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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狗

诗歌

李文明 2024-02-01 10:38:45

一条狗

一条狗
一条高大的狗
横穿马路
躲开了两条车道的车流
似停非停地
准备穿越最后一条车道

车没有减速
可能判断狗会停下
“砰哧”一声
车减速,但没有停
车头下传来狗的呻吟
我让靠边停车

司机跪蹲在车前
掏了好一阵
我以为他在掏狗
却见他掏出一把
黑色枝条,放进后备箱
绿化隔离带传来两声
狗的呻吟

司机打开车门
用湿纸巾仔细擦着手
告诉我——
车前面的装饰进气网罩
撞烂了,都是塑料的
不碍行车

这是我打的一个网约车
坐在副驾位
我连安全带都没松
只说了一句:
幸好是电动车
丝毫没有
撞到一条狗的内疚
也很快忘了
狗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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