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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垂天@水熊虫和它的芯片图(二十首)

诗歌

云垂天 2022-10-14 09:55:35

云垂天诗歌二十首


@幸福时代图

那些年,天空,到处是白天使
和黑天使。他们飞过来
飞过去,无所事事。我和童年
阿云,拿把弹弓,追着他们打
从早上起来,一直到太阳落
我们几乎不做其他事。周末
也不做作业。从东山追到西山
从没看到他们,停下来过
落树梢,或者石头上,什么的
湖水中也看不到。他们躲闪着
在天空里。他们从来不看我们
好像飞,就是他们唯一要做的
我们父母,也从来不管我们
那时,大人有大人事
只要肚子饿,回家有饭吃
我们也不管他们是革命,还是
在勾心斗角,结党营私
我和阿云发誓,一定要打下
一个天使。把他带回家,好好
养着。飞那么久,他肯定累了


@快递给你图

开始是一个城,后来是一个国。再后是一个又一个国
飞机高铁轮船汽车,朝每个方向撞去
只有胶带在虚空与时间里,严不透风
站桥上,看飞鸟,望江鱼,瞧它们模糊身影
它们有它们疆域。只可进不可出,世界快速掉落推进
城主大人面孔在电视换来换去,网红国王却不易

好多年,这孩子还在酣睡。万花筒在他手掌
大地许久,忽然轻微摇曳了一下
进出波光,身披不同衣帽,有黑色披风有白羽洁服
更多时候,它们在所谓大数据里,呈现不同形态
谁也搞不清,他在外面睡梦里,快递了一个什么东西
唯一可以确定,他还小,尚无丢弃的可能

就算丢弃,按科学之算伍佰亿年
尘埃,好似落定。包裹好似打开,她好似,还未死
无关仇恨,无关爱或不爱,更无关正义真理
“我只着迷,她在我面前娇娆,她只着迷,我在她面前
犯傻”。就算她是一橡皮。我是
一机器。谁快递谁。我们,也已突破最后封锁,病毒


@裂痕是光透进的地方图

“你头上有疤?”“是的,那是一道不会愈合的伤
今天,它正好移动,到我额头”
“哪些光是怎么回事?”“哦,你说的是这些?
那是——我的血”
(两个手指触摸了一下,搓揉了一下)
“的确,它们像白色糖浆
空气还有香(鼻翼吸了吸)”“你一直在穿着白袍?”
“是的,因为我喜欢”“它是亚麻布做的?”
“一直是”
“哪些扣子——是钻石做的?”
“不是,它们和我一样”
“和你一样?那你也太不牢靠了”
“是,我一直不是很牢靠”
“对了,它会移动,那它,昨天在哪”
“昨天?它在这”
“什么?它在你屁股?哪——哪它还在——流血?”
“是的,在流”
“这真不幸,那些人怎么看?”
“那些人跪在我来路上,举着双手”
“就这些?”“是的,他们还说了些我不懂的话”
“会疼吗?它”“有时会,有时不会”
“有时?”“有时”
“那现在呢?”“现在,现在它好多了”
“疼吗?”“不疼”
“那它明天会移到哪?”“明天?谁知道呢?”
“这?这?这?(胸脯)(肚脐)()”
“呵呵呵,反正不会消失?不会跑到其他地方?”
“呵呵,是的,不会消失,不会跑到其他地方”
“哪它,会不会跑到我身上?”“你身上?”
“如果——如果我和你在一块”“这,这倒是可能”


@霜面上的鸽子图

“美且翩跹”,阿云看他鸽子
在他掌上跳舞
阿呆弹奏曲子从云端飘下
十一月,霜花,美不胜收
这会是天堂多少鸽子脱羽?
温暖抚慰这山梁上崎岖荒草
穿汉服的阿云和穿旗袍的阿呆
是另一对降临人世的鸽子
他们守着黑梨树下这小小的坟
细心照料着这些误落尘世的精灵
翩跹处阿云父亲去了鸽舍去了集世
翩跹处阿呆母亲去了鸽舍炖了煲汤
阿云随影而舞,阿呆随风而歌
“留美于人间
有时需要的并不
仅仅只是我们的勇气与堕落”


@悲观者的画像图

他不喜对镜。却喜对我
一堵时常没入黑,落入荒的墙
如果没上面堂屋,瓦草遮盖
我应可以,接纳
这些光接送过来的种子
它们从星宿海掉落下来的距离真远
我站这有好几百年了
他的父亲,他的祖父
还有些,我不记得的画像
它们都在另一壁上
慢慢开始模糊,或许它们原本
就模糊。他喜欢对我,却
从不说话。时间长了,不由我不
把他当同类。他身上
散发悲观,汗液,每次盖住我
内里的亮。如此沉重
这些扑压过来的数据,信息,波动
仿佛和我怀里,麻雀,老鼠
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们就常往
我怀里带纸屑,颜料,发霉烟卷
在他,不想再来的时候
我让他看见了一堵灿烂的白壁
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白壁
这品质,与他内里悲戚,一般
无二。他带着它,没有好处
也不会有什么坏处。如果
在我倒之前,有人还来,他
看到的,会是他所想所不想的吗?


@晴雨天图

他刚打开书。那些光,便从
他腹部小孔,泄露出来
他齿牙间,字,词,触动色彩
光圈。室壁,流动,隐没
好像,有人,在腹中吹号
好似,有人,于肝胆涂眉
好像翩跹少年。在路旁刚触手机
好似萝莉女娃,才读《爱的谵语》
这时代,官二代,富二代
正为“贵族”一词,所困。只
有衣冠不整的他,徘徊于
未知星宿与陌生美食。餐馆中的
他是一异类。从不思辨
用酒把自个尽快灌醉,是我们
对待白日的态度。当然
如果能在良知的流水线上与产品
做爱,到精疲力尽,也未尝不好
他早起,在公共卫生间
洗脸。他把他的肠肠肚肚
五脏六腑,从孔中引出,大洗
特洗。那些血水像墨一样
流出,流入下水道管壁。我竟想
那儿定然开满桃花。在那
出没臭水两旁的老鼠,一个个
都是我们先贤。而这天,无不
与他昨日读的书有关。逝晴,雨未


@黑旗图

他的上嘴唇是一把镰刀
他的下嘴唇是另一把镰刀
他收割的东西
被他肚子收藏
我像一个集中营中,精通各种刑具
的看守。徒劳
把精液,喷撒在他身上
他会开花吗?“绝对的暗喻”
那随之沉入大海的鲸鱼
如果我不能重回天际
太空,又传来和声
我怎能听到,那躲在
光明里的渔夫
那被我掏空的眼球。他亮出来的舌头
是一艘巨轮,在汪洋
大海上。我在海沟里
用烧红的铁钩,把他勾住
拖到我面前。多少人预埋,在岸边
他的唾液,他的血水
因为这些词汇,难懂。因为黑旗上
的骷髅,阴影中的石头美人


@夫妻相图

追着鸟儿跑的少年,最后讨了个长腿媳妇
“她在地上,拖着脚,在湖水中
在草地上,在成熟棉地里
在芦苇荡,在T台,在和天空一般美的地方”
八二年那年,我用弹弓,打破的华表柱
赔了父亲一个月烟钱,和三本厚厚红语录
“我听见那鹤在说人话。爸——真的”
“我打中它的脚后,它在空中,边飞边说”
“它绕了几周,然后朝南,直飞冲天”
“它拖着长脚,真美”“它滴下白色的血
就在我手上”我伸开手,可手心早没了痕迹
它化成一条掌纹?“这娃,有仙气”
瞎眼老丁摸着我手掌的纹路说。我怀疑他
就是那只被我打伤的鹤变的。“谢谢丁叔”
我媳妇和我说过同样话。显然,她和他
是同类。他们都来自同一地点,天空之城
而我,只是——多年前,那个不读书成天
玩弹弓的无知少年。在打了它后,在听
它空中,传来人语;“有鸟有鸟,去家千年
今始归。城郭如故人民非”。我开始读书
狠命地读。写下的字,字字都像我手中弹丸
它们曾遗留,在我上学路上,被一年
一年荒草,掩没。他们说阿呆与我有夫妻相
这坡脚女人。一个长颈长脚一个又矮又胖


@量子跨度图

今天,我给它带来蜂蜜和诗歌
我故意不唤它。开了盖的蜂蜜
沿着树干往上飘,仿佛穿越
无数葱郁,又缤纷落下的时光
我读过他无数篇章,一遍遍
重温他言行举止。我甚至想过
做一女子,在他生活的年代
它和他,怎么联系到一块?
无人知晓。可我有天路过这棵
村口的大树时,我尝试在
月光里,轻唤他名字:“子路”
它便从树上缓缓爬下。仿佛
它一直就在那,我们东土之人
不太记得子路,有些年月了
不太记得这头老住树上的熊
我们一直找不到它的洞穴
孩子们不再爬树了。他们忙
于功课,辅导班,电脑,手机
还好它并不顾忌,我的年幼
轻狂。它喜欢和我,坐在树下
这情景,和我梦中所见,一样
我在它毛茸茸皮毛里,找到
我想要东西。我在它的呼吸中
看见我应该写下的文字与温度


@新冠锐角图

我有一颗黑色心脏。白云的外表
蕴育电光,锻造人间黑铁
所有因为向往光明而死的人,我收下他们
的骷髅。我的心,就是它们的
最后的收容所。穿高跟的女孩
和喜欢纹身的男孩。请收下我袋里
黑色碎火的石头。不会再有域外马贼
来你高原故土。你们尽可在这古老
坞垒中,唱歌或跳舞。你们这些黑色
的蝴蝶。在神刚刚腾空的黑暗
空间里,在我们祖先居住的荒原上
请跟上。你的脚步,我的脚步
你的心脏,我的心脏。我们
都会是这人间极致。在一片丰硕的
美味果肉中。我们忍受的冰冻
在这冰封的大陆,在富有魔力的
远古病毒前,我们本就是这黑暗
的儿子,开出这人间极美的黑铁之花


@模糊数学图

所有的数字都在变化在一张命定薄纸上
系统仍无法确认他们
他们面孔生前还是死后

手机刷过了一遍又一遍
这脱落牙齿残破手掌弹丸一样眼珠开放
在杂草烁石通往天堂的高速路上

莲花般肠肠肚肚钢铁般黑幕
无数叶子在尖叫
在每一棵惊恐摇晃的树上

我们已被喂养得太久
在所有封闭转运中的岁月大巴上
只有死神白衣在车窗玻璃里清晰温婉

他们派来人缩在防护服里开车我们在口罩里
吐着似有似无热气

群山枝头多少乌鸦睡眠
多少翅膀。永远模糊的
自由民主诠释宇宙空间之美

918谁也无法在这个日子说出我们名字
只有4727他们数个人头
在无数他们没有数个的人头中晕眩落败


@参加葬礼的云垂天图

他戴着口罩
不然,他们不让他进去

他背着一个麻袋口袋,他打开给他们看
不然,他们不让他进

他裹着一身黑袍
他们好像听到里面,轻微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一团黑云,在他眼睛
闪电,蛟龙,剪刀正要脱困而出

行程码健康码身份证,24小时核酸
他好像,来自另一星系

“管他的,黑衣人会看紧他的”
在地球每一威权城市,这不是问题

他在他们的监控下
从麻袋口袋里拿出一辆大巴

“天啊,它和它完全一样!”
他轻轻招手,27颗星,从天际降下

它们铭刻在车身上,就像活的一样
“我会在他走后,带回去给我儿子”

有人嘀咕。他们看着他,留下一滩水银恍惚
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就像一片白云,终于脱尽泪水
越升越高


@克莱因瓶图
 
秋天,在一个空旷下午醒来
南山下茅屋,茅草黝黑

眼角残留泪痕,仿佛
刚从梦里那场忧伤持久的战争走出

一个梦的距离外
战斗在AI星球的女孩

我还是能感受到,她的手
如何从我胸腔,拔出,这颗疼痛的心脏

她的手温婉如玉,多像银河黑洞
我曾试炼过的克莱因瓶

它究竟需要灌注,多少爱恨
才能等来今日之摘取

如果这一切,便是银河帝国
给我此生定制程序

一朵菊花一杯残酒,这寒月漫漫
我竟无法,再次开启蓝桥时空通道


@戴森球图

一颗恒星?目前
我能用意念包裹的,仅为一只可怜的甲虫

它爬在我卧室的天花板上
一动不动,已有十年零三个月了

它金色的铠甲飞过太平洋
飞抵哀牢山。我像云翳一样的孤独

完全使它呆滞。它晃动扫帚一样的触须
我能捕捉到它发出声音,词语

近乎全部。无论身在何处。无论
在做何事。它就像一植入我大脑的芯片

接通无限,广袤宇宙
我试着制造出一个又一个意念气泡

去包裹周围的人和事
有时成功,有时失败

成功时,我忘记自个
失败时,我忘记世界

只有它,自始至终,像一根定海的铁棍
我屏蔽着它发出的光,我扭曲着它周围时空

——可阿呆还是看见了
在我们第十二次相会,做爱后的一个清晨

阳光探进房间,阿呆用意念拔除了
它背上那根生锈的大头针

它随后,像一艘挣脱黑洞的
金色的宇宙飞船,在窗外和风里,无影无踪


@落日沉云图

他们,叫我去带回一个麻烦
那是帝都附近的一个村落

我用意念发动了飞行器。摇摇晃晃
它挣扎着飞了起来

岁月久远,它老迈不堪。咔咔咔,边飞边掉落螺帽
我不得不拼尽全力,才使得它不至于散架

落日在沉云之上,下面村落笼罩金色微光
根据导航指示,我把飞行器悬停在他家前院

他早已在那恭候。话不多,他扯动一根铁链
一扣一扣,一环一环,仿佛有五千年之多

他大汗淋漓,最后终于拉出一把小锁
我有些不耐。他又四处翻找钥匙

最后把全身脱得精光。我点燃一根烟
他哆嗦了一下,从嘴里吐出一把精致的黄铜钥匙

我抽完三根烟后
他终于把锁打开。从里牵出一个妇人

容貌姣好,一床肮脏的床单裹住她的身体
滑了下来。他忙又给她系好

他的几个儿女躲在门后看着。她的牙齿
脱落得厉害,应该是机械力所致

这不是一个好麻烦。我担心报告要重写
我叫他签字,按手印

他光着屁股,弄掉了笔
看着我们飞起,消失在黑暗中

我飞行器上的灯光,一闪一闪
微弱而固执,划破帝国一层层,夜空


@束马出征图

他们拖拽着他,把他扶上一匹老马,它又廋又病
嘴里嚼着糠粑,四脚跪在地上
他们带了许多绳,把他禅杖绑他背上
避免他坚持不住,伏到在马上或者掉落
把他蒲团绑戴在他光头上,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战士

他们一阵忙乱,用屁股,用脸,用胸
用背凑抬着把它推了起来。它四脚打颤,好歹是站住了
“去吧”,那马忽然奔跑起来。他们在前面雪山追上它
他们,这才发现它居然浑身雪白,就像一条纯洁哈达
它和他吐着热气,有歌声,从他嘴里出来

源源不断,络绎不绝。一队人从山上下来
有人沉默,有人低声哭泣
他们是那么年轻。袈裟和绿军装下都是白净,滚烫肉体
这些还未发育成熟的胸脯,在未来承载的
有的是河山,有的是经文。一只秃鹫,在他们头顶转悠

歌声和气流推动着它。没人知道,那匹马
磕磕碰碰,竟然没摔滚下山。而他一直在唱他的歌
那是一首“经验之歌”,像阳光化开天际像雨露滋养烁石
“少年少年,我将离开我的肉体,而你们还将带它同行”
这叫他们无比安详心悦诚服,每个人都走在莲云道上


@白粉笔图

夜晚来临,他出了门。星星坐落荒原
只有他,和一群鬣狗
尾随,跟踪。这群鬣狗
不能察觉,这空气般虚无人的存在
吞食腐尸,甚至围攻丛林之王
善恶,美丑无法影响,它们吞咽速度
僧侣念着佛,它们连经书都已吞下
小女子身怀,未怀,它们吐出
满饱花香。血肉,并非所爱
骨骼才是最佳。灵魂居所,毛发净无
他多次感觉,它们所养。在月光下
撒欢。有时,他真以为,自个不过是
在放牧一群无害的山羊。它们
偶尔也会舔食少量泥土,和青草
压压,胸腹间,翻滚的戾气
这是他,所不能及。一辈子,吃素
却每每需靠一粒解食丹,一名女子
图册,他才能安睡
草丛,乱石,他一路捡拾
它们身后,一条又一条,白粉笔指向
他清楚记得,这条是大象的,那
条是取经人的。这在他,写黑板时
他会感觉出。有时,他会转过来
告诉我们。有时,他什么都——不说


@水熊虫和它的芯片图

人们,失去身体的光,打在我身上
这么短暂。无法肯定,它是否曾

容于——人世,卑微。在我就要去
流浪的荒原,众多水熊虫,和我一样

没有宇航服。我们裸露的笑,满是
皱褶,沉默。在一首献给永恒的诗里

我们保有最少量的水,词汇。不能
预测未知,是这么诱人,刺激着

这颗星球。所有堆积下来的有关生命
有关爱的信息,在这一瞬间,撒向

无尽,遥远的虚空。而不是,朝里
向内,在一片芯片里,崩塌为纠缠量子


@灯塔水母图

它包裹着的,女人,它包裹着的男人
红色灯塔,暴雨后,悬崖上的灯塔

飘逸,迷幻。无法区分的形体,灵魂
生个孩子,写首诗,我在大海的

苍茫上,调戏着时光与衰老。死亡
算什么?百世,千世,同堂,高居

是什么概念?在灯塔水母殿堂中
神,普通,不能再普通。如果不性爱

不繁殖,光写诗,那就让我去死
可惜你看不到。隔着显微镜,读到光

读到返老还童。你就误认永恒
误认慈悲,与情色的力量。就像每次

我误认误读你一样。永远,春满
人间的女人,一转,再转,怡丽肉体


@金色树冠图

一艘宇宙飞船,忽然从虚空里来
替换掉我眼前这棵树
它干直叶茂,这多依树如此多依
秋天,我曾在它脚下
搜寻掉落花丛的多依果
金色饱满,擦去鼠洞旁泥土
它们散发诱人清香,在我手掌
就像秋风,曾系在少女白净脚踝的铃铛
回去泡一罐烈酒,金色的酒
诸多黄昏,一面饮酒一面唱歌
凡夫在他神色里,在他的经络中
流淌一尊佛的欢喜。这个下午
这棵树,忽然散发无比金光
每一片叶,仿佛都有金色图文,在显露
如此多层次,多空间,多维度
躲树里的人,被我看到了
他的微笑洋溢,感情充沛,有如恒星
地球,还不曾有过这等神识
可他此刻困在一棵树里
就像崂山道士。奔腾的金色的河流
从亿万年前从平行宇宙,从小小虫洞而来
我抚慰着他的无奈,苦楚
用手机尽可能挽留这忽尔的奇遇
行走的人看得见我,看不见他
无论这殿堂如何宏伟。我写下文字
又有谁在另一宇宙等见它
忽尔金光附体,荣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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