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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伶桥:诗人的“神”圣事业——《十五大象...系列图》的论说之一

诗讯

2021-12-26 13:11:05



诗人的“神”圣事业

——《十五大象...系列图》的论说之一

  

@十五大象群睡图

 

“如果是恶魔,我们在围观”“如果是天使,我们在围观”什

么时候,才能像它们,身下红土,左右树木。承接住,这高原

承接住这高原猩红色土壤,毫不设防,清冽如水般睡眠。慕羡

我们都想,成为它们。在无人机跟踪,拍摄下。在我们以为的

进击生死狭缝。“它们可爱,它们自由,因为它们无知无欲?”

 

这世界还有多少,是不能,用逻辑,数据,词语诠释?“如果

死个人”神和我们一样恶毒地想。这现世机构能做出什么反映

尽管,神从不假设。神一假设,这世界便重新组合。平行多少

爱恨多少。睡在我们所谓土地上,睡在我们所谓城市间。睡在

我们所谓掌控下。它们仿若这一切,或许我们更为聪明?更为

 

悲悯?相较从前。十五位使者,不说话的使者。从过去,未来

而来。从宇宙深处而来。无论做什么或不做什么。已呈现庞大

原始,笨拙,和粗朴之美。它们或许真的是在追寻神迹。什么

都不能给自个一个安稳之梦,以之衔接。我们在它们梦里梦外

 

2021-06-10

 

 

@十五大象沐浴图

 

它们,在一条金色河流里,嬉戏。这些,特别强壮的,怪家伙

用头,把神顶毁。用屁股,把佛坐倒。用白净净的象牙,把人

挑翻。用庞大身躯,把威严的殿门撞破。提起柱子般象脚,却

让开泥沼几只癞蛤蟆。一路奔突,一路向北。忽然停下,在这

条几十万年,不断升高,眼看,就要升到天空的河流里,享受

 

“唯榕树与鲸,可以之相提并论。”它们,喜欢把玩同类骨骸

满含深情。踢足球一样,把庄子骷髅踢来踢去。眼眶喷火,冥

虫歌唱,文字膨胀。乘四轮马车,而来的人,坐米轨,坐高铁

而来的人,他们心思整齐。就想偷件大象之衣,大象之袍。可

滚滚洪水,把所有人隔断冲走。他们只好抱住象腿,拉住象尾

 

它们扬起长鼻,发出怒吼,喷出水柱。哦,还是变条鱼吧。趁

它们沐浴趁它们怒吼开心。游进它们嘴里心里。大象之心,翡

翠之心琥珀之心,琉璃之心,红宝石之心,高原大地蛮荒之心

在这,他们看见一把呯呯呯不停跳动密匙,就像钢板机枪一样

 

2021-06-11

 

 

@十五大象盗梦图

 

它们每一都是盗梦高手。走出保护区,走在人类,乡村与城市

缝隙。越走越远,越走越深入奇幻。它们逐一拜访,边吃边逛

前所未有伟大征程,征服前所未有挑剔,旷世。“我们都变成

它们铁粉”。忘记生活不易,忘记世态炎凉。它们在血沼一般

高原上躺平。首尾,躺成,一枚枚大象卡通,一枚枚大象糖宝

 

“我作为它们中一员”人之梦已失,兽之梦刚回。这冲击城市

连着城市银屏连着银屏。无人机连着无人机。尽管更多无人机

仍挂有枪弹。仍在世界各处厮杀。可地球,这张经纬方格纸上

我们正慢慢忘记自个,世事清零。不问来处不知去处。它们之

美,瑰丽无解。再简单动作,就是酣睡,我们都不由心悦诚服

 

退出争斗退出战场,退出地球。应用科技,前所未有应用。我

们如果是神,就该好好过神的日子。活在空中看这些美丽生命

抽口烟喝口酒。谈谈爱情和诗歌,这样趣味才不失高雅。盗梦

大象翻过一页又一页荒原。我却醒了红着脸。边想它们边活着

 

2021-06-16

 

 

@十五大象出云南图

 

谁有大象无妄之肚?谁有大象无住之柱?谁不见大象之徒步?

雷暴太阳,请告诉我,这旦古迁移,是不是,前面有俺神十二

还是后面有咱祝融之旅。五六百里,拖儿带女,是否已是歪妈

极限?众神,尾随其后。虎豹大象,逃离战争逃离瘟疫,逃离

饥荒,逃离迫害。翻山越岭,陆续跟进。多少年,多少个世纪

 

在一条河在一座山,一棵树,争斗。达成,一次又一次,人头

牛头盟约。翻越这高原,亲爱,就是我们另一星辰。聆听神灵

引导。不要在意我们,陌生言语与黑衣。亲切笑容,祖先穿越

一座又一座无恙高山,峡谷,星系。孔雀之羽白鹇之舞。火塘

之舞,梯田天湖放歌是谁?神叫我们团结神叫我们和谐,神叫

 

我们共存。又何尝管我们。他杀他的儿我杀我的父。他吃他兽

我踏我草。生命之光在新世元,在红色之高原,在五彩之云巅

在青铜之古滇,在紫陶之建水在梯田之元阳,在十五大象之魏

巍之前行,在世界旋转之舞台,在把我们统一之庄子,与屈子

 

2021-06-21

 

 

@十五大象盲盒图

 

“将十五大象引入盲盒之人,与十五大象放出盲盒之人,并非

一人”当他们彼此对坐,隔着他们认为自个认识,已了无遗漏

这小小盲盒。不得不承认,彼此技艺之高超,手法之娴熟,已

达神鬼。历来就不是一个事。进一道门,出一道门,哪相同哪

类似。火柴盒大小,盲盒,在大象进入一瞬。在大象出来一瞬

 

火柴划燃一瞬。无论我们,瞪多大眼。大象不明白,施法者也

不明白,观众更不明白。从黑暗到光明,或者,从光明到黑暗

“桃花开桃核,美人睡锦被”。程序员,遵循未知法则,写下

未知程序。我们排队,注射灭火疫苗。新冠在我们体外,新冠

在我们体内。如何清楚你我这一盲盒?如何清楚宇宙这一盲盒

 

进出你我生命的光,进出你我生命的人。说了这么多,你我都

有些累。其实,我就想拉着你的手,拉着十五十八,大象鼻子

一块跳个舞。再一块玩玩泥巴,喷喷水,吃个菠萝包谷睡个觉

这时我们才想,盲盒或许是个不错主意,正如你我写下这首诗

 

2021-06-23

 

 

@十五大象巴蛇图

 

“画画少年,你去哪?”“那吃大象的巴蛇,和走入蛇腹大象

它们,后来怎样了?”“是不是被误认为它是帽子的人,捡去

戴了?”。云南,十五大象来了。它们,嬉戏打闹,沐浴找食

后面还有300大象,住密林在深山。无人机渣土车,尾随追踪

保护的人热爱的人,全世界挣着眼睛看的人。我们,每人心里

 

都有一条蛇。一条巴蛇,可大可小。古老的蛇吐着信子,刚刚

吃完大象,被孤寂少年,一眼看到。他画了下来,却无人来认

巴蛇,爬在攀枝花树枝上。巴蛇,盘在红色花冠里。巴蛇嗤嗤

嗤叫。它吃一象可睡百年。它食一人,可睡千年。那不断吃人

的社会,少啦?那不断吞象之人,又在哪?不愿长大,少年的

 

你去过一个又一个星球,我就想知道,你是否真来过。我给你

看我画的人心,里面有条小蛇。它有时大有时小。可他们说我

画的不是人心,是石头。如果有一天,我和你一样,可以从一

星球到另一星球。我会把你那棵枯萎玫瑰花的种子,撒遍荒芜

 

2021-06-25

 

 

@十五大象野菌图

 

七月暴雨,夹杂五彩玻璃球而下。藏身冰雹,隐士现形,额头

脑包。用红背心兜冰雹的少年,用脑袋和眼角迎向冰雹的少年

我们都已在尘世喜闻,各自人生所好。魔幻十五大象,在玻璃

球中,滚来滚去。莫须有,掉出来的小人,在一山一山,红土

一座一座甜梦一枚一枚野菌。有毒无毒,都在等它们的捡菌人

 

吃菌人。猫扑猫薄荷。梦卧这世界,有多迷人。中毒不中毒的

骑着十五大象。有形无形的,苍穹中,前行路,开满鲜花。风

从对面山谷吹来,抓把,满手都是花香,抓把,满手都是孤绝

油彩。更有,无数翩跹小人,字着奇峻字符,从树干土里,石

头里,空气里,自个身体里,爬出爬进。本能抓住,抓住本能

 

最美最好,最纯最亮。蘑菇,在大象胃里。蘑菇,在沸腾锅里

一年一度狂欢,在云南人各种抓狂里,在云南人的火把里水里

泥里。云里雾里,歌舞里。不问是否非我族类,不问是否客过

只问敢不敢大碗喝酒敢不敢大口吃肉,敢不敢大声说:我爱你

 

2021-07-06

 

 

@十五大象独象图

——致海男

 

一头离群大象,它想占领共和国。一座山头。我们,都想给它

一个完美结局。任它,在山顶,长啸复长歌。白天,它在池塘

追逐蝴蝶。苦练,长鼻功,撞墙功,掀树功,撩腿功,象牙功

夜晚,侵入村庄,它吃空周围村民囤积的包谷玉米。可是他们

还是给它最后机会。因为他们想住在大象到过的房子里,甚至

 

想叫它在院子里,席地而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他们更想看

旧日高原,大象与日月同辉。然后,给它一套洁白校服,让它

从小学读起,然后是初中,高中,大学。不知多年后,它是否

可还记得它原住民身份,难民身份。一个王子公主,一个丛林

之王。它的母亲的母亲的母亲的母亲,挂着一串发黄象牙项链

 

一个巫师,国王,领着一群注定成为国王,巫师的大象,诗人

逃离占领后土地。它们的神,躲在它们的大耳朵后,窃窃私语

再无人知晓无人能解读这部象经。它们不说话不哭泣。小眼睛

在时光栅栏后,把香蕉,甘蔗,抛给它们,把塑料袋抛给它们

 

2021.7.13

 

 

@十五大象旋转滑梯图

——致严谷曦

 

“什么时候,我爬上过这云端,象背”顾不及,在象牙,魏巍

城堡,青石街巷,徘徊,低吟,停留。“不是我过往”。少年

你为何不去轻敲,那扇金色檐窗。何等曼妙,那夕阳下的彩色

玻璃图纹,多少神迹曾经展露。急匆匆,爬上来,又急匆匆跳

下去。你,目中无人,享受陡峻,拥抱堕落,无畏攀登,循环

 

往复。你何曾顾忌,这星球神魔共愕。时而,十五条象鼻伸向

天空。伴随山崩地裂,海啸般象吼。凤凰百鸟,被噴散,麒麟

千兽被震亡。时而,十五条象鼻伸向,血沼高原,密林,粗鄙

让我们,收起手脚。让我坐下,躺下,最后,再站起。让我们

风驰电逝般,屁股落地,头落地,脸落地,眼睛落地,鼻子落

 

地,灵魂落地。天空上有七色云朵,湖水里有抗浪的鱼,大地

有数不尽百花,奇幻,百毒的蘑菇。嘴里,念念有词人,比比

皆是。他们食青苔,树衣。用石头熬汤。蜻蜓,蝉,蜈蚣,竹

虫,蚂蚱下酒。和他们在一块,偶尔,我喝醉后,用云南方言

结结巴巴念诗,给他们听。因为,此刻羞涩,已被红脸所掩饰

 

2021.8.27

 

 

@十五大象圣地图

——致云南

 

进出云朵和森林的大象,是我们所爱。它们是高原圣地中众多

土著,外来者,一同共有的终极图腾。谁曾,拥有过这片山河

折叠的和平与共生。蘑菇,美圈,红土,迷醉。这儿最多植物

花朵。这儿最多飞鸟,走兽。可爱的森林之王,我们,都是你

臣民。在望得见星星的高山峡谷中,穿行,我们的神互不相扰

 

他们在这里拥有各自荣耀与孤寂,就像黑夜里的星星。“神不

聚众”,可我们彼此尊重。既亲密又间疏。我们都能看见彼此

心目中神。他们,坐在云端的大象背上。和我们祖先,在一块

这是一片忘记争斗为何物的土地。是未来世界,人类,圣地中

的圣地。你看,世界朝圣的人络绎不绝。我们,在小河淌水的

 

时候,燃起火把弹起三弦唱起歌跳起舞。是的,我们语言不同

我们的服饰不同,我们的神也不同。可我们相信我们快乐相同

我们心跳相同。就算是一棵草,一块石头,它们,也会在夜空

随风起舞,放光。而我们的神则会保持他们高贵的矜持与欢喜

 

2021.08.31

 

 

@十五大象山林图

 

在父亲身边,我奢望得到母亲。在母亲身边,我奢望得到父亲

他们几乎就不在一块。他们在一块,那是一片革命空白。人伦

空白,恐怖空白。无论我如何用蜡笔和文字,在一张纸,都不

可能把他们扯到一块。南极和北极,究竟有多远。我的心飞来

飞去,比候鸟忙,比时空苦。可飞的过程却如此美好,无论是

 

山林,湖泊,荒野,只要是无人地界,就是我舒适乐园。走够

了,站够了,坐够了,睡够了,呆够了,慢慢回到村落,城市

我的心,重又扬起对人间希望。父亲的面孔,隐埋在一道门后

母亲的身影隐埋在一道墙后。我是他们人间匆匆过客,正如这

绺穿堂的风,直直奔向后面,凤凰山祖父祖母的坟。天生地养

 

这世界何尝需要,无端哭泣与撒娇。“把它们绑了把它们围了”

突入人类文明的异端,突入诗歌传统先锋的妖孽。还好,我只

唱唱山林之歌,写写草莽之字,跳跳黑云之舞。实在不行,我

就用未来诗歌神树上结的黄钱与香灰,把自个深埋于独世幽泉

 

2021.09.01

 

 

@十五大象女珍珑图

——致杨小滨

 

入局之人,神,裹挟世界风云。忽起忽落,哪一子,才是众力

所酬。黑白皆为玉,公母都为情。填入黑洞白洞的星宿,思想

都是星际钟情者,盛开的血花。十五大象驮着无关,有关之人

在局外,在高原,在一枚虚乎实乎的混沌棋子。它只关乎生命

十五大象,穿越多少地界,多少楚汉之河。自刎之人还在自刎

 

一言不合的种族,依然一言不合。山茶花,落在大象脚前,攀

枝花,落在大象背上。它们用长鼻子,把高原红色泥土,抛洒

在我们身上。我们就是红小鬼。它们把上古清泉,喷射在我们

脸上。我们便具有无上神的荣光。在人类,日趋拥挤的城市走

一遭。在大战后的硝烟里,走一遭。在和平的狭缝里,走一遭

 

谁看见过造物者?谁看见谁给谁布的局?无聊人,在大象背上

写首无聊诗。只因他看见平川上的落花与星辰。更看见一个碗

口般大小瓶口,一直呆在我们头顶。不时有白鹤飞过,不时有

好奇的闪电伸入。烟云缭绕更大真龙盘旋,它是否也该入局了

 

2021.09.13

 

 

@十五大象六牙白象图

——致嵩明凤溪寺

 

骑着大象,去了域外的人,是谁?那时的象,是白色的?它们

都有六根牙?白色的人,白色的象,白色的狮子,是不是,像

今年十五大象一样,从哪来又回哪去了?养和的人,笑着回答

笑而不答。他倒茶给我们喝。白雾,在凤溪弥漫,两岸的梨花

似开,似合。多么神奇,深邃,这地界。我们在此,纪念他们

 

有些年了。感受,追思,源于宇宙苍穹大殿间,同一道的光影

浑圆之体,庞大之躯。谦躬之鼻,进取之牙。摇曳之耳,柱子

之腿。孔隙之眼,藏匿之嘴。这些,无一不是我想要的。一个

妻子叫贤,另一妻子叫善贤。多么好听的名字。我会不会成为

又一,披着袈裟的猎人。谁,还在建他的象牙塔。谁,还在造

 

她的象牙床。无牙的象,在非洲,已经出现很多年了。我却第

一次看见,这六牙白象。盲眼的程度,无以复加。摸尾的人有

福了。抱柱的人,有福了。撞墙的人,有福了。咬牙的人有福

了。《百喻经》,是部什么经?《杂宝藏经》,是部什么经?

我光想想,就叫我的余生都睡不着觉。如果看见,那又会怎样

 

2021.10.03

 

 

 

这将是一次非凡的探险。追溯诗人云垂天走过的脚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怀着取巧的心态,寄希望能够找到这个突破口,这种突破的目的在于,在评论者的心态上获得那摒除恐惧的安慰,以此来给自身以合理性的依据。但事实上,我的这一期待落空了,在即有的关于诗人云垂天的文本面前,除了可见的诗歌文本之外,竟然难以获得相应的安慰,与此同时,这种期待也随着阅读的进行而不断的落空了。可见的,并常见的即诗人云垂天的《十五大象...系列图》,就造成了当我回溯诗人作品的时候,从《十五大象...系列图》开始,而在阅读了诗人云垂天可见的系列作品之后,又回到了《十五大象...系列图》,我暂且这样命名诗人的《十五大象...系列图》,因为这总难以概括。

而这就是开始。

当回到了《十五大象...系列图》的时候,作为呈现在当下的文本并不能告诉我说,诗本身具有了怎样的结构,或者说,这里的文本当下呈现了怎样的历史认知形态,但阅读所带来的并不仅仅是在于通过自身或者外在的经验就能告诉我说,瞧,这就是诗!这正是当代诗的阅读所带来的认知历程,之所以说是历程,在于,通过阅读是否能够感知到诗所带来的认知的改变,而这种改变往往正是诗之所以称之为诗的根本原因。所谓开始,正是在于此。



 

@十五大象与神同行图

——致王敖

 

神,在世界裂缝中,醒来。他一眼,就看到十五头大象“好吧

我可以随它们去看看了”这世界,到处都是弑神人,尽管他们

现在忙于新冠。神想尽可能探知,那些在大数据,洪流里,内

心仍存有神一丁点影子的人。它们一路向北。无数人,在二楼

在渣土车后,在屏幕里。无数个声音,从世界各处传来。在问

 

“你们,这是要去哪?”神说“不去哪,就是到处走走”可他

声音太小了。每个兴奋着的人,都想要它们。走到自个看得见

摸不着地方。其实,神也不知道,它们想去哪。一步星辰,一

步大海。十五头大象,一路穿越高山,峡谷,大河。一路留下

传奇。神总想闹出点乱子,流血事件什么的。可只有两只鸡被

 

不幸踩死。无可奈何,神,看着无人机,望着几百米开外人群

“但一切刚刚开始”许多年后,那些彻底住在空中的人,望着

下面;高原在白云中,十五大象青铜雕像,身披时空悠久铜绿

埋没滇池旁,身披森林茂密藤蔓,斑斑鸟粪,隐匿睡美人之巅

 

2021-06-03

 

@十五大象与神同行图

 

作为语义认知,象所具有的实义,凝固了此在的认知,这一认知在于,象所实现的显著的形态语义,这种语义较为显著的区分了一个存在的对象,而一旦这一对象在认知中获得了确认,也即这种确认在于,作为对象的“象”同时具有了语义概念和形态概念,也即作为认知的对象,象,在作为对象的存在而确立的同时,其作为认知对象,建立了其自身的语义符号,这一符号,也即“象”字,在获得了符号的语义的同时,即或者是说,在起初的认知中,人在认知“象”这一可视觉的存在的对象的时候,通过“象”这一符号而成为认知的对象,这一语义的建立,构成了认知的显著事件,什么是认知的显著事件?

这是由上述两个方面所决定的,一个方面是象被意识认知为存在的对象,象在意识中建立了认知体,这种建立的意义在于,塑造了意识本身,一个方面,在认知的同时,其具有了符号形态,这一符号形态,或是开始之时的象形符号,并随之而发展为“象”字。这两个方面的梳理在于,当象同时获得了对象的存在和语义的符号的时候,象构成了关于人的所在的此在的认知。这一认知来到了当下面前,当“象”作为事件呈现在世界面前的时候,人获得了历史语义的回归,这正是这里需要澄清的。

而在历史认知方面,可见的是两个方面的路径,一个是东方时代的历史背景认知,一个是西方存在的历史背景认知,这二者在当下的《十五大象...系列图》进行着交汇,所谓交汇,也即,象之本义所具有的东方语义下的人的认知图腾,这一认知图腾在于,象从人的个体语义而上升到集体语义,在这过程中,象形成了民族性的历史背景,在这民族的历史背景下,象从语义对象、人的觉知对象,也即实体的体验对象中,脱颖而出而构成了认知的意识对象。这一跃升在于,民族性的体认使得象从具体的实义存在,上升为概念性的认知存在,也即当象在人的认知中具有存在的实体的时候,而经由这一对象的认知超越(注意,超越在于象从经验的存在对象而上升为认知的存在对象,也即构成了人意识中的存在景象-命运形态,这一超越表明了人从经验世界来到认知世界的过程,于此同时的还有龙、各类符号形态-语言符号,其从认知对象而内化为认知概念,从认知对象的象的经验之物而内化-超越为认知概念的图腾符号,这一图腾符号在于,人从经验世界而来到了认知概念的-人的世界,也即超越于经验的人的存在,这一超越是从认知经验的对象实体之存在中发生的),人从对象之物的存在而来到了人自身的存在的世界,也即当“象”成为意识认知的图腾的时候,这一图腾超越在语义中超越了经验的存在,构成了那人之为人的命运存在概念,这一概念的实现,从这一超越而开始,也即,当象等诸多图腾形象诞生的时候,人获得了人自身定义,自从这一时刻开始,人获得了自身的飞跃,并经由图腾所建立的“不存在”的语义认知概念,这一“不存在”是人区别于世界对象存在的首要表现,这一开始由此明确,关于人的命名超越了人认知的对象,关于人的命名从经验的语言中获得了自身的存在。这一存在首要的开辟了自那时认知图腾而到如今的人的文明。

不论是语义学方面,还是历史认知方面,上述的分析是作为当下《十五大象...系列图》的文本背景而需要言明的,梳理并建立这样的背景,在于,云垂天诗人在《十五大象...系列图》所表明的庞大诗人雄心,或者这种雄心,并不是作为当代的现代的分析评论所能述及的,但当诗人勇往直前的时候,在面对诗这一历史命运和历史任务的时候,我唯有感慨,一个显著的原因,我曾与苏楷兄提及,诗人在当代、特别是现代的历史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也正是当下世界历史命运的反映。

因此当,在中国云南之地发生“十五大象北上”这一罕见事件之时,诗人云垂天站在诗人冲锋的“高地”首先的发出了自己的呐喊,我以为这一呐喊必将成为人之命运的注脚,这并不是作为评论的夸夸其谈,因为诗人自身的秉性,他必须是和时代同呼吸同命运的,在这个即将到来的时代和命运面前,我以此而追随诗人云垂天的《十五大象...系列图》,在追随中,感知人类命运的事件,在追随中,或能瞻仰这一事件所带给的命运震撼。但我更难以释怀的是,或力有未逮,在当代,“十五大象北上”所带来的命运迷途成为了当下人类前行的踪迹。而在诗人云垂天的《十五大象...系列图》中,那人类的一幅幅命运图景,正散发着惊异的光芒,这种惊异却是当下之人的日常。



 

@十五大象与神同行图”作为《十五大象...系列图》的开篇,其中的一个核心的符号语义,其作为当下的语义符号,在此必须要做出澄清,这种澄清的目的,在于在历史语境下,这一核心的符号语义对当下《十五大象...系列图》的认知所带来的影响。这种影响并不是说是好的,或是坏的,而是这种影响所引起的误解,这种误解会造成在面对《十五大象...系列图》时,作为阅读的个体限于历史的困境而失去了对文本本身的认知。澄清是必要的。

这个符号语义也即“神”,定义“神”则是这里所体现的核心要素,之所以说是核心要素,在于“神”在现代语义中所引起的巨大悖离,这种悖离表现在,不论是东方语义还是西方语义,乃至在世界范围中,“神”所历经的发展形态,在这形态下,不论是对于“神”的圣徒认知,还是对于“神”的灭世诘问,这统统反映在当下的历史背景,也即“神”这一语义在当代,在当下变得更为复杂化,更为歧义化,所谓歧义并不是表明“神”处在了不当的、或迷失的位置,而是表明“神”在历史认知的变异下,对于人的认知所反映的世界语义形态的改变,这种改变是实实在在的发生着的,这种改变也是具体而真实的,而由此所带来的世界认知语义的现状却并没有一个显著的显现,而面对于《十五大象...系列图》,诗人云垂天所隐含的历史背景正在于此。在“@十五大象与神同行图”的起始中,“神,在世界裂缝中,醒来。”,正是在此起始于这个世界的、人的命运的核心语义“神”,这种语义由此也展开了《十五大象...系列图》的世界命运背景,这一背景是以“神”为根本的,而显然,想要走进并站立在《十五大象...系列图》的对面是困难的,这种困难正在于“神”从历史中,从人的命运中来到了面前,在此,并不能简单的或者无缘故的就从这起始而走过。而一旦如此,我想也必然违背了《十五大象...系列图》所揭示的人的、世界的当下命运,当然,这也必然是困难的,因为人往往在目光下是可见的,但这一可见的现象曾经是如此的成为现象本身,以至于当《十五大象...系列图》呈现在面前的时候,也只能习以为常了。这种习以为常发生在世界诸多的角落,以至于当提及命运的时候,人本身或并不能从历史的语义形态中打捞出自身的魂影,因为这种行为是徒劳的,但当历史吐露出它的迹象---《十五大象...系列图》的时候,一边大象神秘的行为,一边是“神”这一贯通东方语义、西方语义的命运指称,这二者在此汇聚的时候,人从那命运中醒来,这种醒来是一种回望的醒来,人回望着自身,从那起始之地或者正如诗人所起始:

 

神,在世界裂缝中,醒来。

 

这一起始是如此突然,以至于在人心中的悸动中,世界、命运习以为常了,而这正是诗人所面对的世界,这正是诗人所目睹的命运,“这世界,到处都是弑神人”,这一习以为常的命运,注意!在当下的理解中,似乎在诗人的语义行动中,“神,醒来。”、“弑神人”,也即这种习以为常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由“神”所诱发的人的神话时代的神的命运大战,一个方面是当代的、现代的语义下,始自“上帝死了”的现代历史进程,这二者在此进行了重合,而神话时代的神的命运大战的结局是确立了“神”的存在,“上帝死了”的现代历史进程的结局则是确立了现代“人”的命运(以“神”的灭亡为代价,这一代价、或者这一进程在如今仍旧进行着,这一进程在如今仍旧升腾着),这二者的重合,称之为历史事件在于,其源于共同的起始,而改变了人的世界形态,对于诗人而言,其正是处在这二者的重合中,在这重合中,诗人即不是承担了神的命运大战,也不是承担了现代“人”的命运,一个根本的问题在于,作为诗人的云垂天,在世界历史的背景下,所认知的自身的命运,这种命运是什么?诗人有言:

 

神想尽可能探知,那些在大数据,洪流里,内

心仍存有神一丁点影子的人。它们一路向北。无数人,在二楼

在渣土车后,在屏幕里。无数个声音,从世界各处传来。在问

 

“你们,这是要去哪?”神说“不去哪,就是到处走走”可他

声音太小了。每个兴奋着的人,都想要它们。走到自个看得见

摸不着地方。其实,神也不知道,它们想去哪。一步星辰,一

步大海。十五头大象,一路穿越高山,峡谷,大河。一路留下

传奇。神总想闹出点乱子,流血事件什么的。可只有两只鸡被

 

不幸踩死。无可奈何,神,看着无人机,望着几百米开外人群

“但一切刚刚开始”许多年后,那些彻底住在空中的人,望着

下面;高原在白云中,十五大象青铜雕像,身披时空悠久铜绿

埋没滇池旁,身披森林茂密藤蔓,斑斑鸟粪,隐匿睡美人之巅

 

也即在《十五大象...系列图》的起始《@十五大象与神同行图》,所谓与“神”同行,并不是表明,诗人站在“神”的身旁,而见证了“神”所历经的对于人来说习以为常的世界存在,而对于“神”来说,这“陌生”的世界存在,这是否是诗人的对于“神”的窥视?如若既然是“同行”,那什么或者谁与“神”同行,我并不想说,这是因为诗人所见证的这样的一个道德的判断的世界,在这一道德判断中,诗人将自身置于存在之上---那个醒来的“神”,也即这正是诗人所极力隐蔽的目的,这一目的乃在于,诗人即使与“神”也是陌生的,这种陌生的诗行行进,一直到那“隐匿睡美人之巅”,从而诗人回到了自身所在的那个“人”,也就是说,即使与“神”同行的那“十五大象”,成为历史当下的唤醒,这一方面唤醒了“神”,一方面唤醒了“诗人”,诗人也并不是与“神”同行的存在,因为在诗人的见证下,那与十五大象同行的“神”成为了当下的这个世界的“多余者”,这种多余表现在,此世界并非彼世界,或彼世界也并非此世界,这种多余表现在,在十五大象的行进中,“渣土车、屏幕、无人机.....”所展开的时间、空间现象,在这现象中,“神”的神性成为磕磕绊绊的世界语义观感者,由此所展开的命运表明了,即使是“神”也不能打破在诗行中行进的世界存在,而这一存在并不在于决定什么,也并不在于这一存在就事存在,也即即使是“渣土车、屏幕、无人机.....”,诸如此类的存在,也成为符号所构成的现象,显然,这一符号也构成了存在本身,其并不指向那对象的本质存在,而是诗所揭开的唯一的人的序幕:

 

隐匿睡美人之巅

 

这是“隐匿”的,对于诗人而言,这种隐匿恰恰是其所归依之地,以此对于《十五大象...系列图》来说,《@十五大象与神同行图》一方面在这一系列的起始,奠定了“神”这一历史命运背景,一方面在这首诗《@十五大象与神同行图》奠定了诗人所劈开的“睡美人之巅”的诗人存在。

对于这这二者而言,“神”这一历史命运背景依然回荡在起始之地,与此同时,在“睡美人之巅”诗人正摇曳生姿。而在此作为分析,面对这二者,正如人之不可能命运,“神”是过往,这一过往矗立在人的身影之后,睡美人之巅是“诗人”,隐匿在人所踽踽前行的路途。

“神”的“醒来”,其所预置的正是其“醒来”之前的世界命运,在诗人而言,在这预置中,“神”至少具有了两个前置的存在形态,也即“神”的入睡的存在形态,以及入睡之前的“醒着”存在形态,对于人的历史进程而言,“神”所对应的人的命运世界,其入睡前的“醒着”是什么样的人的时代?其入睡中又是什么样的人的时代?对此的疑问并不能简单的就认为“神”这一语义所指向的宗教的上帝,或神话的众神,或未知的世界“人格”,而是回到“神”这一语义的起始之地。

如何回到?对于目前的分析行为而言,这即是目前《十五大象...系列图》的起始,在这一起始中,诗人在《十五大象...系列图》中建立了当代的、现代的“神”,这一“神”是伴随着十五大象的踪迹而显耀的临近诗行中,这种临近建立了几个并置的概念,诗人、十五大象、神、与十五大象同行的“神”,并因为这四者所矗立的历史渊源而汇聚了当下的人的命运,这是必须要言明的,在我所一再的提及的命运,这一直观的当下的人的认知,乃是基于我本身所坚定的诗学终极认知,即命运横亘在万古的时代,命运点燃着“人”的历史进程,这即不是“命中注定”的必然,也不是面对未知的呓语,而是人关于自身的定义的本质语义,也即作为人的认知的本质,即建立人的命运,也只有人认知了命运,在这认知中,人从世界对象的存在中,回归到了自身。那么“神”在哪里?

语义学的符号形态并不仅仅在于,当下所建立的语义所界定的存在形态,正如面对“神”这一普遍性的语义时,其所带来的困境,这正是我所说的困难,在《十五大象...系列图》中所建立的起始,成了这一困难的根本原因,因此对于“神”的澄清成为当下必然要进行的工作。面对诗人、十五大象、神、与十五大象同行的“神”,其处在各自的命运形态中,而这命运形态在《十五大象...系列图》中交织,从而构成了现代语义下的历史进程图谱。

对于诗人而言,其首先作为自在的显现,显现那“人”的命运主体性,这种显现在于,在《十五大象...系列图》中诗人是作为那“神”,作为那“上帝”而创生了“诗”,这一创生其作为诗人的行动性,正如上帝创世之“上帝说,要有光,便有了光”,正如女娲之“造人”,这一行动的类性,即表明了诗人这一身份、这一语义的对于人的唯一性,也即诗人是唯一的,神是唯一的,从这行动上,诗人与那起始之地所诞生之神具有着同样的认知行动性,这这种相同,并不是说,诗人比拟于神,或诗人具有“神格”,而是从人的认知行为中,并在这认知中,起始之地之神之创世,和诗人之创诗,所具有的作为那个被认知的“人”的行动同构性,在这同构中,诗人和神在当下、在现代的语义认知中获得了彼此的身份,也即:

 

神,在世界裂缝中,醒来。

 

这醒来的不是那个被称之为上帝的“神”,无论是东方的女娲,无论是西方的上帝,以及宗教中的“神”等在历史语义中显现的“神”,而是诗人,是诗人“在世界裂缝中”醒来,在诗人与神的历史同构中,在“上帝死了”的现代命运进程中,当十五大象与神同行的时候,诗人从世界的历史进程中“醒来”,这并不是一种替代行为,也不是对于“神”的语义的再现,当然对于当下的分析,对于在这《十五大象...系列图》面前,神的历史语义也一并同时的在此交织显现,也正是这种交织显现,从而造成了此在的困境,这一困境,也并不是诗人之创诗所刻意为之,而是诗人自在的处在了这一交织的核心,也即从那人的起始之地,当“神”这一对象,这一语义符号被指称为“不存在之物、或不存在之地”的时候,“神”存在了,“神”在人的认知中存在了,而这一存在之起始在于,作为符号形态的认知,并建立了符号自身的语义,这一语义,超越了人之觉知的对象的存在,这一超越表明,人与神获得了同构,所谓同构,并不是建立在肯定或否定的语义上,并不是建立在相对或相立的关系,而是当人从实在语义走向概念语义“神”之时,人一经确立了“神”,人就从实在对象中独立了出来,这种独立正是人所建立人的庞大命运的起始,而这一起始,与“神”是同构的,而随着这一同构的发展,“神”从语义到对象,并确立自身的神格,这种确立的不存在之物和不存在之地,引领着人的命运,这种引领在于,二者在同构之始,在认知的指向中,二者即获得了分别,而这种分别,正如“人猿相揖别”,人仰望着那“神”的不可能之地、不可能之物,这一仰望定格着人自身的行为。在此之所以对此做一展开的述及,并不是回溯认知的历史渊源,而是在于,从那起始之地的同构中,人所界定的人的命运,在当下:

 

神,在世界裂缝中,醒来。

 

中显现了出来,这种显现,是诗人的的显现,是人的显现,而这一显现是通过“神”这一语义而进行的唤醒,所谓“醒来”正在于此,诗人,人“在世界裂缝中”醒来,目睹当下的人,当下的世界命运,这一进程来到了此时此在的面前:

 

神想尽可能探知,那些在大数据,洪流里,内

心仍存有神一丁点影子的人。它们一路向北。无数人,在二楼

在渣土车后,在屏幕里。无数个声音,从世界各处传来。在问

 

“你们,这是要去哪?”神说“不去哪,就是到处走走”可他

声音太小了。每个兴奋着的人,都想要它们。走到自个看得见

摸不着地方。其实,神也不知道,它们想去哪。一步星辰,一

步大海。十五头大象,一路穿越高山,峡谷,大河。一路留下

传奇。神总想闹出点乱子,流血事件什么的。可只有两只鸡被

 

不幸踩死。无可奈何,神,看着无人机,望着几百米开外人群

“但一切刚刚开始”许多年后,那些彻底住在空中的人,望着

下面;高原在白云中,十五大象青铜雕像,身披时空悠久铜绿

埋没滇池旁,身披森林茂密藤蔓,斑斑鸟粪,隐匿睡美人之巅

 

“神”与十五大象同行,行进在世间,正是诗人、人与十五大象同行,行进在世间,在这世间,诗人所见为何?在这世间,人何所行进?对于诗人云垂天来说,他是作为诗人、是作为当下的、当代的、世界的、中国的命运的那个人,与十五大象同行,行之于人间世,正是其在《十五大象...系列图》创世-创诗的开端。

这一开端跳动着人的起始,“神”的起始,“神”这一语义的历史进程,在这进程中,首先的在这背景下,让分析行为,让阅读而回到了作为人的起始,在那起始,人仰望着未知之地、未知之物,并在这关于“神”的符号语义生成中,人擎起了当代的、当下的、现代的命运,这一命运正如十五大象:

 

十五大象青铜雕像,身披时空悠久铜绿

埋没滇池旁,身披森林茂密藤蔓,斑斑鸟粪,隐匿睡美人之巅

 

十五大象成为“青铜雕像”,一方面十五大象在当代世界命运的标志性事件,犹如矗立在世界命运进程中的“青铜雕像”,唤起着当下人对自身命运的瞩目,一方面十五大象在历史的的进程中映射着“青铜雕像”这一人的起源意识景象,在这景象中,无论是大象、还是青铜、还是雕像,都散发着起源时代的人的命运气息,这气息从历史中到来,来到当下人的面前,从而无论是从历史事件也好,还是命运事件也好,大象,横亘在从古至今的命运中,也即大象,与“神”的语义在时代的同构中,既有共同的起源,也有不同的进程。从语义的角度,大象是从经验对象中成为概念实体的,也即大象首先建立与经验对象,而后才具有了符号认知语义,这二者一直并存,而“神”从一开始即建立在概念形态中,但最终,无论是大象,还是“神”,其均具有了超越于对象语义的存在形态,这一存在形态在于,大象、“神”共同具有了概念存在本身,这种概念性表现在,无论是大象,还是“神”,其存在性超越了经验,此前已对“神”,这一语义形态到概念进行了分析,在此所表明的是,大象与“神”这一语义的关系上,存在着一种衍进关系,这种关系即反映着从认知经验对象存在到语义概念对象存在的变化,在这变化中,大象起初构成被认知为经验对象存在,而大象被称之为“神”则被称之为语义概念独享存在,在这衍化中,即发生了历史性的根本变革,在现代语义中,也即从经验到理念的变革,从形而下到形而上的变革,这一变革即塑造了人的认知世界,而这一塑造并不是无中生有的创造,并不是从一个对立的存在形态到另外一个对立的存在形态,乃至,在当下,大象、神、诗人、分析者本身,在当下,在当代的历史进程,大象、神、诗人、分析者本身所处的历史认知形态即带来了新的变革,这一变革“隐匿”着大象--人的历史认知图腾,“神”--人的历史命运,诗人--超越性存在的实践者,分析者本身--当下的人的存在命运,当这四者所“隐匿”的认知形态实现在当下的“诗”中构成了新的存在现实,从而新的变革显现了,在此时,在这变革中,诗人言之凿凿:

 

隐匿睡美人之巅

 

“隐匿”的目的在于,大象、“神”、诗人、分析者本身构成了从历史对象到历史存在的历史进程的历程,大象所显耀的人的原始认知图腾,显耀在人间世面前,其“北上”的神秘性和当下性,“神”所显耀的概念存在性,这一概念存在性并不是仅仅作为对象的概念,而是切切实实的存在,即现代的认知语义的存在性,这一存在性同时具有了历史性和当下性,诗人所显耀的超越存在性,这一超越性在于,诗人此在的聆听着大象,聆听着“神”,以及分析者的临近,这一超越构成了诗人的本质存在,从而历史进程并不是再现历史进程,而是在认知中,历史成为当下,当下成为历史,也即作为称谓的“历史”,只在时间的构成中成为那个过去、或现在、或未来的事件,而对于存在而言,历史在于,事件并不构成存在,而是时间、空间在符号形态中的迹象,这一迹象获得了语义的现象,从而在现象中,认知发生了,但站在当下,这一认知对于存在的意义在于,分析者本身显耀着存在的语义,这种显耀同样获得了存在。与此同时,认知发生了存在维度的改变,也即那变革,在诗的道路中,彰显了出来。必须要说明的是,这是一个清晰的事件,沿着这一事件,从十五大象北上,到神,到诗人,到分析者,如同盛宴一般聚集在诗的当下:

 

高原在白云中,十五大象青铜雕像,身披时空悠久铜绿

埋没滇池旁,身披森林茂密藤蔓,斑斑鸟粪,隐匿睡美人之巅

 

这种聚集或是原始图腾的“青铜雕像”,或是滇池旁飞翔“神”迹的“斑斑鸟粪”,但这并聚集并没有结束,因为在“隐匿”中,在“睡美人之巅”,那个诗人之“神”才刚刚醒来:

 

@十五大象群睡图

 

“如果是恶魔,我们在围观”“如果是天使,我们在围观”什

么时候,才能像它们,身下红土,左右树木。承接住,这高原

承接住这高原猩红色土壤,毫不设防,清冽如水般睡眠。慕羡

我们都想,成为它们。在无人机跟踪,拍摄下。在我们以为的

进击生死狭缝。“它们可爱,它们自由,因为它们无知无欲?”

 

这世界还有多少,是不能,用逻辑,数据,词语诠释?“如果

死个人”神和我们一样恶毒地想。这现世机构能做出什么反映

尽管,神从不假设。神一假设,这世界便重新组合。平行多少

爱恨多少。睡在我们所谓土地上,睡在我们所谓城市间。睡在

我们所谓掌控下。它们仿若这一切,或许我们更为聪明?更为

 

悲悯?相较从前。十五位使者,不说话的使者。从过去,未来

而来。从宇宙深处而来。无论做什么或不做什么。已呈现庞大

原始,笨拙,和粗朴之美。它们或许真的是在追寻神迹。什么

都不能给自个一个安稳之梦,以之衔接。我们在它们梦里梦外

 

刚刚“醒来”的诗人之“神”,在“@十五大象群睡图”的梦中,这并不是说,在释义了大象、“神”,诗人、分析者之后,所面对的诗的境遇发生了变化,而是这一在梦中,所揭示的当下的认知语义,这一认知语义从诗本身构成了自身的存在性,也即在“@十五大象与神同行图”所面对的世界形态的根本性变化这一变化在于,大象、神、诗人、分析者所各自显耀的人的命运,在这命运中,在这“睡美人之巅”,十五大象“群睡着”,但并不是十五大象的群睡构成了语义认知的主体,而是藉由大象、神的历史认知背景中,其各自作为认知主体的人构成了当下的命运主题,因为大象、神、诗人、分析者在这面对中,在这历史背景中,在这语义认知的显现中,纷纷显现出的人的迹象:

首先是“我们”:

 

我们在围观

我们都想

我们以为的进击生死狭缝

我们一样恶毒地想

我们所谓土地上

我们所谓城市间

我们所谓掌控下

我们更为聪明

我们在它们梦里梦外

 

接着是“它们”:

 

它们,身下红土,左右树木

它们。在无人机跟踪,拍摄下

它们可爱

它们自由

它们无知无欲

它们仿若这一切

它们或许真的是在追寻神迹

它们梦里梦外

 

其次是“神”:

......

其次是

......

 

在这迹象中,我们,它们,神,乃至十五使者,则占据着各自不同的历史时代背景,所谓不同的历史时代背景是说,其所指称的历史的、时代的语义背景,在这语义背景下,“我们”所指向的则是当代的人的现代化命运,“它们”则并不对应于“我们”,而是“十五大象”所纵横的历史关系,在这历史关系中,即有原始图腾的大象,也有古典历史命运的大象,也有世界历史形态下的大象的踪迹,也有当代被圈养的动物园的大象,也有“北上”的“十五大象”,是大象汇聚了从历史到当代到现代,到世界的命运认知,也即,大象贯穿着整体的人的历史,在这历史中,大象与人所形成的历史渊源,因为当下的十五大象的“北上”而纷纷显露了出来,这种显露并不是展现大象所行进的历史过程,并不是大象这一对象所体现的语义变化,而是与大象所对应的“人”的历史变迁,在这变迁中,大象所伴随的则是,人与之所共在的历史时空,每一个阶段的历史时空下,大象的踪迹总是伴随着人而产生,其作为认知形象所寓示的命运特征,较为明确的界定了与之相关的“人”的命运进程,并因此凝聚着人的时代目光。在这凝聚中,诸时代所广布的人的命运,世界地域下的人的征程,当下四散的人的人的足迹,纷纷因为“十五大象”而来到了共在的时空,纷纷而汇聚在了共在的命运中,这一共在的产生即在于,大象所构成的人的命运共同历史背景,在差异性的历史时代中,人对于大象具有的共同的命运同构,人对于大象所具有的共同的历史语义,不再因为信仰、不再因为语言,不再因为宗教,不再因为现代之国家,乃至科学、道德等因素处在了差异的认知中,而这种差异在“大象”这一共同的命运背景,因为大象不仅仅是古代诸时代、诸民族、诸地域的命运图腾,也是当代人所临近的“命运图腾”,从而这种差异在大象面前被消弭了,人来到了彼此所共在的时代,人来到了共同的命运汇聚之地,也即大象,在当下的成为人的共在时空,共在语义。

而对于诗人而言,在面对“它们”,面对十五大象之时,其首先觉醒了“大象”的历史血脉,在这血脉下,大象之历史的命运的图腾,指向了“神”,从大象的图腾到神,则恰恰表明了从大象图腾的对象存在到“神”的认知的概念存在的超越,在这超越中,人从经验对象的大象而进入到了超验的“神”,这一超验并不是说,其不是建立在人的觉知、人的经验中,而是在作为人的自身的语义中,人的自身的存在性确立中,人从经验的存在概念,而确立“神”这一超验存在概念,这一“神”的超验存在概念并不是对立与经验存在,并不是“不存在”,而是与经验存在所确立存在具有存在性的,关于人的存在认知,在这存在的认知中,人所确立的超验的“神性”存在,成为了人的本质,在这本质中,人之“神性”显耀的构成了宗教、命运乃至道德等认知意义,但必须要强调的是,对于“神性”存在的认知,在于,超验的存在所确立的人的存在,乃至以此始,人即以大踏步的迈向了人的征程。在这大踏步的征程中,人之超验性存在从而揭开了人之认知的形而上的大厦,从而确立从语义概念到认知概念,那并不依赖于经验的、那处在经验之外的世界存在。这一超验存在首先的起始于在此认知,从而诞生了理念、逻辑、当代时间、空间等认知概念,在这语义概念中,作为人的超越性获得了深远的发展,乃至在当下,人显耀的矗立在世界命运的星空中。在这时空中,在这当下,诗人所历经,无论是“我们”,无论是“它们”,无论是“神”,以及从十五大象到“十五使者”,诗人以其特有的命运主体,目睹“十五大象的沉睡”,迎接着这“十五使者”,但“十五使者”是“不说话的使者”,其不说话,并不是沉默,并不是不能说话,而是对于诗人而言,十五使者,之“群睡”的存在形态,这形态所传达的语义,则构成了“十五使者”的言语,在诗人而言,十五大象的群睡,也即“@十五大象群睡图”之图,这一“图”所显现的语义,所构成的命运意识,什么样的命运意识?姑且不论在人的历史进程中那些,闪烁千古的画作,那些颇具历史迹象的“图”的语义形态,无论是蒙娜丽莎,无论是耶稣受难,无论是老子,孔子等历史图景,作为“图”而显现的认知语义,在诗人之“《十五大象...系列图》”的“@十五大象群睡图”中,以“群睡”之失语,而凸显出“图”之符号语义,这一符号语义一方面即通过历史图景而唤起诸时代之“图”的经籍原义,一方面则是当代的、现代的“@十五大象群睡图”之图,所显现的超越的认知语义,在诗人看来:

 

这世界还有多少,是不能,用逻辑,数据,词语诠释?

 

在此诘问下,并不是指向那十五大象的“神”迹,并不是指向历史语义下的神话图腾、宗教上帝、道德献祭等,而是当十五大象北上成为“图”的经典教义形态之时,“十五使者”所指向的那命运前景。不论是什么样的命运前景,不论是诗人在十五使者的带领下,成为使者本身,成为那个“神”的门徒,但都不能改变神义的不可知,而这正是我所强调的,建立在历史源流下的“神”的语义认知,在诗人而言,在《十五大象...系列图》之“图”的昭示下,诗人渴望这”图“,这现代的命运卦象之图,成为成为如同“诗经”,如同“圣经”,如同“道德经”的历史典籍,教旨圣典,但这一寓义对于诗人而言,当其显现为如此同时所描述的“典籍”的时候,这一《十五大象...系列图》就已经破碎了,而这一破碎并不是打碎,并不是消弭,也不是不可识,而是面对历史进程中的“图”,终于诗人以“图”,也即《十五大象...系列图》,而登上命运的天梯,在天梯中:

 

@十五大象与神同行图

@十五大象群睡图

@十五大象沐浴图

@十五大象盗梦图

@十五大象出云南图

@十五大象盲盒图

@十五大象巴蛇图

@十五大象野菌图

@十五大象独象图

@十五大象旋转滑梯图

@十五大象圣地图

@十五大象山林图

@十五大象女珍珑图

@十五大象六牙白象图

 

即是一步又一步的登天的阶梯,诗人即是通过”图”唤起诸时代、诸历史、诸地域的图腾神话,又是通过“图”而将历史的图腾神话,包括诗经之图,包括神话之图,包括耶稣之圣像图等,通过《十五大象...系列图》的十四副图而再当代的、现代的神话命运,所谓当代的、现代的神话命运,并不是再现,而是在十四副“图”中所体现的,时时处处的缅怀之意,在这缅怀中,诗人唱响着人之命运的悲歌,悲歌之故乡,无论是“十五大象”的栖息之地,无论是地域上的“云南”,在现代化的语义建构中,地域所构造的存在故乡,早已成为那存在的诸多镜像,这诸多镜像并不是唯一于存在,而是在超越的时空语义中,成为点缀在时间、空间结构中的点位、事件,而其中诸历史命运下的事件,包括诗经之图,包括神话之图,包括耶稣之圣像图等在当代的、现代的超越语义认知中,成为其中普通的事件,而必然的,这图腾式的历史事件之普通性,并不是消弭、破碎了其是其所是、处其所处的认知语义、事件意义,而是在《十五大象...系列图》的对立中,还原事件本身,语义本身,也即那被命名的关于诗经之图,包括神话之图,包括耶稣之圣像图等的“神性”,这被称之为历史命运事件的“神性”,其在历史形态中所形成的超越于经验存在语义的超验“神性”存在,在诗人之《十五大象...系列图》之“图”的现代化超越存在对立中,诗经之图,包括神话之图,包括耶稣之圣像图等的“神性”回到了本质语义,其“神性”从认知建构的符号之神性中脱落了,弥散了,脱落、弥散的结局则是“神性”之超越存在还原为普遍性认知存在,也即那诗经之图,包括神话之图,包括耶稣之圣像图等的伟大“神性”之神迹,不再矗立在历史的天梯之上,不再显耀为高耸的人之“神”图,不再对立之人之认知意识的、那超越的对立中,处在人的对立面中的崇高意志存在,这一崇高意志之存在,也即从经验语义之存在对象--图腾,到超验语义之存在对象---那个神,也即那诗经之图,包括神话之图,包括耶稣之圣像图等的伟大“神性”,从当代的、现代的认知中,从诗人之《十五大象...系列图》之“图”的还原中,“神性”之神,“神性”之超验语义概念,从人的超验认知对立中,回到了人本身,注意!这一回到,并不是说,“神性”、对立的超验认知存在消失了,而是从对立中,回到了人,回到了人自身,也即在这回到中,人与“神性”合二为一,这也是诗人在《十五大象...系列图》之起始所严明:

 

神,在世界裂缝中,醒来。

 

所谓“神”,“在世界裂缝中,醒来”,也即“人”,“在世界裂缝中,醒来”。而在之前已经表明,诗人“在世界裂缝中,醒来”,从而,诗人,所擎起的当代的、现代的人的命运,以“人”在再次超越、回归、还原而成为当代的、现代的“人”的命运事件。此时此地之诗人之《十五大象...系列图》之超越性认知事件,铺展在面前,所谓铺展在面前,需要严明的一点则是,作为分析的主体,铺展是分析的行为,铺展是分析者---阅读者面对《十五大象...系列图》之十四副图的这一对象,而不是作为主体的诗人、作为超越的诗人而对象于《十五大象...系列图》。对于分析者而言,无论诗人,也或者是诗,其必然是作为认知的对象而显现的,而当阅读行为临近这里的辩解的时候,也必然要清晰的认识到,超越行为的认知在于,从诗人之自在主体中,也即诗人的这个诗的行动从而主体于诗本身,在这行进中,超越还原才是可能的。而再一个需要澄清的则是关于“主体”的语义生成,我并不是通过一再的辩解而与在此出现的超越、还原、存在、认知、主体等语义做一隔离,而是告诫读者,在面对这些不同历史对象的语义时,包括超越、还原、存在、认知、主体等,在警惕其概念的历史存在的同时,要清醒的看待当下的改变,以“主体”而言,想当然的,当主体作为经验语义而在此显现的时候,其自然而然的,蕴含着“客体”,但在此并不在于梳理超验存在之语义的历史存在特征,而是确立这样一个基点, 也即基于认知的对象建立过程,也即从经验对象到超验对象,从经验存在到超验存在,这一认知历史规定着历史形态的经验世界和超验世界,规定着觉知世界和概念世界,而当诗人,特别的,当代的、现代的,此在的《十五大象...系列图》之诗人,在“在世界裂缝中,醒来”的诗人之“神”的再次超验还原之时,作为认知对象的经验存在语义和作为认知对象的超验存在语义,从着对象中回归到了作为认知主体的诗人,也即人之中,所谓回到,也即诗人之主体,人之主体时建立在经验对象存在和超验对象存在的那个主体,人主体于自身,在对象的还原中,显示了作为主体的自在,这一主体时区分于相对于概念语义中的主体客体的对立对应的主体,这一主体是当代的、现代的诗人的主体,是当代的、现代的人的主体,在这主体中,《十五大象...系列图》以经验存在之“大象图腾”与超验存在之“神”的诗学缅怀与凝视,追忆与诘问,汇聚在“图”的当代神义序列中,从而“图”从历史存在事件中一跃而起。



 

所谓神义序列则是在历史形态的认知中,那在认知符号中所存在的超验的存在概念,这些概念包括语言符号的、艺术符号的、音乐符号的,以及在那习以为惯常的认知形态,或者是穹顶的神像,或者是蒙娜丽莎的微笑,或者是荷马史诗、诗经、圣经等经书典籍,当其作为认知形态的超验符号而显现的时候,其与经验存在所确立的存在,而建立在经验之上来看,着超验的认知符号形态乃是“不存在的”,但在作为人的意识,作为人的认知中,这一超验的认知符号,其存在性则被“人”所确认了的,这种确认表明,超验存在并不依赖于人的经验而“存在”,显而易见,这些“图”,或者是十五大象、或者是神,在诗人所行进的诗的行动中,获得了此在的超验性,也即《十五大象...系列图》之“图”,作为超验的历史存在流变,获得了当下超验的存在,这种获得在于,“图”成为历史神义、历史典籍、历史神像中的一员,《十五大象...系列图》成为悬挂于天庭之上的“神”的一员,但事实上是这样的吗?我并不质疑诗人在诗行的行进中,无论是十五大象的历史渊源,无论是“神”的历史渊源,也或者是无论是“图”的历史渊源,作为诗人所切入的历史认知形态,在当下的诗行中“醒来”了,当然,前此已经对十五大象,对“神”,以及“图”等,作为符号形态的历史存在语义做了梳理,这种梳理表明了当下诗人的历史时代背景,也即无论是东方的“图”义,包括老子,孔子等,也或者西方的“神”义,包括上帝、耶稣等,在这超验语义所界定的历史存在背景下,诗人沿着历史命运的足迹姗姗而来,此所来,在诗人面对当下的人之命运,将其悬挂在世界命运的天庭上,此一时刻,这些“图”:

 

@十五大象与神同行图

@十五大象群睡图

@十五大象沐浴图

@十五大象盗梦图

@十五大象出云南图

@十五大象盲盒图

@十五大象巴蛇图

@十五大象野菌图

@十五大象独象图

@十五大象旋转滑梯图

@十五大象圣地图

@十五大象山林图

@十五大象女珍珑图

@十五大象六牙白象图

 

《十五大象...系列图》,被人所仰望,但如此一来,在这仰望中,“图”从人间冉冉升起,成为当下的“神”迹,这些“图”,一方面昭示“神”迹,一方面位列“仙”班,而当站在历史的源流中仰望这些“图”的时候,从这“图”的内部,从这牢固的“神”迹、“仙”班内部,这经由历史超验所质证的存在逻辑倾塌了,这种倾塌在于,诗人对于“十五大象”,对于“神”的一再撕裂,一再割裂,这种割裂表现在:

 

@十五大象与神同行图”中“到处都是弑神人”

@十五大象群睡图”中“神和我们一样恶毒地想”

@十五大象沐浴图”中“用头,把神顶毁。用屁股,把佛坐倒”

@十五大象盗梦图”中“我们如果是神,就该好好过神的日子”

@十五大象出云南图”中“众神,尾随其后”

......

......

 

也即,在这《十五大象...系列图》的每一副图中,诗人一方面以“图”昭示着当下的、现代的神义,当下的、现代的“图”的圣迹存在,一方面,在“图”的内部,每一首诗的行进中,将这“神义”,将这“圣迹”,将这超验的“神”的符号存在,成为日常事件,成为习以为常的普通“经历”,成为当下的、此在的“经验”,这一经验显然不同于超验之前的觉知经验,这一经验是建立在“神”这一超验经验之上的普通事件,普通经验,之所以普通,之所以作为经验存在,是在于,超验之前之经验存在,乃是对于那个对象的觉知存在,而超验之后的,此在的,《十五大象...系列图》之“图”中的每一副图,每一首诗的经验乃是以超验之“神”为经验,也即“神”普遍于自在认知,从那闪耀的星辰,从那历史的存在中,普遍为日常,这一日常构成了对作为超验之“神”的存在的还原,也即在这当代的、现代的还原下,作为超验认知的“神”,作为矗立在命运之上的“神”,与此在之人实现了同构,这种同构表明,人并不追忆、追问那个超验的“不存在”的存在之“神”,而在于,人就是“神”,“神”就是人,但并不是人代替了“神”,也不是“神”代替了人,而是人与神具有了同时、同在的命运,换句话说,当“神,在世界裂缝中,醒来”的时候,在此所醒来的“神”也即人,也即诗人。那么 ,一方面,在神人之《十五大象...系列图》之“图”的“神义”显示下:

 

@十五大象与神同行图

@十五大象群睡图

@十五大象沐浴图

@十五大象盗梦图

@十五大象出云南图

@十五大象盲盒图

@十五大象巴蛇图

@十五大象野菌图

@十五大象独象图

@十五大象旋转滑梯图

@十五大象圣地图

@十五大象山林图

@十五大象女珍珑图

@十五大象六牙白象图

 

这一幅幅“图”显耀着诗人的“神”圣事业,这是诗人万古的神圣命运。一方面,在这一幅幅“图”中,诗人,也即人,与“神”同在、同命名,二者所构成的悖反恰恰在于,诗人的“神”圣命运是人的本质命运必性然,而“图”所揭示的则是当代的、现代的“神”的命运必然性,当这二者在此显现的时候,其中的必然性恰恰在于,作为历史进程的诗人所擎起的现代化的人的命运的必然,这种必然性也即诗人所持守的人的命运超越了当代、现代的“神性”,这种超越性使得,诗人站在历史进程的当下、站在现代化的人的命运的当下,即使是“神”,也不能点亮人的烛火,即使是“神”,也不能照耀人前行的路,即使是“神”也不能代替人行走于人世,因为从来都是,诗人那“神”圣的事业迎接着我们。

 

  

深圳,史伶桥于2021.12.25


(编辑:张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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