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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还要哭泣(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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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13 23:47:02

每逢佳节倍思亲。人之思亲,虽佳节未及相见,而亲人健在,尚有欢聚之日;吾之思父,父先远逝,何见之有?诚所谓:死者长已矣,生者长戚戚。念父往昔音容笑貌,如在目前,禁不住泪流满面。惜哉!哀哉!痛哉!无以复加,特书现代诗数行以记之。时辛卯年正月初四。

之一
   
这时候
我还要哭泣
趴在父亲的坟头
我还要哭泣
   
泪水,浸透
灯影里的烟花
十指,插入
枯叶内的茫然
   
一把把的黄土,修成了
转世的音阶,看西风上游
堆满了寂寞;可一转身
却如何弄丢了回家的脚印?
   
父亲,我卧在音阶的门口
啃噬月光,每棵小草的低呤
都会抚摸,接引来世的疼痛
和疼痛以外的风铃
   
不出声的号啕是怎样的阴云
一片片地滑落,您若是走出来
闪现冥思,我信:草下是土
土下是魂,魂的下面是羽化的青莲
   
父亲,您不能握住湿润的叹息
连同我几年的呓语,那我
暂且点燃红翅膀的鸟鸣
唤醒一张张节日的笑脸
   
之二
   
是的,我还要哭泣
哭泣一条走过多次的水路
滴滴忧伤,浇天浇地
浇出一些花朵里的箫音
   
水路接着天河
天河的尽头,我能看见
您噼啪燃烧的松香
在烈火中涅磐
   
翘首,清风环绕的月牙
由您荡桨飘飘而来
似乎就在几日前
您刚刚出了趟远门
   
我在门口徘徊,一条水路
穿过午夜的钟声。这时候
魂牵着魂,手牵着手
越睁越大的眼睛,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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