肉体，而你们还将
带它同行”这让他们无比安详心满意足，每个人都走在莲云道上
2022.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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