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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的素净诗意与纪实的恤民温情

诗讯

2021-05-06 16:01:32

  叙事的素净诗意与纪实的恤民温情

  ——简评牧之的长诗《魂牵梦萦》

  梦笔

  如果说短诗是一片树叶,那么长诗就是一棵必有其根的参天大树;如果说短诗一朵浪花,那么长诗就是必有其源的亘古河流;如果说短诗是一茎小草,那么长诗就是一望无垠的广袤草原;如果说短诗一颗星星,那么长诗就是浩瀚无际的宇宙星空。读罢牧之的《魂牵梦萦》长诗专着,我是这么客观认为的。

  牧之是一位善写长诗的优秀诗人,这毋庸置疑。从2017年贵州诗人协会组织创作的“舍不得乡愁离开胸膛”20部主题系列长诗之《纳祥郎岱》中足以窥知。《纳祥郎岱》长诗,由牧之、林小会、陈朗共同创作,牧之主笔。当时,贵州省散文学会副会长刘毅在序里言:“倘若你有幸诵读意向丰沛、意境鲜活、文笔优美隽永的长诗《纳祥郎岱》,一定会勾起你浓郁的乡愁,一定会让你陡生到此一游的强烈愿望。甚至,流连忘返。”

  我也是一个诗歌写者,只是几无精篇。窃以为,精美之短诗难写,而“千呼万唤”的长诗更甚。长诗,难就难在结构布局上。《魂牵梦萦》长诗,是纪实体的高雅诗意叙事,如何把诗人浓缩的诗意情感和思想内涵合理的密植穿插和分配到纪实的各个章节里,而节与节之间是错落有致、一线贯穿、遥相呼应和灵感渗透的,这是个不好把握的、高难度的“杂技活”。

  而《纳祥郎岱》长诗是以乡愁为载体的,这是关于中华文化独特的精神和情感归宿的载体,茂盛、涌动、纯净而又辽阔。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甚至一粒鸟鸣和子夜蹦跳的蛐蛐叫,都足够盛满一段时光、一方山水、一口乡音,供盛世乡愁轻易着陆和安放。

  《魂牵梦萦》则不同。是“相约2020?诗写脱贫攻坚”之“长诗书写脱贫攻坚大英雄”20部作品中的一部,牧之以“焦裕禄”式好干部、“全国脱贫攻坚楷模”、“全国优秀共产党员”、6年如一日奋战在脱贫攻坚一线(2010年初至2016年4月12日),年仅46岁突发心脏病去世的原晴隆县委书记姜仕坤为人物原型,以素净和淳朴的诗意来完整还原、呈示和重塑姜仕坤探索经济、生态、扶贫三同步的精准扶贫“晴隆模式”的场景故事和英雄事迹。通过诗歌的形式具象的弘扬时代精神,讲好英雄故事,其难度可以想象。在诗行里,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牧之沿着主人公生前的足迹,一次次深入晴隆一线进行实地采访的艰苦过程;可看到一个诗人在灯下,握紧疲倦夜色面对原始采访素材书写诗句时艰难的取与舍、否与定的过程;可看到姜仕坤在牧之诗行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口一声的容貌、身姿、步履、神情、衣着的悉数呈现,诗意片霎鲜活可感起来。在3000多行的诗歌里,牧之用心、用笔、用情跋涉了一名优秀共产党员一心为民的6年平而不凡的征程。

  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打赢脱贫攻坚战是党对全国人民的庄严承诺。一个有责任、有担当、有良知的优秀诗人,不会缺席记录新时代、书写新时代、讴歌新时代精神的饕餮盛宴和重大命题。牧之以自己的叙事方式深入主人公的心灵,深入人类共有的心灵和脉动,与时代律动,与时代共振,与时代交响,精心创作了长诗《魂牵梦萦》。我认为,评价牧之的这部长诗是有难度的。姜仕坤是现实生活中的真实人物、英雄人物,代表着时代精神。长诗在语言独创、思维能力、高效表达、结构灵活等技术层面的张弛与脱俗,是否带给人们阅读上的愉快和启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牧之一直多年从事诗歌创作从一个巅峰到另一个巅峰的极度挑战。但应该说,长诗的创作,无疑给新时代诗歌创作带来了纷繁多样的新理念、新考验、新发展、新格局。

  作为一个读者,关于长诗《魂牵梦萦》叙事的素净诗意与纪实的温情创作,本着见仁见智的粗浅思路予以简评归纳,可能是片面的、局部的、莫衷一是的,冀望对长诗将来的发展创作走向和着墨轨迹进行抛探。

  一是长诗中嵌入“时”与“数”,对背景交代和对比的重要性诗意表述不可替代。翻开长诗,可以轻易地发现,《魂牵梦萦》的叙事情节是依照历史的时间连贯性而次第展开,包括章节。如:《序诗》《结缘晴隆》《进基层,访疾苦》等十三章构成全诗。时间和数字,关系到叙事的诗歌节奏和人物在新时代里的奉献精神和贡献成就。“又一年的4月12日悄然而至/一如高原惊心河动魄的暗涌/你用46岁永恒而短暂的生命/兑现了对党和人民的忠诚”(《序诗》); “春秋战国时期的夜郎属地/1687年,建安南县/1941年安南县改为晴隆至今/辖14个乡(镇),96个行政村(社区)/全县国土面积1327平方公里,人口34万/……聚居着13个少数民族”(第一章《结缘晴隆》);寥寥数行,便将穿越千年的古城、脱贫攻坚的历史意义、重要性及主人翁拼搏奉献之地点缀衬托。“……掏空自己腰包的钱/给陶金翠家买了一头母猪和一头小牛/……母猪下崽,卖了6000块钱”(第二章《进基层,访疾苦》); “2015年,全村700多户中有310户种草/当年共收草3010万斤,收入600多万元/种草村民年人均收入达8000多元/……仅2013年初到2015年底/晴隆羊存栏总量从30万只发展到52.8万只/羊肉基地由过去的20个发展到88个/种草养羊产业已覆盖全县14个乡镇29000户/全县7万多户人家/有1.86万户养羊53万只,种草32000公顷/创收总额超过4亿元/……2015年末,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6239元/在2010年基础上翻了一番”(第三章《百姓的“羊书记”》);“眼前的24道拐/蜿蜒在晴隆海拔1799米的晴隆山南坡/山脚到山顶直线距离约350米/垂直高度约250米/坡的倾斜角约60度/从山脚的第一拐/到山顶的第24道拐全长4公里/……2014年初,大型 电视 连续剧《二十四道拐》/在晴隆古城隆重举行开机仪式/随后,电视剧拍摄完成,投资方/贵州向黔进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出资买下古城/并围绕古城进行开发/2015年五一小长假期/晴隆24道拐景区接待游客16.7万人次/国庆长假,接待游客22万人次”(第七章《把24道拐名片推出去》)。

  文字是柔和的,但诗歌里的时间和数字是坚挺的,用数据经考的韧性,挑战诗句中纪实的话语温情,必然使读者深刻领悟什么才叫 “勇于担当、敢于奉献”的初心,什么才叫“敢于胜利、不辱使命”的忠诚。透过叙事诗行敞开的事物,主人翁捧出的是赤城、沉甸、繁密的丰果,是忠

  诚于党的敬畏,是一切为民的坦荡,终将激励每一个人相向而行。

  二是长诗牢牢抓住“事”与“景”的叙描,将一个又一个场景、对话、思想、情感、心理活动,以朴实无华的笔触捕捉和展现的比较到位。而在这种寂静诗行的展现过程中,牧之将大时代背景语起、收放、意境的跳转巧妙地构筑在运思的过程之中。“事”中有 “景”,“景”中有“事”,围绕脱贫攻坚这个大“事”,表现出主人翁姜仕坤因地制宜的求实精神与只争朝夕的奋斗精神,这种攻坚克难的担当精神正是党和国家一诺千金的时代精神。可以说,透过一幕又一幕的场景,牧之诗意展现姜仕坤带领晴隆县以“时不我待的担当精神”,“心无旁骛、聚精会神抓好这项工作”,“想方设法、群策群力,尽快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的坚定信仰。“出身农民家庭的你/常常深情地说:/‘我是农民的儿子,要作对得起农民的事情’”(第一章《结缘晴隆》);“走进贫困村民刘助伦家/看到的是家徒四壁/……你默默第把手伸进自己的裤兜/把200元钱递到刘助伦那满是老茧的手里/沉重地说道/‘去买口新锅,先把年过了……’”(第二章《进基层,访疾苦》;“而在你的日常生活中/书柜里、书桌上、床头、茶几/自己的车里,只要你平常伸手能够着的地方/多半都会放着一本养羊的专业书籍/……从门外汉到‘羊专家’/你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你时常捂着疼痛的胸口/瘸着痛风的双脚/奔走在晴隆山间的脱贫攻坚之路上/‘要让贫困的群众绝地逢生/要让种草养羊成为有奔头的产业’”(第三章《百姓的“羊书记”》);“‘晴隆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改造好、修好/百姓的脱贫路、致富路/保障好百姓的出行安全’/老百姓的疾苦,就是你的疾苦/老百姓的希望,就是你的牵挂”(第八章《民生问题是大事》);“‘爸爸对农村、农民充满感情/每次回到老家/挽起裤脚就下地帮爷爷奶奶干活’/女儿对你的回忆充满着幸福”(第十一章《魂牵梦萦》)。

  牧之几乎踏遍主人翁生前走过的山山水水、村村落落,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我们常说,艺术源于生活,所有的艺术作品都是为时代、为社会、为老百姓服务的。牧之以平实之笔、以诗歌形式、以大视野引领读者看到新时代脱贫攻坚基层广大党员干部心系百姓疾苦,敢于担当,善作善成,甘于奉献的时代磅礴力量。透过诗行,让我们学会热爱生活,让我们懂得去欣赏生活,让我们去感恩生活,让我们在阅读中心灵产生共鸣。诗歌不仅仅只是文字的排列,更是场景的再现、画面的跳动、思维的闪烁、情感的跳动。牧之将平凡的诗句起承转合,调韵出主人翁真实的人生百味,并呈现出一种高贵的精神导向,不拘一格的诗行,描写出诗意自然流露的芬芳,更有原生的味道荡漾!

  三是长诗在“细”与“实”中,通过对事物或事件的细节挖掘呈现出超乎的情感魅力。“魔鬼存在于细节”。细节可以使情景如在面前,使诗行生动、形象、感人。长诗运思了大量的细节描写。这些细节在纪实长诗对叙事的把握上,体现牧之所独有的观察力和语言组织能力。因为细节所流露的亲和力,蕴藏的说服力、感染力和凝聚表现力,能够平铺或拉伸长诗的布局和张力。细节之所以细,其实就是在纪实的资料里,能够深入下去,挖掘开来。“四月,迎春的烂漫花朵/都开在你走过的/晴隆的山山水水/每当在逝去的时光想起你/‘羊书记、‘农民书记’‘算账书记’……/这些亲切的称呼/你帮扶过的贫困户早已泣不成声”(《序诗》);“你陷入了沉思/为民所系的情怀让你在失眠夜里/……你平时不喜欢坐办公室/喜欢往基层的乡镇村组跑/你常常说,这样离群众最近/”(第二章《进基层,访疾苦》);真实的细节,形象地表现出了像杜甫“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忧国忧民情怀。 “只要下乡,你都要问问乡镇养羊的情况/进村入户,你总是先钻进农民的羊圈里/……哪个山头的饲草长势最好/哪个季节羊群最易发病/你了如指掌”(第三章《百姓的“羊书记”》);这个细节的画面,同样生动形象,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痕迹,所表现出来的人民公仆形象跃然纸上。 “一件旧夹克/一个又旧又重的帆布包/半挽起的裤脚/有时痛风的脚还一瘸一拐……/你这样的形象群里百姓并不陌生//……‘他穿得像农民,说话像农民/没有一点官架子,很朴实’”(第四章《农民情怀》);亲和力、感染力极强,读时,其情景如在面前,可见细节具有构成画面,还原和模拟情景的力量。 “一次交通事故的悲剧猝不及防刺痛你的心房/2010年12月15日/你刚风尘仆仆地从乡镇调研回城/你手机的铃声紧急响起,花贡镇党委书记/在回晴隆的路上车翻下悬崖/这是第二位在这条路上翻车离世的乡镇干部/……必须改变这种交通现状”(第八章《民生问题是大事》);“打开中华五千年的文明发展卷/每一页都可以散发出茶的馨香/……一杯香茗,饮醉了千古风流/一杯香茗,成就了晴隆之魂/茶与时光牵手,演绎着晴隆茶叶的魅力/……‘茶青收购抢的是时间/茶农采摘的茶青必须当天出售/不能过夜,过夜,第二天就不值钱了/……茶叶是祖先留给晴隆百姓的‘摇钱树’/不能让老百姓守着‘摇钱树’受穷”(第九章《念好茶叶经》);“晴隆老百姓说:晴隆有两块‘活化石’/一块是在晴隆发现的百万年前的茶籽化石/一块是20世纪的抗战生命线‘晴隆24道拐’/现在我们可以骄傲地说:我们有第三块‘活化石’/他就是我们的‘好书记’姜仕坤”(第十二章《无尽的思念流连》)

  牧之的叙事长诗高度关注“细节”在纪实体的表现。诗中情景、人物如在面前,哪怕是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一个场景、一个物件、一声叹息,都能使读者清晰地看到叙事的丰满,人物有血、有肉、有个性、有激情,更容易走进诗、理解诗。更容易通过诗意具象而真切的反映人物的思想感情或精神品质。牧之长诗的细节叙描有力的折射出主人翁在脱贫攻坚广阔时代背景下的生活画面,准确生动,而又深层次地展示了社会主题。细节如皇冠之钻,一行足够耀眼。所以说,没有细节就没有艺术。

  《魂牵梦萦》是时代命题、社会命题。习近平总书记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希望大家承担记录新时代、书写新时代、讴歌新时代的使命,勇于回答时代课题,从当代中国的伟大创造中发现创作的主题、捕捉创新的灵感,深刻反映我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巨变,描绘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图谱,为时代画像、为时代立传、为时代明德。”读罢牧之 “长诗书写脱贫攻坚大英雄”《魂牵梦萦》专着,我找到了“把当代中国发展进步和当代中国人精彩生活表现好展示好,把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阐释好”的最有力的答案。看到了一个优秀诗人胸怀时代、胸怀家国的社会担当;看到了一个优秀诗人以诗歌的文学形式拥抱大时代、呼应大时代、讴歌大时代的社会担当;看到了一个优秀诗人站在人类精神高地,体恤人间疾苦,关注人类命运的社会担当。牧之在“长诗书写脱贫攻坚大英雄”的盛世面前没有“失语”!

  揣读牧之长诗《魂牵梦萦》,其格式、句式自由,灵活多变,并未受到什么严格的限制,写人物或事件,直抒胸臆,任由情绪、情感的力度发挥和掘进,素净之中自有诗意。也未被大时代、大格局、大意境等“高大上 ”的“气场”所禁锢。试想,在这么一个宏达的时代主题面前,能把控好长诗的大结构与小细节的气势和气魄已实属不易,又何苦吹毛求疵? 习近平总书记说:“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核心价值观必须同这个民族、这个国家的历史文化相契合”。窃以为,写好一部叙事大诗不仅是对一个优秀诗人在时间和能力方面的挑战,也是对诗人综合素质和耐力极限的挑战,更是对诗人文化自信方面的挑战。当牧之毅然接收长诗创作任务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肩负的时代责任、社会责任,无论从哪里起笔,到哪里落笔,其实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坚定不移朝着目标前进,并且捧出了丰果,释放了正能量。

  掩卷思之,总感觉牧之笔下的时代英雄并没有远离我们。他仍像一棵不朽的植物一样活着,活在晴隆、黔西南、贵州乃至祖国山川江河的任何角落。因为,英雄并不是孤独的一个人!风吹过,枝繁叶茂,雨洗过,岁月澄明。

  牧之以姜仕坤为原型倾力创作的叙事长诗,契合时代精神,彰显时代力量,以传承“弘扬中国精神、讲述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声音、塑造中国形象”为己任,对推动全社会敬仰英雄、学习英雄,用实际行动助力“脱贫攻坚”具有重要的时代意义。

  其实,在阅读过程中,我一直在想,牧之很专一,毕生以诗歌为主打“产品”,从青年写到中年,从一缕青丝,写到双鬓染霜,且我依然坚信他会从中年写到老年。那么,他是靠什么原动力在求索路上不畏艰辛执着前行的呢?

  借用诗人阿梅话:“只有执着的灵魂,方能在诗歌里坚守。”牧之应如是。

  作者简介:梦笔(本名孟祥生),原籍山东齐河,居贵州兴义。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有诗歌、散文等作品在《山东文学》、《十月》杂志、《星星》诗刊、《四川文学》、《贵州日报》等全国各地报刊发表。曾获“东昌杯”全国诗歌大赛一等奖、“水城杯”全国诗歌大奖赛二等奖、“普安红”全球茶诗大赛优秀奖等。

  (编辑: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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