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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和他的起源、神话及蒙难史 ——挽歌中死亡的畸变(三十)

言式验

19701113 2022-11-02 10:4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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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阴寒的凌晨

是灵车启程的时刻

仿佛在寻找幽暗的海洋

神圣的词破土而出

 

那已经衰朽的太阳

淡黄色连鬓胡须

啊!冬天怯懦的刑场

自火焰中诞生

 

诀别于革命的世纪

亡灵却喃喃地呜咽

伤逝在风的翅膀里

一种凄然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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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沉沉的长睡

隐身在黑暗的憎恨里

……枷锁里挥舞的双手

在影子与影子之间

 

偶然中所谓的偶然

其实是个永恒的命题

“现在”的一部分

正形塑所谓的未来

 

拯救者记起了自由

惊悸乞求的眼睛

却被迫在梦中飞翔

长满夜枭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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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暗示某种结局

面容模糊没有重量

而尽头本身是无尽的

……被屠杀者的哭声

 

不是某个抽象的概念

精神疗法让他坦白

却无须等待着任何命令

邪恶依旧在梦游

 

长明灯却意外蜷缩

死亡是另一个真实

……诞生于沉睡的白昼

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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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才如梦方醒

始终盯着抬棺木的人

每夜单调重复的梦魇

却是一个隐秘的耻辱

 

躲避在女巫的影子里

另一个他在等候醒来

某个重生的时刻

洪水却灌进了地下室

 

某个封闭的形式

嘲笑死者的奴隶

正用漆黑的血液

洗涤错误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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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在秘密里出生

可指针是那样的迟钝

……在偶然的现象里

邪恶之花绽放开来

 

正如风暴的圈套链

都将结束在未来

声音来自另一个祖国

赤色十月的白昼

 

那幻象丛生的蛛网

坟墓般的焦虑在蔓延

梦见不可能的可能

沉溺在非真实的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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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败、寒冷的王朝

又是这样熟悉而陌生

……挣扎在灰烬里

厌倦了必然的自我

 

那是再婚改嫁的祖国

……气息奄奄的匕首

却剌穿了灵魂的皮肤

流下血液般的泪水

 

黄昏寒冷的御车上

最沉重的孤独

正是暴怒假面的秋天

那不朽不变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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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无数的死亡

穷途末路红的祭服

被缄默所包围的晨曦

却在深渊里复活

 

那仿佛不存在的伤口

……却是一种迷幻剂

沉睡千年后的民众

曾经是无数的自己

 

问题本身也是问题

可耻的是历史的复仇

敲响丧钟的声音

却视力模糊、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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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一切开始之前

虚无的风暴已经过去

难道还有别的可能?

某个偷换概念的游戏

 

……彼岸叹息的革命

无数次在祖国诞生

这终生否定的所有

替上帝在尸体上播种

 

这所轮回的迷宫

盛开着欲望的因果

病人梦幻的瞳孔

低沉兴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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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比魔幻的仪式

行刑者早已穿上黑衣

信仰那赤红的翅膀

却轮到永恒哭泣

 

手指在处决名单上

画着一个个红圈

残秋的正午之后

在另一个年代纪念碑前

 

如果连记忆都是虚构

提前的偶然的审判

仿佛已经被疯狂

这堆灰烬能够复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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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另外宿命的形式

重新创造的神话

……缄默不语变老的人

却试图驱逐新的神圣

 

无人看到的面孔

意味着臣服式的崇拜

陶醉在自己的过去中

雷电闪鸣的狂笑

 

憎恶太阳身上的幽暗

怜悯和自我的怜悯

塑像般高举的左手

在颂扬中反抗颂扬

 

六一0

火烛蜂蜡般炫目

……萎缩却形同侏儒

刑场的声音呼喊着

潮起潮落之后

 

当死亡仅只是权利

尘埃般的殉道者

当年被囚禁的地址

龙袍却是盗窃来的

 

现在他成了统治者

身穿黑色的便装

他每天与影子共舞

岿然不动的基座

 

六一一

杳无魂影的人潮

却染上崇高这个病症

终日沉浸在荣耀里

激昂狂热的循环

 

梦魇却从未结束

真理的化身面颊凹陷

依旧失明的缄默

或许是传说中的过去

 

从监狱逃往监狱

雨洗净大地上的血迹

梦游中的梦游时

光芒却散发出恶臭

 

六一二

永恒在不停的繁殖

完美无暇的痛苦

……领袖的启蒙和终结

却主宰这个世纪

 

被蹂躏沉默的泪水

这个睡在棺椁的鬼魂

收音机即将播放国歌

另一个现实的国度

 

闪电撕开了苍穹

存在隐匿在现在

……答案是最新的伤口

却徘徊在黑暗的角落

 

六一三

囚禁他的灯盏

弥漫着愤怒的恐惧

……早已死亡的雪花

正隔着广场哭泣

 

十月的蛇缠绕着

在苦涩里渡过一生

忍受着真理的灰烬

无限变小的鬼魂

 

颤栗无言的今夜

却是宿命般的临界点

此声音等同于彼声音

真理是一种致幻剂

 

六一四

这被上帝遗弃的未来

……皇袍是落日的红色

却在虚构新神话

给所有的生者与死者

 

寝宫里诡谲的笑声

喋喋不休的轰鸣

在怀疑和讨伐之间

……幽暗残喘的血脉

 

这些哗众取宠的预言

主宰着惊悸的日子

或许是一生的囚徒

这就是短暂的结局

 

六一五

信仰的起点在那里?

……水晶棺中的肉体

才是悲剧的主题!他

试图给真理重新下定义

 

匿名、陌生的门

却是时间的牺牲品

这个神话般的年代

形影相吊的囚室

 

那过于伟大的符号

被押往执刑的地点

……逆流而上的船

驶离了所谓的结束

 

六一六

祭奠已失去的岁月

弥漫着炽烈而狂热

……白昼里的黑夜

查封了他的嘴唇

 

潮汐并未改变走向

再次蔑视了尘世

谜语般的语言游戏

却在熟悉中流亡

 

……令人晕眩的光芒

又活在始皇的嘴唇里

正在预言沉默的将来

现在而漫长的岁月

 

六一七

一切都是梦中的产物

却正在自我催眠

在被遗弃的郊外

苏醒在另一个国度

 

自我重塑的使命

诞生在他者的影像

所谓真相的历史

却是另一个模糊的瞬息

 

盘古斧头上的火焰

再次忘记自己的姓名

这眼眸注视着……

黝黑而遍体鳞伤

 

六一八

走向崩塌的旧秩序

飓风般轰响喧嚷

女巫戴着睡醒的镣铐

在陵墓前与民众搏斗

 

囚车无休止的行驶

奄奄一息的呻吟

那被所有人蔑视的神情

她吐着冷酷的信子

 

密谋未遂后的沉默

所有的门都已重新加固

……熔浆一样荣耀的色彩

闪烁着血液的泪珠

 

六一九

已经没有太阳的存在

侏儒操纵着这一切

却流着无穷的眼泪

孤独地留在舞台

 

这个衰老的影子

徘徊在白昼的梦中

闷热神话般的夏天

隐匿着被遗弃的创伤

 

夹杂着奴隶的惊恐

响亮的高音喇叭声

散发着尸体的臭气

冷酷而血腥般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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