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垂天@悲观者的画像
云垂天 2022-10-09 10:10:44
的骷髅,阴影中的石头美人
@夫妻相
追着鸟儿跑的少年,最后讨了个长腿媳妇
“她在地上,拖着脚,在湖水中
在草地上,在成熟棉地里
在芦苇荡,在T台,在和天空一般美的地方”
八二年那年,我用弹弓,打破的华表柱
赔了父亲一个月烟钱,和三本厚厚红语录
“我听见那鹤在说人话。爸——真的”
“我打中它的脚后,它在空中,边飞边说”
“它绕了几周,然后朝南,直飞冲天”
“它拖着长脚,真美”“它滴下白色的血
就在我手上”我伸开手,可手心早没了痕迹
它化成一条掌纹?“这娃,有仙气”
瞎眼老丁摸着我手掌的纹路说。我怀疑他
就是那只被我打伤的鹤变的。“谢谢丁叔”
我媳妇和我说过同样话。显然,她和他
是同类。他们都来自同一地点,天空之城
而我,只是——多年前,那个不读书成天
玩弹弓的无知少年。在打了它后,在听
它空中,传来人语;“有鸟有鸟,去家千年
今始归。城郭如故人民非”。我开始读书
狠命地读。写下的字,字字都像我手中弹丸
它们曾遗留,在我上学路上,被一年
一年荒草,掩没。他们说阿呆与我有夫妻相
这坡脚女人。一个长颈长脚一个又矮又胖
@跨度
今天,我给它带来蜂蜜和诗歌
我故意不唤它。开了盖的蜂蜜
沿着树干往上飘,仿佛穿越
无数葱郁,又缤纷落下的时光
我读过他无数篇章,一遍遍
重温他言行举止。我甚至想过
做一女子,在他生活的年代
它和他,怎么联系到一块?
无人知晓。可我有天路过这棵
村口的大树时,我尝试在
月光里,轻唤他名字:“子路”
它便从树上缓缓爬下。仿佛
它一直就在那,我们东土之人
不太记得子路,有些年月了
不太记得这头老住树上的熊
我们一直找不到它的洞穴
孩子们不再爬树了。他们忙
于功课,辅导班,电脑,手机
还好它并不顾忌,我的年幼
轻狂。它喜欢和我,坐在树下
这情景,和我梦中所见,一样
我在它毛茸茸皮毛里,找到
我想要东西。我在它的呼吸中
看见我应该写下的文字与温度
@锐角
我有一颗黑色心脏。白云的外表
蕴育电光,锻造人间黑铁
所有因为向往光明而死的人,我收下他们
的骷髅。我的心,就是它们的
最后的收容所。穿高跟的女孩
和喜欢纹身的男孩。请收下我袋里
黑色碎火的石头。不会再有域外马贼
来你高原故土。你们尽可在这古老
坞垒中,唱歌或跳舞。你们这些黑色
的蝴蝶。在神刚刚腾空的黑暗
空间里,在我们祖先居住的荒原上
请跟上。你的脚步,我的脚步
你的心脏,我的心脏。我们
都会是这人间极致。在一片丰硕的
美味果肉中。我们忍受的冰冻
在这冰封的大陆,在富有魔力的
远古病毒前,我们本就是这黑暗
的儿子,开出这人间极美的黑铁之花
分享
注:本网发表的所有内容,均为原作者的观点。凡本网转载的文章、图片、音频、视频等文件资料,版权归版权所有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