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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指尖自选诗(23首)

今日好诗

2025-03-06 12:37:51

金指尖自选诗(23首)

 


镜子  镜子

 

在炉火里淘金,灵魂抽出水的新绿

一面镜子来自虚无

在田园种植未知事

卧铁,卧在凤栖窝

祖先的青铜石马,神意愈来愈薄

 

二王庙供奉真神。玉垒山下

鱼嘴和飞沙堰,一个分水,一个排沙

宝瓶口吐字清晰:离堆锁峡

它们的第一束光

起源于一小块地方,流经的第一滴水

深藏了大海的鼻音

 

岷江古老,山苍水急

伏龙观隐世于此。水从天际来

与河床,构成江山的一半

另一半由阳光城和旷野苍阔构成

庄稼退后五十里

谁在镜子里修复巨大的饥饿?

 

谁在峭崖下稳住了一片海

又是谁允许天空压碎炊烟?

流水吹箫,分蘖的黄昏抱着香水百合

访客偏离了蝴蝶之姿

谁是一束碧浪留下的修辞

天涯石是天涯的骨肉,天涯是谁的蓝?

 

一只小兽追赶落日下的狮子而去

一条安澜索桥埋头垂钓高山明月

初唐陪我上钩,明清丢了北宋词

从此,谷物和麦粒

在镜子里赶考,与我共享一座花园

共享二十一世纪成都曙光

2015

 

 

水仙

 

水中仙子,柔软过暗夜的钟声

所有痛,在阒寂中散场

不得不说,打开魔瓶的人

违背了诺言。水的枯竭不是

真理和谎言互换的孤独,也不是

诗歌和风月的后遗症

一千种旖旎,红的旖旎,白的旖旎

几乎是你的影子重叠了我的影子

这巨大饥饿的幻想

骨火照耀的水面

如同倒影于水,又泅于镜子的魔域

出奇的柔幻想

摇曳再次追逐的口哨

经过旱地和水路——这追捧真实而沉郁

不足为奇的悲悯和修辞

剩下灰烬,盐和钙,剩下——

哈姆莱特式“生存或是毁灭”的肉体

用类比制造了谎言

身着盛装的女子,流落于诗经的远方

而我,只是一封不曾投寄的

匿名者的书信

根在岸上,也在水底

2014

 

 

假设镜子不是假设

 

新添的瓦砾

掩盖了四十年前的旧事

假设时间掏空的镜子

不再是假设。假设一觉醒来

梦见的路,已归零,且不用重复

喜鹊的经验:报喜不报忧

假设乌鸦嘴,从来没有一句过良言

它们的叫声让我想起

悲观经济学家的预言

土地撂荒,小企业关门……

假设乡村,留守老人的眼匣子里

与不发芽的玉米地

一样浊黄。假设见山不见人

故乡活在模样完整的山堰塘尽头

塘里的水只够哭一场

水草摇动的脸被拐到另一片世界

这需要我们睁大眼睛

才能刨出村庄的姓氏

刨出镜子背面的美德与高贵

2020

 

 

复活

 

唐朝的锦官城

不是花园最孤独的部分

用一枚月亮做纽扣盖棺亚当的裸体

横向川西的水系由此清晰

诸如此类事

滴水以撞钟之声向我诉说

它见到的成都,城堡的体温是恒定的

因为有人在床榻上歌唱

歌唱楼宇间

沙枣树的快感是一场雨给的

正如宠物,快感是主人给的

正如夜幕下,戒疤还在,新宠又上场

那些在干裂田园流窜的青蛙

它们的铅和汞

在潮湿的角落,在烈火之间

找到了花重锦官城最后的一幅墨宝

这个时候

一面铜镜照见一口棺材的头颅

一朵花开在豹兽瞳孔

我不愿由此重复又聋又哑的过程

但允许复活——

一江水的清白之躯

一座城的光明与虔诚

2013

 

 

忧伤之镜

 

蓝天创造新宠

流星砸出焦土

你说曾经最大一片绿洲

你离开时,圣经粘满落日的灰烬

彼此的骨肉

已无力厮守虎豹和狼群

铜镜是一只狮子,这多么美丽的痛

到了远方才知道

你说的远方是一条窄路

缺火的晨钟暮鼓

一地一地破碎深锁的呼吸

我亲手埋藏了七月冰凉的彩虹

也埋藏了自己的庙堂

我不再为落日守口如瓶

不再为一株受孕的龙胆草

眷恋肉身法相

这便是宿命,从实境到虚境

一剂良药养活衰老

忧伤如顽疾

2018

 

 

篝火心

 

熬过晚宴的酒是一场胜仗

做一个舞者,围着篝火,舞山,舞水

舞一天的余兴,让舞步

把木瓜刺一样的盐

挤出身体,把西瓜汁一样的风情

放在火旁,打蜡,抛光,烘干水分

从壁架上取出挂历的山水之力

与篝火架在一起,烧烤明月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火里散发香气

升钟湖的人间烟火

照亮我们的乡愁路。具体到第十一届

中国升钟湖国际钓鱼节

一面不断升温的镜子,找到了

几许白发的根

和一壶弯曲在词语中的夜色

以众多月亮为明证

2016

 

 

梦或者赎罪

 

嘘!别出声,预言是天堂的邻居

我要在黎明的棺材里

睡觉。在失去光芒的指尖上

做梦。在眼睛里保持一个男人的尊严

我要在布满繁星的友谊中

在颠簸的善恶之途,做出选择

我要把梦做成一门艺术

等待启明星开启光明

我要把谜底献给你,在天亮之前

去爱一个梦见的女人

在幽冥的黑铁之中讨论天使之心

但是,在智者眼底

光不能被光照亮,光也不能使黑暗显形

黑暗跟思想一样,自明是获得命名的唯一方式

所以,我要大声地说出

黑暗的危险在于真相脱离轨道

说出棺材里黑暗的谋杀

说出在麦穗,或者谷粒之上

未来大于黎明

说出生活一定会,高于真理

也高于我,梦见的女人

和她粉嘟嘟的红高粱的嘴唇

嘘!别出声,我要用天真赎罪……

 

※沿自蒋蓝散文《鲁迅的黑暗与博乐赫斯的黑暗》

2015

 

 

石头

 

缺火的人在我梦里滚动

我也不会被你的梦掩埋

你叫我如何相信

“这是自救的温暖”

如何相信一段三月的桃枝

轻易不肯低头的梦话

是身体里取出的钥匙

 

外河因水而生动

河床因你而苍阔

盐交出了流水最关键的部分

你说你是岷山额角一枚青花

光芒由萤光构成

在取代原始林木之后

你是燃烧的婴儿,像长河落日一样圆

古典优越感来自时间

可是大浪淘沙,流水的伤痕

还处于人类对自然的干预和幻象之中

 

游人如织,水煮的岷江二千年

你那么干净

我们在遥远的出发地相遇

找回高枝,找回李冰父子

安放在离堆上的眼睛,以及

石人,石马,石兽,和后世摘取的青铜

一直以为你是一粒俯身浊浪的种子

忍痛逃离,或者接近

自有勇士以血供你隐喻,呼救

抽取委身于惊雷的快感

 

或用一枚地火的果实,供你奢侈

 

 

往回走,你信不信

 

往回走时,我们说到蛇,不说破

那蛇就是我们。你信不信

 

拿掉梵高手上向日葵多余的头颅

他就成不了画家。你信不信

 

从身体力学出发,不用取下胸前的佩饰

向你的雨低头。你信不信

 

在八月的嘉陵江放生野生鳜鱼的雨水

把喧哗留给了下游。你信不信

 

不读吕氏春秋,从一页诗经也看得见

你的倩影。你信不信

 

我们穿过的栈道藏着八百年前的线索

和时间偷走的情人。你信不信

 

你说,大表嫂看见两条蛇缠在一起

倒霉摔坏了腿。问我信不信

 

我说,月亮是熟人怀旧时一片叶子

他们也在往回走。你信不信

2019

 

 

圣经之口

 

把月光养在花篮里,就是

把岁月养在火种里,就是

离坎之火炼化烙印在地狱之门的指纹

就是从乡愁的伤口归位

我相信流言

会止于一只苍蝇之口

疯子的口形,苔藓粘满马蜂娩出的毒

这些光阴的剧痛

在高楼的方块字里潮湿过

在葡萄园,马蹄印牵走了你的歇马台

那片从天空跌下来的蔚蓝不灵了

落日的翅膀不灵了

我相信一点墨

写在五谷轮回之处,纸片不灵了

上帝光顾尼罗河

用月亮的眼泪清洗三叶虫化石上

一枚六亿年前的鞋脚印

我途经圣经之口

学比昂多带头饮下中世纪的果汁

跪在雪山脚下天葬台等待天老爷分发名片

草地清除了杂物

原始森林收回了我的飞禽、走兽和毒蛇

被闪电吻过,沼泽爱上一群麋鹿

我爱上一盘果核上的神迹

我还相信新鲜的亚麻

将在乌蓝的孔雀胆上复活

那些在袋鼠的口袋寻找金子胫骨的商人

明天的晨报,在头条嫖妓……

2013

 

 

冥想和假设

 

内生的花朵,也许开在自己体内

也许开在外来者脸上

但必须美丽,必须是

身体里的月光,可以入药、悦容

或者,解一切思念之苦

 

像一束碧浪错过冥想

当轻风送入灵魂,颠倒三月的抒情

飞出丹青的蝴蝶

在预言里重逢,环佩叮当

隐藏了所有掌声,唤醒或遗弃?

 

像停飞的夕阳,收回熔金的翅膀

剩下火焰和瓷质的心

像沧浪之水,带来古老的遗训

保持花瓣形体之美

时间顺手收回了你的领地

 

那么需要我们

为闪动在眉睫的火花挑选一处

安身之所,在春天塌陷之前

假设一个结局

 

 

提问

 

“与你重逢,是在我交出灵魂之后

把世界所有的黑,

藏于体内。错过丢失那句台词

请以身体为界,藏于一片沼泽

我会成为一棵树,成为一片妖的洞府

请以魔瓶为界,我会成为一滴水

成为一株水里的草

但魔就在那里,孽和缘并肩而行

现在,我把最小一块骨头寄给你

把带病的叶子寄给你

把露水和草籽寄给你

让我交出时间和马匹,交出

漫山遍野红杜鹃

让丝竹和酒,长发和荡漾,望我而返

你看那一弯新月,在诗经里翻破了

在泪水里清洗过了

对饮的天空,马蹄湛蓝

也将湛蓝我的话,你的回答

就是我的提问

 

※诗句引自杨林的《灯》。

2013


 

矢车菊黄了

 

水盛而盈,或渊

借长河落日圆之名

以潮汐摆渡——我是少数

在一片湖光里下沉,千里走单骑

遇见故国的石头已沉默

竹纺车前的昏灯,犁田打耙的桑麻气息

随老人们落入西山

如此一夜风起青萍,风声入水声

我把酒问诗,想起肌肤上的雪花银

那些轻颤的甜,有岷江水荡涟漪

有柳色轻狂,水鸟低飞,却不敢说爱

不敢说他乡一捧热土

那眼神儿从成都地铁四号线

拐进了凤凰城

新辟的小巷,在太古茶室窗前

矢车菊越发金黄了

2014

 

 

四月的木头房

 

四月的木头房在讲经

大篆和小楷,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佛与神,隔着一座山交换云帐和虫鸣

我们,隔着门缝看彼此的脸

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

门是空门,但山不是空山

阳光绕过青藤和青草,绕过诵经声

绕开一只种玉的手

“一枚液态的弯月在睫角悬停

它的微风在加持一部石刻的《金刚经》

最初的蓝曾经浩大

我不得不承认来路

被天成山的日晷下了钩子

归途,一株腐烂植物开出微小神意

在时间里逼近废墟

“小小花朵令人沉迷”

这些旁白、注释,并非感恩和敬意

却无人给我们机会假设

你看那么多人在忙于赶路,忙于祈祷

或者膜拜,青烟扶摇

却忘记家中真神在静候中放弃遗言

她们悬空的乳房

多么像莲蓬上开败的荷花

在摇动虚无,将一个个母性的孤独

金子和泪水深埋其中

2014

 

 

夕阳是金色的

 

温情在灯下变成了灯

白云在树上变成了树

一对金婚老人在霞光遍地的草地野炊

他们对照彼此的身体重温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金纽扣似的小黄花

像一粒粒象形文字,随风摇曳着电光

一小盘野菜,活色生香

炒出五十年前的香气儿

归林的鸟儿,偶尔伸出小小脑袋瓜子

叽叽喳喳讨论:

谁能为他们拔除额头上的皱纹?

夕阳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金色的

白发与火焰也是金色的

唯独温馨和喜悦,打出各自的比喻

对于他们,时间是人间许多灯

照得见另一个入口

 

 

岁尾

 

年末岁尾,该落地的事

总要尘埃落地。街头

嬉皮士越来越多,伸出袖筒的手

越伸越长,北风退守在

卷起舌头的落叶上,失去了声音

我爱的夕阳在燃烧

除了我,一群又一群捧着二锅头的人

坐在黄昏的遗址上

打捞深埋的良辰。良辰背后的天堂

有一块干净的路面

然而无济于事

我已经学会为岁月抛光、上漆

像街面粉刷一新,看着

带印戳的日历与不断雍肿的背影

让我用手学习走路

让身体不再透明

2017

 

 

流向

 

在故人脸上叙事

一滴热泪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被一柱云水缭绕

陡峭其身,供人祈福

有心人依旧可取一段平坦的旅途

以良宵捆绑云间的阴影

依旧可以重复呼吸上的蓝烟

但逝水积弱,挥霍了花纹

就像丢失流年的人

带走了悬崖上的孩子

伤痕学会了鼓掌

死于月色的黄昏垂耳大如补丁

以老茧磨出梦中之火

但不会是每片稼穑之色在咀嚼之时

都能让木桶寻找流向

让旧木上的短板与白发拉开距离

让假设重提齿缝漏掉的前身

漩涡,已不再是壮阳食谱

2018

 

 

中秋访友

 

今天又找回一个节日

回到你脸上的蓝天、白云,和珍珠

虽然只有一个下午

虽然一扇巨大落地窗和两把怀旧的藤椅

构成了采风堂全部风景

这不是中秋全部含义

说了什么话已不重要,重要的是

瞳孔一刹那一刹那的碰撞

能听到阳光砸地的回声

和脚手架上那种电弧焊磁磁的欢鸣

那一刻,我多么渴望抓住点什么

甚至回到唐朝,与薛涛对饮

甚至从八十岁老父亲看到了黄昏的自己

这是中年的中秋在这个下午

呈现给我的另一种忧伤

——彼此对面而坐

没有背影,没有起身而立

甚至忽略了太阳什么时候已经下山

那暗下去的光,多么像一只受伤的鸟

归入身体小小的林子

2014

 

 

乡村事


石头上是露水的魔术师

它们把神佛的脸描画在背光的一面

杂草在山前的岔路中间

收藏河对面魏家老院子务虚的脚印

人丁稀,农事萎

一棵大树遮蔽一些事物

也好,添一棺新坟,少一段往事

白头翁坐在枝头偷看瞎眼表爷手上的老黄历

树下的表情,如枯叶,越翻越厚

离散的人,从上面走过

尹家湾杂草新败,几棵白花桃树

瘦成一本旧书上的头皮屑

已少有人,识得鹰嘴岩旧坟

回到老屋基,一些旧事破布衫一样

压在回水沱完好无损一群叫天子一边喝水

一边立在水中央那块大青石上

向着流水鞠躬,叫声比月亮落山还假

岩鹰换了巢穴,替浮云把住风口

却不能代替从后山选一块干净之地上吊的

一棵树2019

 

 

不说

 

从黄昏微醺

流水在子夜的欢引陪着新月

斛光三千,在离火路口

轻轻一碰,预知了天命坎水的黎明

这一杯又一杯

从初美到白夜,再到芳邻旧事

每一杯都有眼高于顶

每一杯都有灯光在方块字里复活

有时我会乘坐24路公交车脱离江湖

有时我在诗歌大道踽踽独行

说高楼是一枚不肯发芽的钉子

如果我们被人挡在门外,那是真的醉了

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可以继续

勾肩、搭背,反复握手,翻前朝旧闻

或者发誓下次相见

不喝下半条锦江,不喝干都江堰之水

就绝不收兵。但我们

从不说出对方名字,不说——

光明在黑暗中复活

2014

 

 

江湖

 

文字如草芥……

杀场无处不见——我的最后一滴水

被污染——厮杀,拼命

无所谓忠诚,夜幕下味道江湖

舌苔如页岩,从众生相到摸底河之落日

广场狭窄,口水贬低了

琴台路的尊严。水漫无堤

一株墙头草痛失乐园

被欲望打湿的笑颜让你无法悔约

一件鎏金袍子

让练习跳水的人死于自己的水缸

红湖鱼庄的鱼儿们披头散发

它们不哭自己。至于我

比谁都愿意签发一张离岸的通行证

我愿意放弃淹水的灵魂

让肉体,化身海藻泥

或湖萍的新姿,化身痛

化身墙头一片失足滑落的瓦

将断裂声,传至未知之远

我愿意投案而不自首

为该死的名利场置办一具灵柩的骸

并放弃上诉和重返

2014

 

 

病根

 

久病不愈的人怀旧

怀念阳光,城市以外的原野和村庄

芝麻的欲望舔着天空

偷吃禁果的男女逃到三千里外

依旧在火焰山里

油画里的牙齿自有食髓的捷径

至于一病不起

那是秋天的绝症。当落叶撞击地面

一张张旧物的脸夸张地翻身

当白云献出大爱

一队队蚂蚁在河堤寻找巢穴

当跳蚤在绵羊身上安魂

百灵鸟从不归路返回,一群和尚

隐私肥大,当炊烟扭断脖子

最后一只灰雁,如半截手指划伤天空

当腐烂起身,一块墓碑放弃幻想

一只冒着青烟的枪口

瞄准银子的光辉,这些病根

因谁而起,又因谁而落?

2014

 

炉火

 

河水隐藏了春天的一半

另一半深可及沉船,浅可抚流沙

失散的纤夫,曾经是我

肩负满天流云和一河彩虹的源泉

此刻留下一座空仓和纤绳

几乎所有颓废在一伸手间

便完成了从晴空万里

到电闪雷鸣的过渡和惊心动魄的交接

可是,如此惊险的一跳

离现实这么近

隐身于霞光的橹的倒影几近虚无

酒喝了半壶,我说

“如果爱沉浸在孩子的春天

我就是花朵”。这让我多么怀念过去

虽然咖啡厅再无人迹

来啜饮最后一片灯光

风吹河塬,像个荡妇吊在窗口

小木屋已无人对饮

遗忘的酒葫芦和一盘仔姜丝

被一群流萤照亮

迷途的野鸽子躲在窗台上张望

小阁楼一盆炉火

2014

 

金指尖,本名周剑波,四川省诗歌学会副会长,四川红星(省直)作协诗歌委员会副主任,《四川诗歌》社长、主编。诗歌散见各级文学报刊杂志和多种诗歌选本,有诗获全国总工会、诗刊社、中国诗歌学会、中国银行业协会、四川省作家协会、星星诗刊等参与主办的奖项多项,有文章获四川省第五届政务成果奖及省经济学会、省金融学会等优秀科研成果奖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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