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诗心在玉壶
——读空也静先生的诗歌
文 清泉慧子
如实说,没有想到这么快来谈论空也静先生的诗歌,但是他的诗歌却落入我现在的心境中,印合了此刻每到岁尾自己的纠结中,如《梦醒半夜》﹑《盘点2013》、《年关逼近》﹑《一天又过去》等等这些诗歌表达出来的感情如同心灵的声音一下子落入拷问自我的灵魂里,它让我感动!却又表达不清。
这些年来,很少用心去读一首诗歌了。继顾城之后,海子是当代诗人中最令人震惊,最令人痛心的了,他用生命写下了“从明天起就做一个幸福的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就化成了一只硕大而艳丽的蝴蝶飞走了。海子的知己,骆一禾,这位真正能解读海子诗歌的诗人,看清了海子的前世今生后,也心痛而去。在很多年前的一天深夜,我为他们默默痛苦过,写下了一首《致海子》的诗歌后,再也不关心诗歌了,书橱里一本本中外现代诗歌集再也没有翻开过。至到今年,在博客里很意外地读到空也静先生的诗歌。
除了诗歌外,我对空也静先生一概不知,但这并不妨碍我读他的诗歌,也不妨碍我喜欢他的诗歌,理解他的诗歌。读先生的诗歌有一种感动,是来自心灵深处的一种最真诚的感动,简单、真诚、空灵、清醇!读先生的诗歌,有一种冲动,就是想从心中唱出一支歌,想唱却感觉没有必要了,已经被先生唱出。读先生的诗歌,有一种温暖涌来,这种温暖是来自于人类灵魂深处的温暖,灵魂已不再孤独,感觉到有一个遥远的朋友伴随在身边。
当今社会,已经浮躁到不再读书,不再关心精神、心灵的时候,每一个人的灵魂已经如沙漠样的干渴、荒凉……人们每天为稻粮而奔走,为名利而疯狂!人们为了金钱利益而奋不顾身,有几人还会静静地去品读一首诗歌?还会有谁去写诗呢?有谁还拥有那颗诗心?真诚、善良、悲悯……诗人,已经变成了童话世界里那个小美人鱼,每走一步,都是钻心地疼,她依然为自己所爱的王子而频频,她走起路来比任何的舞蹈都美丽!但是每走一步的疼,都是以付出肉体的疼痛和心灵的疼痛为代价的!她不会说话,她不能表达,是她救了王子的命!虽然姐姐们以一头长发换来了一把匕首,让她杀死王子,恢复她的鱼尾,而她宁愿化成了泡沫,也不去伤害王子。这是一个无望的爱情,一个最凄楚的故事,一颗最善良最闪光的灵魂!诗人就如同这善良多情的美人鱼,诗歌埋藏在人们幽深的心灵深处……空也静先生却把诗心展现出来,把心里最真最纯的情感凝结成一首首诗歌……
《梦醒半夜》中的诗句是,大口大口的咽下/比石头更冰冷的寂寞/却不破/思念织成的茧。这样的句子里,有着诗歌的跳跃,联想,比喻,想象……把为什么半夜醒来的一种情绪表达的深刻而真实。《盘点2013》里写道,一天与一天/像一群冲出圈墙的野猪/哄得一年时光/瞬间倒塌。这样跳跃形象的句子就如在表达这一年对自己的盘点,一算,感觉心疼得厉害,一无所获。先生写诗好像是顺手捻来的,充满了对爱情,对友情,对人生,对生命,对大地,对宇宙的深刻思考。在他手中,一切都可以入诗,皆发自于内心的真诚!也就是这份真诚,才会感动读诗的人,才可以落入另一个人的心里,引起共鸣。《看程默先生散画五首》,竟然把谈散画,看散画,说散画,也那么微妙地表达出来,这里,借用第一首来看看空也静先生驾驭诗歌的能力。蘸饱墨/稍微一用力/一座山就挪到纸上/再抹/小树的叶子就绿了/剩下的空间让给云朵/阳光踩着树梢走过/落了一地鸟鸣……短短的几句话,感觉到一幅绘画展现在眼前了,不能不说,空也静先生构思诗歌的精巧!巧妙地令人感觉耳目一新,感觉到那份新鲜和别致!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冰心指的是廉洁、淡泊之心,王昌龄表达的是自己的高洁之心。空也静先生在这个诗歌衰微的时代,依然拥有一颗诗心,小诗写得红花绿叶,芬芳溢人,非常难得!真的可谓一片诗心在玉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